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门外,嘟囔着:“这个季蘅之又到哪里去了,才说要娶我的,就不见人了,该不会是后悔了吧。”
说着,转身准备离去,季蘅之却突然打开了房门。一个箭步上来拥住了我,我怔了一下,然后双手回应的环住了他的腰。他的身上很凉,虽然天气还是有些炎热,但他身上丝毫没有温度,凉的像个死人一样。
我感觉到了他的异样,把他抱得更紧了。轻声讲到:“蘅之你怎么了,没事有我在啊。沅芷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没有亲人了,不过沅芷想要蘅之做我唯一的亲人。”
说着,季蘅之轻轻吻了我的头发。然后拉着他上了小舟,他坐在船头背对着我。我也没有打扰他,一直没有说话,也许他只是想要静静呢。就这样,我划的精疲力尽,身上也是香汗淋漓。季蘅之朝我走来,拿着绢帕给我擦了擦头上的汗。
由于小舟很小,两人又都在一头,于是我们光荣的掉进了湖里。掉进湖里后,我一个猛子扎进了水底。害怕季蘅之万一不会水,淹着了怎么办,便下去找他。季蘅之浮出了水面,却没有见到我,便也一个猛子扎进了湖里去寻我。
湖里的水很清,几人深的湖水也能清晰见底。季蘅之扎进湖里看见了我,朝我游来,当然我也看见了他。我在水里吐着泡泡,反身游去,季蘅之在身后追着我。我游的很快,但姿势毫无美感。季蘅之在身后如鱼戏水一般在水中游着,一袭白衣在水中散开,就好像盛开的一朵白莲,美得不可方物。很快季蘅之便追上了我,他游到我的上面,下身搂住了我的腰,但双手却好像放错了位置。
游到湖面后,我的脸绯红着,他有些紧张的说道:“怎么了?沅芷?可是有哪不舒服?”我有些羞涩的讲到:“那个,那个,你的手,手放错位置了。”
季蘅之反应过来后,有些坏笑的收紧了他的胳膊。我赶紧拉开他的手,讲到:“这大白天的,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害臊。”
季蘅之笑着把我拖到了小舟上。然后划着船又回到了湖心小筑,把我横抱了起来,放进了屋里。然后轻轻笑着把我扒了个精光,扔到了被窝里。
揉着我湿哒哒的头发讲到:“你且先在被窝里捂着,我去打水,不要出来,万一冻坏了可怎么是好。”我躲在被窝里,只露了个头出来,朝着季蘅之笑着点了点头。
季蘅之出去后,泛着小舟出去了。回来后,季蘅之站在小舟尖头,小舟上载着满满几桶热水,在清澈的湖面散着一缕缕白烟。
进来后,朝我笑了笑,把水倒在了屏风后面的大木桶里。然后把床上的被子掀起,把我一把抱起,我羞的立马缩成了一坨。他笑了笑道:“你我已有夫妻之实,对夫君还这么害臊,这可没有外人。”说着把我扔进了木桶里,转身出去了。
我在木桶里看到他出去后,才在木桶里坐直了身子。不一会儿他又拿着一只篮子和绢帕进来了。我听见屏风外有动静,立马又缩回了水里。他进来笑道:“怎么,莫不是害怕哪个采花贼把你采了去。”
我抬起头朝他笑了笑:“你不就是那采花贼吗?”说着朝他泼了一捧水。
他笑着给我撒了篮子里的花瓣,我伸起腿用手撩了一下道:“这是不是就是美人出浴图?”他坏坏的笑着,一个翻身,便与我一同坐在了木桶里。
我立马用腿蹬着他道:“你快出去,你快出去。”他笑着任我随意蹬着,然后双手一张躺在木桶边上道:“要是把这木桶蹬坏了,你我二人便要坐在地上鸳鸯浴了。”
我只好妥协,速速洗完,一脚跨出了木桶另一只脚还未跨出来,脚尖便被他轻轻拉了回去,稍一用力我就跌入他的怀里。我严肃的讲到:“你再这样,我可就真的生气了。”他笑着挑了下我的下巴,然后松开了我,出了浴桶我躲进被窝里捂的就剩一个头。
他在屏风里面喊道:“小娘子把被窝暖热,乖乖等着为夫。”我立马把头缩道了被窝里,想到:谁要给你暖被窝,便伸手在旁边的架子上拉了季蘅之的衣服,在被窝里穿了起来。
穿了半天,终于套在了身上,想着趁他还在浴桶里快些穿好逃走。结果穿好后,我把头一伸出来季蘅之就站在塌边望着我。他穿了一件薄薄的罗纱衣,隐约能看见他的胸膛,带着水汽的头发散落在身后,我脸颊一红立马把头又缩了回来。
季蘅之笑道:“沅芷在被褥里找些什么呢?为夫进来帮你找可好?”我投降的讲到:“季蘅之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讨厌,本来是想带你去看我种的花都发芽了。结果都怪你,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讲到:“如果蘅之有你们男人要忙的事业,沅芷一定会支持你的,因为我已经把你当作我唯一的亲人了,那你可一定要回来,别一见到商卿那样的女人就走不动路了。”季蘅之轻轻一笑道:“蘅之只有见到沅芷才会走不动路。”
沐浴完后季蘅之与我二人都换了身麻布葛衣,整个山庄里的灯笼也都换做了白色,到处弥漫着一种沉重感。
第二日,季蘅之说湖心小筑太偏了,没人照看我。便把我送到了九七那儿,吩咐九七一定要照顾好我。接着几日都见不到季蘅之的踪迹,每天我还是和九七一同去照看我的花,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种子,开的什么花。
虽然也好奇,为什么庄内都变成了白色,但大家都好像十分沉默,也没敢问是谁走了。
季蘅之在送我出湖心小筑后,便连夜带着灵中先生回了望京。望京中的情况并不太乐观,太子与皇后,现在还被软禁着。三连王季连业在京中与西戎塞北达成协议,助季连业夺的皇位,瓜分边关六座城池。
季蘅之与灵中先生到了望京中的一条不起眼的巷子中,就着黑夜进了一家书寓。进去后,几个身手敏捷的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季蘅之所在的小屋中,几人见到季蘅之后行了礼,齐声道:“参见蘅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