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沐看了一下陈谨恒,对方果然一副奇怪的表情,木沐干笑了两声解释说:“我刚刚听刘秘书说林总手指受伤了,所以想着林总不方便剥壳,所以就帮了个小忙,林总不要介意哈。”林昀昔笑的狡黠:“当然不介意。”陈谨恒释然,随后与林昀昔说起了公事,木沐心里也松了口气,差点就穿帮了。突然自己刚剥过虾的手被人拽了过去,是林昀昔,因为桌布很长,别人看不见他的动作,他手里拿着纸巾帮她擦拭着油渍,木沐眼睛有点热,是啦,让她剥壳不是林昀昔在故意欺负他,而是他真的懒得动手,每次她帮他剥完壳,林昀昔都会帮她擦手,尽管后来他不再是童年的他,可是这个习惯也依然没变。林昀昔还在和陈谨恒谈公事,但握着她的手还是没有放开,他的手跟现在的他不一样,很暖,也许就是因为贪恋这份温暖,她才明知道他心里没有她可是却离不开他。
谈判结束,已经下午五点了,木沐和陈谨恒把林昀昔送上了车,陈谨恒对木沐说:“今天先这样吧,你可以直接下班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家?”木沐连忙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我还有地方要去就在这附近,就不麻烦经理了。”陈谨恒叹了口气,唉,今天果然太心急吓到她了。他说:“那你自己小心点。”木沐说:“好的,经理再见。”
木沐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街上的行人有的自己一个人步履匆匆,有的双双双对对,甜甜蜜蜜,还记得高三时因为学业紧张所以木沐恨不得把一个小时当两个小时用,所以当然舍不得每天慢悠悠的走路上学放学了。于是她买了一台自行车,可是她天生平衡感不好,骑自行车的第一天就把腿给摔了,言止知道了之后只说她笨,可是后来的每一天他都骑着自行车载她上学放学。喜欢上言止就是因为他那些偶尔的温柔,虽然他表面真的很冷,可是她总觉得他对她是不一样的。嗯,是不一样的,他可以把她宠的无法无天,他可以把她喜欢的送到她面前,可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永远走不进他的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像他现在虽然在你身边可随时都可能走掉。
回忆被一阵喇叭声打破,木沐回头看了一下,是林昀昔的座驾,她绕到后座林昀昔已经坐在上面了,刘绍谦在前面开车。另一个让木沐很好奇的事,林昀昔明明有驾照可是从来不开车,都是让刘绍谦或别人代劳。她曾经问他为什么,他懒懒地回答:“没必要花时间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木沐坐了进去。车子继续前进着,木沐问:“什么时候回来的?”林昀昔躺上枕在她的大腿上似乎很疲惫:“今天刚回就直奔餐厅了,那个男的喜欢你?”木沐有点赌气地说:“是啊,我条件那么好,有人喜欢很正常啊。”林昀昔怀疑地问:“小木,你在生气?难道你也喜欢他?”林昀昔抓紧她的手说:“小木,你已经结婚了,重婚是犯法的。”木沐叹了一口气还是不敢再刺激他,上次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无奈地说:“是,林总,我知道我结婚了。刚刚只是开玩笑而已。”林昀昔皱了皱眉:“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