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惜还说,霍政彦是典型的禁欲型男人,这几年,从来没有他的绯闻,娱乐报纸的边边角,他甚至都不沾边。
人家上的都是财经报纸,财经周刊什么的。
不像她的上司,韩聿简直恨不得把所有娱乐报纸上了个遍。
情意胡七乱八地想,喝了点酒,想着想着,她竟然靠着窗边就睡着了。
情意的心里翻江倒海,看似一直淡定开车的霍政彦内心却也不平静。
这个女人完全是他的意料之外,不同的容貌,相似的神韵,却又多了些活泼。
这些天,他时不时地会想起那个女人。
她也会时常看着他就走神,她也喜欢吃辣,委屈的时候会耷拉着脑袋,双手无意识的搅紧衣角。
这些原本,他以为他不会记得,不会在意的细节,却一直被他尘封在心里,风一吹,那些过往就被掀了起来。
忽然,他的心脏一阵紧缩,疼痛感透过四肢百骸清晰的冲撞进他的大脑。
可是,身体的痛远不及心痛的千万分之一。
睡眼朦胧间,情意隐约听到耳边传来急剧喘息的声音。
抬眼的一瞬间,她懵了,慌了。
霍政彦满头大汗,伏在驾驶盘上急剧的喘息。
明明不算热的天,可是他身上的衬衫都已经湿透了。她真是懵了,慌了,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眼前的让她措手不及的情况。
霍政彦脸色惨白,冷汗涔涔,顺着他的脸颊一滴一滴滑落下来,他伸手打开车厢里的小盒子,却又显得那么无力。
情意见状,连忙伸手打开,里面只有一个小瓶子,她说:“是这个吗?”
霍政彦点头。情意打开瓶子,一看,里面什么都没有。
看他痛苦的样子,情意没由来的一阵心疼,本能的吼道:“你怎么照顾自己的,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药没了也不知道备点。”
说完眼眶泛红,也不再理会他。
她看了看瓶子,看了眼周围,然后就下了车。
从来还没有人对他这么吼过,霍政彦一时之间竟然忘了疼痛,怔怔地望着那个在黑夜中奔跑的女人,耀眼的如同天空中的星光。
情意跑到了最近的药店,买了药,又买了瓶水,又连忙跑了回去。
这间隙,她不敢停歇,哪怕是一秒钟。
回到车上的时候,情意二话没说倒出药,又拧开了水瓶盖递给霍政彦。
吃过药,疼痛感明显减轻,霍政彦这才注意到她的小脸因为剧烈运动,早已附上了一层薄汗,还有瑟瑟凉意的夜晚,可想而知,她跑得有多急。
情意见霍政彦一直盯着她,以为他还是不舒服。又看到他额头上因为隐忍逼出了一层汗。
很自然地,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纸巾替他擦了擦,然而,当触碰到他的幽深眼神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她尴尬的收回手,圆溜溜的眼珠到处转,就是不看他,好像刚才那个大声吼他,冷静自若的她是他的幻觉。
被一个刚见过几次面的女人见到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霍政彦面色有些泛红,耳根子热乎乎的。一时间,静谧的空间里,两人都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