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提拉对高卢早就垂涎欲滴,而入侵高卢的导火线便是西罗马帝国的一位公主,瓦伦丁尼安皇帝的一个姐姐荷洛丽亚,她在十七岁时和一位侍卫长有染,并且还怀孕了。
她的母亲,帝国摄政太后普拉茜迪娅十分恼火,认为这是皇室的奇耻大辱,不仅将荷洛丽亚深爱的侍卫长处死,还将她送往了东罗马帝国的君士坦丁堡,让她住在修道院中,过着清苦的生活。
荷洛丽亚对罗马帝国和她的母亲充满了仇恨,她将自己许配给一位蛮族领袖和阿提拉,并以西罗马帝国作为嫁妆。那位蛮族领袖惧怕于罗马的力量和阿提拉。所以没有同意,反倒是阿提拉。
他向拉文纳派遣使者,要求西罗马帝国将一半的领土作为嫁妆,在没有得到回应后,他决定向高卢地区的罗马领地进军。
还有一个原因是阿提拉管辖下的法兰克王国,在老国王死后,两个儿子爆发了冲突,法兰克内战爆发,长子向阿提拉求助,次子向埃提乌斯求助。
埃提乌斯骑在高头大马上,看着雄壮的军队在地平面之上行军,一支支军队组合起来,这支庞杂的军队,不会畏惧地球上的任何一支对手。埃提乌斯对联军充满了信心,他自信转头对着身旁的提奥多理克说道:
“庞大的联军将会轻松的击败匈人!我会在我的豪华府邸款待你的,我的朋友。”
老国王提奥多里克不似埃提乌斯一样的高傲和自信,浑浊的眼睛中有着一丝的疑虑,他带着浓重口音说道:
“希望如此”
罗马联军没有埃提乌斯那样的自信,他们都做好了随时死去的准备,因为敌人太过强大,传言匈人都是地狱中的恶魔,他们几乎不可战胜,他们的长剑和战斧燃着熊熊烈火,他们马蹄踏处寸草不生。
阿提拉的军队已经围困了奥尔良,但是阿提拉听说罗马联军来了,便迅速撤退了,并吹响号角召回叶峰的游牧匈人,因为他们还在遥远的地方掳掠。
阿提拉知道如果军队在高卢地区一战而败,后果不堪设想,于是立即回渡塞纳河,打算决战于夏隆,因为这里有适合马队运动的广阔平原。
这给了罗马联军以极大的信心,原来匈人不是不可战胜的,他们居然主动后撤了,不可一世的匈人居然会惧怕联军。
但是阿提拉没有注意到的是,此时的后撤有些匆忙和无序。阿提拉的蛮族士兵并不是像罗马军团士兵一样的职业士兵。他们后撤无序而慌乱,在黑暗中,不少蛮族士兵因为恐惧和害怕,而迷失了方向。
一名蛮族贵族,他身穿着华丽的短袍,手中紧握着长剑,用圆盾护住自己的身子,警惕的看着四周,在漆黑中,兵器盾牌撞击的乒乓乓乓声,时刻提醒着他,死亡就隐藏在黑暗之中。
那名蛮族贵族的四周围满了蛮族士兵,将他紧紧的保护住,蛮族贵族吞咽了一口口水,手心出汗,突然,黑暗中窜出一队士兵,正当这名蛮族贵族准备命令士兵攻击时,蛮族士兵也是一脸的害怕和警惕。
但是这名蛮族贵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阿尔达里克。
“国王,这是怎么回事?”
蛮族贵族难掩心中的激动和疑虑,开口说道。
阿尔达里克警惕的看了四周一眼,才怒气冲冲的说道:
“妈的,我们遇到了罗马人的先锋,法兰克崽子!我的队伍被冲散了!该死的阿提拉,为什么总是让我们冲锋在前,撤退在后!”
阿尔达里克喘着气说道,将头上的热汗抹去,但是却将额头上抹上了一层热血。阿尔达里克这才感觉到了自己手上都是血。
“我们该撤退了,国王!”
蛮族贵族无奈的建议道。
“往哪里撤退,我甚至看不见十米以外的士兵的模样,昏暗的火炬根本毫无用处,更何况这里道路复杂,只有挨到天亮了!”
阿尔达里克怒气冲冲的说道,头上敌人的热血顺着滑落下来。
“杀光这群杂种!绝不仁慈!”
黑暗中,震天的怒吼声响起,阿尔达里克和格皮德人紧急组成盾墙,准备着迎接法兰克人的冲击。一名身材高大的格皮德人面无惧色,他是经过夜战的老兵,明白夜战最可怕的不是本身,而是对夜战的恐惧。对黑暗和未知的天然恐惧。
格皮德老兵警惕的盯着咆哮声的来源,紧靠着队友,将圆盾举起,掩护着自己和对方,手中则是紧握着剑柄,但是手心却没有泛汗,这就是老兵和新兵的差别。
等到近了,才看到微微的火光,古代火炬的亮度和密度实在不敢恭维,这种奢侈昂贵的东西,并不普及,往往只是能让你看一个大概。
“射击!”
阿尔达里克和法兰克人的指挥官同时下达了射击的命令,在相距不过十余米的距离内,双方的标枪雨纷纷如同炮弹般砸向了对方。
格皮德人的前排阵型瞬间松散了许多,不少标枪射中了圆盾,并且穿透了圆盾,刺进了人的身体中。那名格皮德老兵举起圆盾,但是不幸的是,一枚标枪穿透了圆盾,直接将他的脑袋搅成了粉碎,脑浆四溅,血肉横飞。
他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就倒在了地上。
身后的格皮德人内心颤抖了一下,还是补了上去。但是格皮德人的损失还是很小的,反观法兰克人,在冲锋的时候,很难保护自己的身体,前排纷纷中枪倒下。
一名法兰克人举着圆盾和短斧,飞一般的咆哮着奔向了前方,但是紧接着一枚重型标枪,贯穿了他的头骨,在巨大的惯性之下,他的头猛的向后扬起,他的下身还在向前跑去。
等法兰克人气喘吁吁的冲上来时,格皮德人已经严阵以待,时刻准备用圆盾和长剑短斧轰击敌人。在短兵相接之时,你看不到远处发生的情况,但是你能看到你的身边的战友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