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房间换了一身中袖的白色长裙,头发随意的披着,发尖直至腰间。
随意的拎了一个包就出门去了。
天气在不知不觉中变的微凉,但是街上还是有人穿着短袖短裙,而她早早的就换上了长裙。
她并不算美丽,若是把她的五官拆分开来,你会发现她每个五官都不算完美,单是若把它们都放在她这张小巧而精致的脸庞就会发现着实的耐看,精致而小巧。
浑身散发着的是她独有的气质,一点点的贵气,一点点的孤傲,人们会常常侧目与她,但从没有人回主动和她搭讪。
因此她并没有多少朋友,少得可怜。
她在商场里漫无目的地逛着,若是看到中意却有些贵的东西她也会毫不犹豫的买下,丝毫不会心疼。
人生难得遇见喜欢的东西,她一定不会吝啬自己的钱。
逛完一层之后,她手上也提着七七八八的袋子,刚好路过一家甜品店她也就毫不犹豫的进去。
她喜欢喝茶,但也丝毫不排斥西洋的甜点和咖啡,她家里也有一套十分精美的骨瓷杯。
等待食物的时候,她用吸管一直搅拌着她只喝了一口的免费的柠檬水,眼睛一直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不管怎样她都兴致缺缺。
以前也不是没有一个人逛过街,却从不像今天这样无精打采,满头愁绪。
平时明明很喜欢喝的柠檬水,今天也觉得酸涩的不行,一直酸到心里胃里,一阵难受。
正当她看的失魂的时候,窗外站了一个男子,俯视的看着她。
世应惜感觉到眼前的光一下子消失了,就抬头看上去,一个男子背着光,朝着她在笑,她一阵恍惚,时霎间觉得那个男子身边有一圈金色的光,他眉目如画,面如冠玉,优雅的很。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晚他们还在一起吃饭的顾天伦。
世应惜笑了笑,指指她前面的门,示意他进来。
与此同时,服务员也把她的甜点和咖啡端了上来。
世应惜顺便问了一下顾天伦喝点什么。
“一杯摩卡,谢谢。”
顾天伦对服务员说了声才在世应惜的面前坐下。
服务员离开之后,两人都不说话,气氛有一点的尴尬。
世应惜往杯子里扔了两块糖,用勺子一下一下的搅拌着,两个人之间一下子只有勺子触碰杯壁的声音,和店里流淌着的外国歌曲。
世应惜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站在她面前的顾天伦会主动把他叫进来,没准人家只是出于礼貌的和自己打声招呼呢…
这边顾天伦也在懊恼自己做的那件事,他原本远远看到应世惜坐在那里,像是丢了魂似的,没想到脑子一热就走去站在她面前了。
他并不擅长和女生搭话,毕竟他身边多得是投怀送抱的女人,可是昨晚他跟林芬芳聊的也不算差,不知道出于什么看到面前的世应惜他居然找不到话语。
最后还是世应惜开口说了话,“你一个人逛街?”
顾天伦愣了一下,随机反应过来说:“嗯。买点礼物回去。”
“给女朋友带的出差礼物?”
世应惜这么问并不是想打探什么,而是她本能的认为是这样的,以前袁子谦出差的时候也会带很多的礼物回来。
顾天伦低头笑了一下,“我还没有女朋友呢,这些东西给公司里那帮为我干活的人带的。”
“全公司都有份?”
“嗯,扫地阿姨都有。”
顾天伦说地跟真的一样,世应惜也佯作相信。
最后还是顾天伦先演不下去,哧的一声笑了出来,那一瞬间让世应惜晃了神,一时间竟想不出能够形容他的词,只是那一刹,犹如昙花一现,让世应惜觉得他顾天伦并不是昨天晚上那个样子的。
服务员端上咖啡给他,顾天伦只放了一块糖,然后问她:“心情好点了?”
世应惜诧异了,她从不知道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交情的男人可以对自己心细至此。亦或者自己真的表现的很明显?
“我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世应惜捧着自己的脸,眨眨眼睛。
“魂都快丢了。”
“那感谢你帮我收回来。”
“好说好说,算上一杯茶就好了。”
“你这人还真是,十足的资本家,生意人。”
顾天伦只是弯着眼睛接受她的评价,他本来就是生意人。而且他身体上确实流着资本主义国家的血液,说他是资本家,也是没错。
世应惜用左手指轻轻点着下巴,右手捻着勺子轻轻的搅拌着咖啡,双目却毫不掩饰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子。
深邃的五官,特别是那双风流入骨的双眸半垂着的时候,浓密的睫毛顺垂着更显得眼睛黑而深邃,让人不敢看,却又偏偏忍不住侧目与他。他嘴角擒着笑,骨节分明的手指贴着白色的骨瓷杯食指一下一下的点着杯壁,慵懒而随意的感觉,让世应惜觉得他都要融入到店里放着的悠扬而神秘的音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