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州副官一听辉州都统还要找他们寻仇,吓得差点要瘫坐在地上。
他暗自想道,这个辉州都统上次被宁飞轩射了一箭,难不成这一次他也要用箭来射我们?我的亲娘啊,那可怎么受得了啊。
想到这里,副官连忙声撇着哭腔的对都统求饶道
“都统大人啊,要说您要报仇,我们也说不出什么不是来。
可是,大人您看看小人的身板实在是单薄的很,跟都统大人您健壮的体魄是万万不能比的。
小人要是挨上一箭,估计这条小命就算是交待在大人您的手里了。
还请都统大人千万垂怜啊,饶小人一条生路,日后小人一定会感念都统大人的救命之恩的。”
辉州都统看着副官这幅贪生怕死的样子十分鄙夷的说道
“要想不被箭射倒也不是不可能,我给你安排了两条路,走左边就要被箭射,走右边就不用挨那一箭,看你怎么选了”
羽州副官一听能逃过被射,不由得破涕为笑
“好好好,只要能不被箭射怎么样都行,小人选右边。”说着这话,副官就要往右边那条路上去挨。
“回来。”辉州都统用丝毫不允许商量的命令的语气说道
“我是没打算用箭射你们,可是也没说要让你们就这样过去啊。”
“啊?那都统大人您是要——”
“本都统挨一箭那算的了什么,可恨的是那日你们羽州的人羞辱我们辉州。
所以这一次,我要连本带利的把我们辉州丢掉的脸面给讨回来。”
说完这话辉州都统一挥手,辉州的兵卒集合了起来,然后一个接一个所有兵卒的站姿都是叉开了双腿半蹲着站成了一竖排,这架势俨然是一个百十来人组成的裤裆阵。
辉州都统站在了这裤裆阵的头一个位置,对羽州副官说道
“今日你们羽州的人若是想平安无事的通过这里,唯一的通路就是从我们辉州人的裤裆底下钻过去。
要不然你们就每个人都挨上一箭,是死是活听天由命,你们选吧。”
“啊,这,这——”副官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裤裆阵为难起来。
“不愿意钻是吗?好,来人,去叫弓箭手做好准备。”
“别,别,都统大人,千万别叫,小人——小人钻就是了。”
说完这话,副官腿一软,扑通一声整个身子跪倒了下去,颤颤巍巍的就爬到了都统的双腿前。
“慢着,你这样爬还不行。
老子不是要让你这个人钻我的裤裆,而是要让羽州人钻辉州人的裤裆,你自己想想办法,看看怎么能满足老子的心意。”
副官抬头看了看趾高气扬的辉州都统,知道他的意思是怎样的。
便又哆嗦着爬到棉车旁,用嘴叼住刚刚被辉州兵卒扔到地上的羽州旗子,再晃晃悠悠的爬了回来。
“哈哈哈哈,看来你们羽州人还真是聪明啊。
老子只要说出一个需求,你们就能自动的想办法来满足老子的心意啊。
真乖,哈哈,老子很满意,你们羽州人真是好样的。”
辉州都统把叫又叉开了些
“好了,别耽误工夫了,赶紧开始吧。”
羽州的副官就这样嘴里叼着旗子,一步一步在这百十个裤裆下钻过,虽说他并不是一个很有骨气的人,可他也能感觉到这无可言喻的奇耻大辱。
“看什么看,还有你们,今天只要是羽州的人就一个都跑不了。
赶紧都过来给我钻!”
其他的兵卒看到了副官都已经带头那样做了,便也都个个认定保命要紧,都从辉州的裤裆阵下钻了过去。
其中有不少还是有点血性的汉子,爬到一半都留下了耻辱的男儿泪来。
所有羽州人都爬完了之后,辉州都统纵身上马,骑在马上对羽州人居高临下的叫嚣道
“回去转告羽州太守,让他通告全羽州的百姓。
日后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是羽州人遇到了辉州人,统统都要给我三拜九叩,否则便是失礼。
羽州太守遇到辉州太守,同样也要跪拜。
还有,以后灵州的棉花就都是我们辉州的了,识相的不要再来,否则老子见一次就让你们钻一次裤裆,听清楚了吗?”
“是,小人记下了。”羽州副官事论落魄的回道。
“对了,差点忘了,还要替我谢谢宁飞轩,多谢他送给我们辉州的棉花,哈哈哈哈。
全体辉州兵士听着,我们启程,回辉州。”
辉州都统一声令下,辉州的兵卒押着羽州的棉车缓缓的向辉州启程而去。
直到辉州的人和车队离开的很远,都已经完全看不到他们了之后很久,还停在原地的羽州人开始抱头痛哭起来。
谁也说不上,这痛哭是因为死里逃生,还是因为刚刚经过了胯下之辱,或许两者兼而有之。
总之,这些人痛哭之后,便连夜启程赶往羽州。
而所有在宁古道发生的这一切,都在当天晚上传回了身在灵州的宁飞轩的耳中。
宁飞轩知道详细的消息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事情的整个详细的过程写成密报,给陈熙星夜传去。
陈熙看了密报之后,第一反应是
“居然闹的这么大啊,这可真是一个意外之喜。”
系统回复道
“其实如果你在之前查看过这个辉州都统的性格特性的话,就不会有现在的意外了。”
陈熙笑道
“我当时哪里考虑了这么多。
只是想到让宁飞轩混入羽州,然后借着羽州和辉州都十分看重灵州的棉花趁机制造摩擦,让两州产生嫌隙,我们好从中渔利。
没想到宁飞轩不仅是制造摩擦,这制造的简直就是仇恨,这下可好了,我们根本不用动任何手脚,两个州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打起来了。
至于那个辉州的都统,根本就是个完全不起眼的棋子,我连他的名字都懒得去看,有怎么会去关注他的什么脾气和性格呢。”
“嗯,但是现在那个都统的火爆脾气确实是帮了您这位皇帝的忙,不知道你能否百忙之中去看一眼这个助你一臂之力的人到底是叫什么名字呢?”
陈熙自己斟了一杯美酒微微一酌
“哼,反正也是个根本不重要的角色,根本没必要去费工夫看他的名字。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就还是叫他辉州都统就可以了。”
“好吧,不重要的人连个名字都没有,这也倒是权力的游戏中真正的规则。”
系统轻描淡写的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