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宓暖儿心中冷笑,她早就料到她们会想在自己的寿礼上动手,所以才想做了两双看似一模一样的。心中虽是明白的,但还是微微红了眼眶,面带难过,有些哽咽地说到:“我知道,三姐姐是无意的,暖儿不会怪三姐姐的。”擦了擦眼睛,宓暖儿站起身来,又道:“只是三姐姐好不容易来这儿一趟,如今又是这样,暖儿不能招待三姐姐了,还请三姐姐莫要多意。”
闻言,宓灵水也站起身来,有些受不了青烟的味道,捂着鼻,说到:“五妹妹,你不怪我就好,我又么会多意呢,只是这是五妹妹送给舅爷爷的寿礼,就这样被我……我……”
宓暖儿也被这烟呛到,只想马上出去透透气,让人来收拾了,于是说到:“三姐姐不必自责,现在这屋子里空气不好,还是不要呛到三姐姐才好,暖儿去叫人来收拾收拾。”
宓灵水原本就不想多呆,见宓暖儿一副敢怒又不敢言的模样,心里痛快的同时,也想赶快离开这儿,道:“既然这样,我就不再给五妹妹添麻烦了,我这就回去了,五妹妹你也出去透透气,免得呛坏了。”
宓暖儿点点头:“嗯,我知道的,三姐姐慢走。”
闻言,宓灵水就带着她的一大帮丫鬟,走出了语暖院。
“小姐,小姐,这是怎么回事,你没事吧?”以秋,以冬在听铃铛说宓灵水来了时,心里就急得不得了,生怕宓暖儿受欺负,就一直躲在拐角的地方听,见屋子里也没传出宓灵水生气的声音,心也微微放下来,这等宓灵水一走,三人就急匆匆地冲了进来,在闻见一股子怪味后,又看见火炉里正冒着一阵儿青烟,心瞬间又提了上来。
面对三人担忧的神情,宓暖儿心里无比感动,解释到:“别担心,我没事,只是刚做的鞋给烧了,你们快打开窗户,透透气儿。”
三人急忙去打开窗户,以秋就问到:“什么?刚做好就烧了,这可怎么办啊?那可是小姐你要送给老王爷的寿礼啊。”
宓暖儿站在门边,柔声道:“放心,要当寿礼的那双还好好的呢,烧的只是我刚做好的那双,很是粗糙,铃铛见过,不碍事的。”
“是吗?”以秋用不相信的目光看着铃铛。
铃铛点点头,道:“嗯,我见过。”
“哦!我知道了。”以冬这时叫了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着不明所以的以秋和铃铛说到:“我知道小姐为什么要做两双了,而且烧的还是第二双,小姐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对不对?小姐。”
“真的吗?”以秋瞪大了双眼,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自家小姐居然能未卜先知啊。
宓暖儿柔笑着,也明白她们有些不相信自己早就料到,点了点头:“是的,以冬说的对。”
“哇!小姐,你太厉害了吧,我就说怎么要做两双呢,原来小姐说的到时候就知道了,就是指这啊,哈哈,三小姐怎么也不会想到吧,哈哈。”以秋笑得得意,让以冬和铃铛也跟着崇拜起宓暖儿了,居然能早一步料到别人要做什么,真是太厉害了。
见三个丫头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宓暖儿一阵失笑,柔柔地开口:“好了,午膳好了吗?我都有点饿了。”
闻言,三人都忙不迭的点头,以冬开口道:“小姐先等着,奴婢们这就去将午膳端过来。”
宓暖儿一点头,三人就火急火燎地走了出去,弄得宓暖儿哭笑不得。
隔天清晨,将军府的人都很早就起来了,因为今天府中的主子们都要去参加老善战王爷的寿宴,只是除了两位姨娘,都老早就起身梳洗打扮了,其实寿宴本该是晚上才去的,只因是陶氏兄长的生辰,陶氏许久不曾回娘家,便想着早些去,于是就提前到了上午。
宓暖儿也刚卯时就起身,让以秋为自己梳妆,毕竟今日是自己重生以来,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的宴会,前世的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来都是很少参加什么宴会,一来是因为性子羞涩,总是以身体不适为由推掉,二来就是季芷文经常不告知,而嫁人之后,勋国公夫人嫌她会丢脸,也从不让她参加什么寿宴,沐流枫大概也是这样想,所以也从不说什么,因此,宓暖儿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的,也怕自己哪里会做的不好,不过还好,毕竟是重活一世,懂得人情世故,是非曲直,稍微调整了下心情,便不会觉得那么紧张了。
“小姐,今天打算梳什么发式呢?”以秋站在宓暖儿身后,看着镜子里的她,她家小姐头发好看,无论梳什么样的发式,都是很好看的。
宓暖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了想,道:“飞仙髻吧,简单点儿。”自己年龄本来就还小,不能像宓灵香她们那样,梳什么飞天髻,惊鸿髻,或是双刀髻,那样的发髻显得成熟,和自己不搭,但参加这样的宴会,也不能太过随意,否则别人会觉得你不懂规矩,想想还是飞仙髻比较符合。
不一会儿,以秋就将宓暖儿的头发梳好了,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头上只簪了支花蕊珍珠簪和几朵兰花小簪花,简单大方又不失可爱,梳好头后,以秋又给宓暖儿上了一层薄妆,原本白皙如玉的肌肤更加粉嫩红润,额间画着半朵桃花,粉润迷人,樱桃小嘴色泽晶莹,真如一颗上好的樱桃,加上水汪汪的杏眸,让她看起来更加楚楚动人。
“看,我们小姐就是漂亮,铃铛,你看,怎么样?”以秋看着化妆后的宓暖儿,无比骄傲自豪,又转头看着铃铛。
铃铛笑嘻嘻地点头,大大的圆眼儿都眯成月牙儿了,道:“好看好看。”
“那是,小姐可是天生丽质。”以冬拿着衣服走了过来,“小姐,穿这件怎么样?”
宓暖儿转过身,嗔道:“就你们两多话。”而后又说到:“就这件吧。”这件粉色蝶纹散花裙,是季芷文上次送来的,也是上好的烟花缎制成,想必是怕陶氏追究,送来的都是些上好料子,且样式新颖,裙摆绣着各式的小蝴蝶,还有些暗花,袖口是几片花瓣儿,很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