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文……少爷,你醒了?”等到半空中的火球散去,盖伦才注意到,救下自己的是嘉文,之前的精力完全集中在了同苏珊的冲突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嘉文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胡说八道什么?我是去参悟施法的感悟,谁告诉你我昏迷了?”笑骂了盖伦一句之后,嘉文有些不满的看了克拉克一眼,要不是自己的及时出现,这个虎哔刚才就把自己最亲密的朋友和兄弟给干死了,虽然会顺手捎上后妈身边那个招人烦的女仆,但是两者的地位是完全不同的。
走到了苏珊面前之后,嘉文冷冷的问她:“你在这里抓着我的书童,是要给我好看么?”
“不敢!”苏珊心里恨不得拿自己的短剑在嘉文的身上戳出来几十个透明窟窿,可在公开场合,自己是没有任何的本钱去冒犯这个府邸里边的少爷的,这个时候只能拿夫人来当保护伞。“夫人怕有人耽误阿鲁高大人的休息,这才让我在这里看顾的。”
“你这种泥腿子也懂得怎么伺候法师?”盖伦看嘉文似乎被苏珊这句话给噎住了,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便抢白了苏珊一句。
果然,嘉文听到盖伦这么说话,脸色好看了不少,贵族之间最讲究秩序与辈分,苏珊把爵士夫人给抬出来,他自然不好说什么,此时盖伦代表自己发言,如果苏珊胆敢呛声,他就抓到了收拾苏珊的机会,刚刚的事情他也看了个大概,要不是这会得想办法保住克拉克,这会就要把她打发去给府里所有人刷马桶了。
“要如何在府里招待我的老师和同门这种贵客,得由爵爷和夫人亲自商定,轮不到你这种低等下人出头,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责罚你,你自己去夫人那里受罚吧!”说完这些话,嘉文才到阿鲁高面前,低头向他行了一个学徒礼。
“你已经成为正式的法师了,以后不要再行这种礼。”阿鲁高看着嘉文的时候心中充满了喜悦的心情,但是作为上位者,人前总是免不了这种端架子装样子的无奈事情。礼仪上的事情只是简单的一笔带过,现在他们要面对的是一件重要得多的事情。“我们一起去见一下爵爷吧。”
克拉克和苏珊之间的冲突从某种意义上代表了领主通皇家药剂师协会的冲突,如果不好好的和诺伊曼爵士坐下来说通透了,只怕以后不光是他和嘉文的父子情会出现裂痕,自己这边收购药材的生意也没法继续下去了。
不过诺依曼爵士这会根本没有心情会见阿鲁高,管家带给他一个坏消息,这会功夫他正在自己的书桌后面默默的运气。
“你是说,盖伦那天去过内库?”尽管没有承认过,但是这也是自己的血脉,如果事情是他做的,那可真是太让自己伤心了。
“去过,不过他几乎每天都会去,所以这件事情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看到老爷强自屏住的呼吸,管家能感觉到自己这个兄长的胸中那股引而不发的怒火。
“难道就没有别人去过么?”一瞬间,诺依曼就根据管家的报告确认了盖伦的罪行,胸中的那股怒火没有发泄出来就败灭了,脸色也灰败的好像丧尸一样。
“还有一个人,苏珊,不过她应该不是凶手。”管家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用一种辩解的语气为这第二个人开脱着:“那天她去了两趟,如果第一趟去的时候就放火的话,盖伦应该会发现异常的吧。”
“难道第二趟不能?那个时候盖伦去过内库没有?”对于自己这个兄弟的结论,诺伊曼爵士瞬间就不满了。
“第二趟的时间在盖伦之后,但是时间很短……”
短?短时间就没有办法纵火吗?时间上更为吻合,而且盖伦纵火烧自己的仓库的行为从情理上也说不通。那么话说回来,苏珊有纵火的逻辑需求么?清楚自己老婆意图生个儿子取代嘉文的诺依曼爵士心里清楚,虽然不强,但是嘉文专用的内库失火,这是符合他们这一边的利益的。
“你是在担心我怪罪盖伦么?”自己顺着调查到的线索推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之后,诺伊曼爵士刚想开口责罚管家,突然想到,如果自己这个兄弟一心回护盖伦的话,自己是不是就该怀疑他们一起做出这个局面来栽赃老婆了?
“这件事情我只是就事论事,毕竟盖伦是最后一个长时间逗留在内库的人。”管家并没有害怕诺依曼爵士提出的质问,“盖伦是我的徒弟,虽然也不想他被卷进这种事情里边,但是不能为了替他开脱而欺瞒爵爷您。”
这一句话恰到好处的搔到了诺伊曼爵士的痒处,作为底层贵族,他懂得要想尊敬上层领主的权威,同时也以己度人的非常看重自己在领地上的权威,所以这句话让他非常的高兴,不只是体现了他的权威,而且还让他找到了智商上的优越感。
“你的忠心我是知道的,不过有些事情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的,盖伦也是我的种,这种火灾对他能有什么好处?他是绝对不会放这把火的。”心里一松的诺依曼爵士拿出了一副教训人的架势,得意的给自己找个笨蛋兄弟解说其中的因果。“只是这件事情,苏珊做的实在太过分!”
“爵爷,这事要慎重,领主的威信要紧!”一看诺伊曼爵士动了真火,管家急忙劝阻,孤山领一共也就是这么屁大点的地方,不管闹出点什么事情,很快就会传的人人皆知,这点府邸里边的秘辛,要是被那群愚夫愚妇拿去嚼舌头下酒的话,以后这一家几口人的颜面就彻底的扫地了。
“哼,只是这样就白白的便宜这个贱婢了!”情知管家说的在理,可是诺伊曼爵士仍觉得胸腹之中气息难平。“胆子居然这么大!”
“嘉文少爷昨天晚上已经彻底觉醒成为法师,区区一个奴婢,已经不能奈何他了。”实际上早上多少时间,苏珊也无法把嘉文给怎么样的,没有爵士夫人的授意,她根本什么都做不来。
对于这样一点,管家一直避而不谈,这是因为他了解自己的兄长,这是个喜欢家和万事兴的人,发生这种家里内斗的事情,一定是下边的贱婢擅自揣测主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