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峰默默的看着前方军阵被缓缓包围,和格皮德人、东哥特人一样。
这个时候阿提拉率领着马队一头撞上了严阵以待的罗马军团,罗马军团现在侧重于防御,以防御严密著称。铜墙铁壁组成的盾墙将阿提拉拦在了外面,不得不佩服阿提拉的勇气,他将坚实的盾墙当成了纸片。
他带头冲锋,可能是马匹疲惫的缘故,所以他尽管想要冲在最前面,但是还是落在了后方。万马奔腾,气势如虹,大地都在震动,黄色的灰尘卷起。黄沙漫天,战鼓喧天。
阿提拉的举起长剑,直向了前方。大队的定居匈人骑兵队加上游牧匈人骑兵队,组成了汪洋大海般的无畏冲锋,但是在还有五十米的距离时,他们遭受到了罗马人的攒射。
罗马的超轻型标枪射程远达五十米,等匈人马队进入射程之时,埃提乌斯让吹鼓手吹响了射击的鼓声。
嗡嗡!!
埃提乌斯满脸的自信,看着匈人如同无头苍蝇般乱撞的情形,心中得意之情自是满溢。他昂起头颅,抽出长剑,鹰隼般的眼睛死死盯着阿提拉所在的地方。因为那里的冲击力最强。
标枪如蝗,如同密集的牙签,被投射出去。将马队前面的勇士射成了筛子。但是阿提拉仍旧满脸染血的冲锋,但是标枪雨一阵又一阵。还没有冲到罗马人的面前短兵相接,就死伤惨重。
“撤退!撤退!”
不待阿提拉喊出,身边的几名匈人部落首领和贵族就纷纷喊道,而此时的阿提拉还如同在梦中,他惊慌失措的看着这一切,看了一眼血淋漓的弯刀。
眼中热泪滚流而出,他面色凄苦,一脸的绝望,做梦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战败。他还难以接受这一切。
“国王!撤退吧!”
一名贵族侍从看到阿提拉还恍如梦中,急切的喊道。
阿提拉这才麻木的扯过缰绳,在其他匈人士兵的掩护下,向着后面撤退而去。
而决定这场战争真正胜负是西哥特人。
在几个小时之前,阿提拉在击垮罗马中军之后,开始向左旋转,试图包抄西哥特人。阿提拉对战局洞若观火,他明白罗马军团早就衰落了,只有西哥特人尚能一战,如果能将其歼灭,就胜券在握了。
但是西哥特人以凌厉的攻势击退了匈人骑兵,西哥特人和罗马军团相反,以大量重装骑兵为核心,战斗时重骑兵冲击,步兵随后掩杀。
托里斯蒙德接过了自己父亲的领导权,掌握了西哥特人之后,迅速开始从小山之上,携带铁甲骑兵,冲击匈人骑兵。
而此时的匈人马匹大量不足,骑兵稀少,加上队友的不卖力。大量的铁甲洪流在平原之上横冲直撞,但是匈人也毫不逊色,以草原具装骑兵反击,厚重的皮甲组成的草原重骑兵,开始冲击。
这场精彩的会战完全是骑兵的舞台。
铁甲洪流和重型滚石相撞,爆发的光彩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如同陨石撞击月球般,坚硬的铁甲被重型长枪轻易的洞穿!内脏鲜血泼洒了一地。
人仰马翻,因为强大的惯性,当两马相撞之时,人从马背上飞了起来,然后摔到地上,被洪流碾压成为碎片。前排的骑兵纷纷阵亡,不是被长枪洞穿,就是飞了出去,或是从马上坠落下来,还有的是因为剧震而内脏分裂。
“冲!”
托里斯蒙德举起长剑,催促着铁甲骑兵继续加速。
经过第一轮撞击之后,骑兵们纷纷丢下了长枪,拔出弯刀长剑。
托里斯蒙德如同疾风般,横冲直撞,没有一会,两名匈人就被他斩于马下。在经过了几轮冲击后,被打懵的匈人骑兵才晕头转向的乱跑,结果就撞到了罗马人的头上。
阿提拉败局已定,夏隆会战已经分出了胜负,匈人帝国的扩张也到此为止,高卢以西,免于匈人的入侵和荼毒。夜晚的降临,使得阿提拉避免了一场彻底的失败。
阿提拉率领着匈人回到了他们的兵力圈以内,马队从马上下来准备一场他们难以接受的防御战。匈人和阿提拉都伤心欲绝,他们陷入了悲伤和绝望之中,但是战争胜负尚难预料。
阿提拉看了一眼无精打采的坐在地上的匈人,准备进行一项最后维护他光荣的事情,他命令马队将马鞍和一切华丽的装备烧掉,阿提拉此时展现了他无畏的气概和非凡的气度,身为一个以前所向无敌的、征服者的荣耀。
如果防御圈一旦被攻破,他就一头扎到大火中。决不让敌人玷污他的荣耀。
但是阿提拉所不知道对,他的敌人和他一样惶恐不安和混乱。西哥特人的国王提奥多里克战死。一味蛮冲的西哥特老国王的儿子托里斯蒙德发誓要为父亲报仇,他号召大家继续追击敌人,但是没有人响应。
他只得带领少数的随从前往,他置身于许多西徐亚人的战车之中,西徐亚也是一支游牧民族。他被摔下马来,若不是他强壮的身体和几位亲卫的誓死相救。他就再也回不来了。
埃提乌斯来到西哥特人的营地,显得十分的高兴,因为在战斗中损失最严重的是野蛮人,而不是罗马人,还有就是阿提拉的失败。
而提奥多里克光荣死去的尸体在死人堆中被找到,他的葬礼是在阿提拉的眼前进行的。西哥特人敲打着武器,用一面大盾牌将老国王的大儿子托里斯蒙德抬起来,把所有的光荣给予他。
老国王的臣民为他的死而哭泣,但是哭泣声中包含着喜悦和欢呼,他们击败了匈人。托里斯蒙德被加冕为西哥特人的新国王。
在火堆旁,是闭着眼睛,安详的提奥多里。在举行葬礼完毕之后,
由罗马联军总指挥主导的一次军事会议决定,将匈人国王阿提拉围困起来,直到他断绝给养,被迫接受屈辱的条约,或是让他进行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
野蛮人很快就对这种谨慎的拖延政策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