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特老船长小声的说:“小心点!”
那名发出响声的士兵点点头,没有再发出声音。
朱特海盗一共80多人,从岸边登陆,依次的上岸,这些来自极寒北地的朱特人,大多身披毛皮甲,将身体掩盖住,他们手持大圆盾和短斧,
附近的一个渔村,再雾气氤氲中若隐若现,渔村中居住的大多数是准备登陆不列颠的撒克逊士兵。这些朱特人做梦也想不到,他们前方的是一块铁板。而他们却傻傻的撞了上去。
朱特老船长喊道:“进攻!嗷嗷嗷!!!”
朱特人嚎叫着冲向了渔村,他们挥舞着短斧,顶着大圆盾,毫无阵线,只是凭借着内心的勇武之血,朱特人是日耳曼人的一支,他们是极度嗜血好战的民族,特别是在他们过着艰苦生活的时候,更是如此。
撒克逊百夫长怒吼道:“盾墙!”
渔村的撒克逊百夫长指挥若定,他命令一名士兵去附近的据点去求援,自己领军固守。
潮水般的朱特人冲到了撒克逊人的面前,但是朱特人没想到迎接他们的不是妇孺儿童,而是一面面盾牌组成的盾墙,一下子,他们心理的落差就很大。
砰砰砰!!!
但是搞清楚情况的朱特人并没有撤退,朱特之血在他们心中燃烧!
“杀杀杀!!!”
朱特老船长状若疯狂,他不断的挥砍着短斧,直到前方的圆盾碎成两半,握住圆盾的撒克逊人也没有想到坚固的盾牌,竟然就这么碎成了两半,他刚刚反应过来,朱特老船长的短斧就砍到了他的脖颈,他的鲜血激射而出,他身子一软,就倒下去了。
撒克逊百夫长吼道:“顶住!”
盾墙慢慢的被稳住了,双方的士兵开始角力,双方的士兵们被盾牌隔绝开来,双方甚至能看见对方脸上的痘痘,但是因为盾牌隔绝,无法伸出双手攻击。
撒克逊百夫长大吼道:“向前顶!!!”
所有的撒克逊士兵开始向前顶起圆盾,朱特人的脚开始打滑,他们从海滩上登陆,脚全部打湿了,现在却成为战场角力的致命弱点。
老船长悲呼一声,他没有想到敌人早就准备好了,谁能想到,对于朱特人几乎不设防的海岸线上还隐藏着士兵呢,在雾气中,朱特的侦察兵草草侦查过后,就迅速的判定没有敌人,才让朱特人现在进退失据。
撒克逊人趁着朱特人被推的后退之时,猛的撑开大圆盾,伸出手来,挥砍着短斧和长剑。
一排排朱特人惨遭屠戮,他们被推倒,然后短斧砍到了他们的身体之上,长剑刺入了他们的胸膛之中。
朱特人一时的热血逐渐消退,百人的战斗不过一瞬,朱特人开始逃窜,但是撒克逊人岂会放弃追击?撒克逊百夫长大吼道:“冲锋!”
所有的撒克逊人持盾冲锋,朱特人狼狈逃窜。很多朱特人还没有跑到船上,就被杀死了。
看着数十名划船远遁的朱特人,撒克逊百夫长怒骂道:“这帮没有卵子的异教徒和狗杂种们,还没有干就软了,哈哈!!”
四周愤怒的撒克逊人都发出了哄笑声。
这个时候的的各个民族并没有形成国家,也没有民族的概念,就算是同族也会互相的厮杀,所以虽然朱特人和撒克逊人都是日耳曼人,但是彼此间并没有任何的好感。
朱特老船长心有余悸,刚才惨烈的战斗,让就算身经百战的老船长都感到一阵的胆寒。他和余下的朱特人迅速的划着长船,向着日德兰半岛驶去。
但是不是所有的村子都像这个村子一样幸运,在朱特人的袭扰战之下,数个撒克逊人、朱特人、盎格鲁人的村子被焚毁、洗劫一空。
这几乎点燃了所有外籍居民的怒火,他们中间的幸存者和愤慨者前到圣城请愿,要和朱特人彻底的开战!他们自发的要求上战场。
这些外籍蛮族们可不是谁都能捏的软柿子,他们不是被教化、奴化的农奴,他们除了农夫的身份,他们还是战士!
消息传到了叶峰这里,叶峰当机立断,给沿岸有资质的外籍居民派发私掠证,允许他们持有武器和船只,对朱特人实行反击战。
大概一千余名沿海的渔民被组织了起来,他们在海面上,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劫掠着朱特人的商船,甚至跑到朱特人的老家,日德兰半岛劫掠,纵横一时,将整个局面扭转过来。
而叶峰目前,可能是面对着他见到的有史以来最无能的军队,英国的军队的战争艺术已经堕落到了石器时代,乱哄哄的冲锋,如同街头斗殴般。
朱特人的步兵们乱糟糟的冲向了撒克逊人,撒克逊人只是一次齐射,便将朱特人打退,然后骑士放箭,蝗虫般的箭雨覆盖了朱特人,这些朱特人想要进攻,骑士们便后撤便放箭。
无论是进攻,还是后撤,匈人无时无刻不在制造着死亡的箭雨。
查尔斯站在山丘密林中,看着惨遭屠杀的尼采军队。忍不住噤若寒蝉,太可怕了。这些匈人骑士不过五百人,却有一个军团的威力。
查尔斯本来是想把撒克逊人和匈人骑士诱惑进密林之中,但是看着尼采的一个军团全军覆没,便忍住了偷袭之心,看着尼采的头颅滚落在地上,查尔斯好像看到了自己的下场。
朱特人从老家带来的一个军团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湮灭于此,整整一代朱特的年轻人就这样魂归他乡,查尔斯忍住心中的怒气,但是还是挥挥手,让手下撤退了。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的阴谋都是雕虫小技。
叶峰兵临肯特城下,战斗异常的顺利,因为叶峰遇到了有史以来最为无能的敌人,当然,无能仅仅是对于北匈国而言的,谁能想到,整整一个军团,在一天的时间之内就被全歼呢?
在几个小时间隔的迅猛的难以防御的进攻之中,朱特人的一个军团迅速的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