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着在屋里呆了几天,简直都快长毛了,不是睡觉就是躲在被窝里。九七也把我看的紧紧的,连上厕所都要站在一旁看着我上。简直是没有人权啊,像个罪犯一样。九七在屋里走来走去,我围着被子坐在塌上看着她道:“我说九七你能不能停下来啊,来来回回我眼睛都快花了,你再晃我脑袋都快晕了。”
“晕了好,晕了姐姐就好睡觉,免得再生出去的心思。”“……。我,我,好了,我睡觉好吧。”说着,我又一头扎进了被窝里。
不一会儿清源敲开了门,不开心的过来给我递了风信件道:“姐姐,蘅之哥哥给你的信笺。”我拿起来看了半天断断续续的念着,清源一把拿到手里道:“看着姐姐这么斯文,怎么大字都不识几个。”
“我,你个小屁孩知道个屁啊,胡说八道。大学虽然没读完,好歹我几个大字还是认识的吧,只是你们的字和我们有些不一样,我们的是简体字。说了你也不懂。”
说着拍了拍他的头,清源带电的小眼神望着我。我立马道:“好了姐姐错了,以后不拍你的头好吧。”
他白了我一眼道:“真不知蘅之哥哥是如何看上你的,姐姐一点都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还不识字。等蘅之哥哥回来,清源定讲与他听。”
说完后,拿着信件念完了,无非是告诉我他安全到了,让我不要记挂他之类的,然后让我在家里好好种花,等他回来之类的。
清源把信都快望穿了,看了他的小眼神才知道原来他忽然气性这么大,就是季蘅之没给他写信,信中也没提到他。真是原来古时候的小孩也这么会争风吃醋的,应该也是像我小时候一样渴望被大家关爱吧。
我们在后院中又警惕了几日,我便非要出来走走。待在屋里简直就是关犯人嘛,局势紧张也不至于都躲在房子里吧。我拉着九七到了院中散步,季阮非要让我们进屋,最后还是妥协让我们出来散了散步。但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而且不能出小院,我还在担心我种的花呢。基于这几日也未发现什么异常,季阮终于在我们的软磨硬泡之下带着我们去了花圃。
但我们去了花圃后,季阮的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拉着我们迅速撤回小院。我莫名其妙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急急拉了回来。
我们回来后,季阮把我们放在房间里,院里屋顶都是人,我还从来没看到过这么紧张的局面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和九七蹲在门边,从门缝望着外面大家都一动不动的警惕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季阮安排好人后小声说道:“大家切莫大意,季阮方才在花圃中发现花丛中有些花枝折了,地上却无人走过的痕迹,来人必是轻功十分了得之人。我们把这别苑围的这样透彻,竟未发现他来过。看来此人不可小觑。”
我对着九七捂嘴偷笑道:“原来是高人啊,高人长什么样子啊?是不是什么隔山打牛,来去无踪的啊?好想看下高人长什么样子,是怎么来去无影的。”九七立马轻轻拍打我的手道:“胡说,楚姐姐你怎么尽说些不吉利的话。现在只盼那高人走了是最好的。”
说着我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到了里屋坐到了塌上,九七还在门缝观察外面的情况。忽然一阵疾风把我卷了起来,我还没呼出声,便晕了过去。
醒来后,我正被人提着在半空中游走。到了悬崖处,提着我的人未做丝毫停歇,脚尖只一点山崖边上的松柏,便飞身穿过了悬崖。我低头望着这万丈悬崖,尖叫一声便又晕了过去。
醒来后我到了一个漆黑陌生的屋子,我挣扎的坐起身。环顾了四周,这个房子窗户都被遮住了,光线很暗。还未起身站起,门外便一道光亮照了进来。进来的是一个高大的男子,脸上被包了个严实,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外面。
他进来后,坐在了塌上望着我有些戏谑的讲道:“姑娘不是欲见高人么,今日便圆了你念想。”一双射着寒光的眼睛望着我,让我不寒而栗。我还是鼓起勇气向他走了去,我故作镇定的道:“那,那你把这个什么黑纱拿掉,让我看看高人长什么样子。既然是高人,应该是万人敬仰才对。我看你才不是,畏畏缩缩还怕别人把你看了去吗?”
黑衣人轻笑了一声走到塌前坐了下来道:“哦?万人敬仰?有趣。那不知姑娘对在下可有敬仰?”看他没有暴怒的样子
我大胆讲到:“我都没有看见你,怎么敬仰?你若是见着一个连脸都看不见的女子会对她一见倾心吗?”
他笑了笑,摘下了脸上的面纱。屋里的光线有些暗,但能看见棱角分明的轮廓,宛若黑暗中的一只鹰。他就好像是电影里的硬汉那样,不是像季蘅之那样高冷如仙的感觉。他的眼睛一看就是饱经风霜和磨难的眼睛,但却透着异常坚定的目光。我站在屋内仔细打量着他,他也没有任何不适的举动,端坐在塌上,任我打量。
他身着青布麻衣,身材修长高大,光是往那一坐,就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一看就不是寻常百姓。就像人家说的女人的气质一样,是一直无形的东西,但却能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他也没有说话,任我看了许久之后笑了笑讲道:“怎么,在下不足以另姑娘动容,为之敬仰吗?”
我笑了笑道:“你要是把我放了的话,那我一定会对你百般敬仰的。”
“哦?要是不放呢?”
“嗯,不放也会啊,你我二人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抓我干什么啊。我只是想看一下高人,看完了自然也是该回家了,对吧。”
“姑娘还真是与寻常百姓家的女子有所不同,但也更不像是名门闺秀家的小姐。”说完后,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他便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