靖安府,王家。
言九卿并没有帝京,而是在王家,和他们商议泅水河开通运河投资的事宜。
接到安忆柳再次被刺杀的消息时候,眼中上面闪过一丝厌恶和阴狠。
过了一会,他手中的信纸在他掌心化为粉末。
“派两个暗卫去保护她,准备明天回京。”他沉声说道。
“姐姐,你看,这是老师今天教我写的字,老师夸我写的好呢。”傅鸢拿着一个装订的大本子到安忆柳床边,让她看她写的字。
这两天她已经知道了这小姑娘已经拜在老爹门下当学生的事情,她暗暗的琢磨着,这是不是那个狐狸男的计谋,可她不敢问苏珍,她和他打的赌,暂时不想让别人知道。
“鸢儿比我当初写的都好,真聪敏。”她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夸赞道。
“姐姐你胳膊还疼吗,鸢儿给你捏捏。”
她的毒虽然压制住了,但除了皮肤上面有黑斑之外,还时不时的骨头疼,那种酸痛感,让人十分难受。
“给你说过好几次了,你要喊我小姨,不是姐姐啊。”她无语,她把珍娘叫姐姐,这孩子却把她叫姐姐,辈分全乱了。
“哦,那鸢儿给小姨姨捏捏。”小姑娘一本正经的爬到床边给她捏胳膊。
安忆柳本来想问珍娘,这孩子她爹的事情,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她向鸢儿旁敲侧击过,他父亲还在,据说在哪里当官,却是不要她们母女两了。
六岁的孩子,似懂非懂的年纪,她也再也问不出其他什么了。
“安妹妹,你那位侍卫醒过来了。”苏珍从外面走进来,说道。
“娘亲你来了。”傅鸢跑过去抱住她的胳膊撒娇道。
“哎~”她慈爱的摸着她的头,然后对安忆柳说,“我让人伺候他吃东西,妹妹是要去看他吗?”
“嗯,我迟点去看他。”她说道。
傍晚时候,安忆柳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她带着面纱,去了阿水的房间。
她如今这个样子,是不敢随便出去吓人的了,纵然这府里的丫鬟下人应该都知道她的情况,但是人都有好奇心,她还没有那么强大到无视别人的各种眼光。
屏退了下人,她看着躺在那里一脸青黑、还有些浮肿的人,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怎么比她严重到这种程度了?竟然还肿着呢。
“你还好吗?”她说。
他黑白分明的黑眸凝着她,半晌没有说话,安忆柳一度以为他中毒太深无法出声,哪知道,他又突然说话了。
“小姐有什么想问的?”他声音有些哑,但还算清晰。
看来他什么都清楚,知道瞒不过,就等着自己来问了。
“你的身份来历,还有你为什么保护我?”她说道。
“我本是杀手盟的杀手,受言公子恩情,奉命保护姑娘一年。”他十分简单的说道。
是言九卿要他来保护自己的?
原来他其实早有准备了,暗中让他这个杀手来做自己的保镖,是不是早就预料到自己将会面临危险?
安忆柳其实心里有许多疑问,可他却几个字就说完了,这些疑问让她无法问出口,因为其他事情,跟她无关,他是不会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