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走到窗边，靠在窗棂上看着下面的情况。小院四角都种了桂花树，桂花开得正好，难怪屋内全是花香。院子中央是一小小栅栏围起来的擂台，旁边便有一张桌子可以在那儿下注，还有一挂比分的牌子。擂台周围是一圈临时搭建的阶梯形座椅，上面以及坐满了人，方便大家观看擂台内的情况。
季凉看着里面的环境还觉得不错，并没有想象的大家挤在一堆冲着圈里的公鸡大喊大叫的样子。
莫知暖见季凉一直站在窗边盯着下面，也站到另一边去，说道：“大人很喜欢斗鸡？”
季凉笑着摇头，“我挺久没来了，所以觉得特别新奇。”
莫知暖看了眼院子内的情形说道：“今天是常胜将军与新晋黑马长鸣的对决之战。”
“那长鸣很出乎人意料，上个月突然在西城菜市场里因不停歇的叫了半柱香时间而出了名，后来被裘家公子裘金高价收入取名为长鸣。这只鸡背部颈部毛羽为红色，腿羽胸羽和尾羽为黑色，是最上等的红鸡。这半月以来战无敌手，随后便向清幽茶馆的老板下了战帖，要与他家的黑鹰过过招。”莫知暖会了解这些，只因老爹爱好这些，那人群里那个正对着一只公鸡吹胡子瞪眼的胖员外便是莫知暖的老爹佟有权。
“原来莫公子对斗鸡还有研究，我还以为你会是喜好琴棋书画的雅士呢。”季凉有些吃惊。
莫知暖听完，轻声笑着：“大人想说我不务正业也是可行的。”
“我可知道莫公子的生意做到了荆月国各个地方了，这可不是不务正业的人能做到的。”季凉真诚的说着，又看了眼油头满面的裘金正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打着饱嗝，记得曾经的季凉还和那裘金一起听过曲儿呢。
“大人谬赞了。”莫知暖笑说着。
“怎会，众所周知的青年才俊。”季凉说得很真诚。“在下真心佩服。”
莫知暖浅笑着，温润如春风：“都是县里人误传罢了，大人喝茶。”莫知暖小心的捋着衣袖，提起茶壶给季凉倒了杯茶水，行云流水般流畅优雅。
“谢莫公子。”季凉端起那正冒着热气的茶，深嗅着那淡淡的茶香，醒着心神。
“季大人，要下注吗？”莫知暖那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下了，我不太懂。”季凉摇摇头，想想以前输了那么多银两，
“大人有这般觉悟，到是很好。不像我爹，几十年了还是戒不掉。”
“佟员外喜欢斗鸡？”
“是呀，那儿呢。”莫知暖靠在窗边，指了指斗鸡小擂台外面的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双眼紧盯着黑鹰与长鸣，不断的吼着：“黑鹰……黑鹰……”
“他也就这个爱好了。”莫知暖语气里有些无奈，似并不在意佟员外赌钱输银子，只是想他过得自在一些。
季凉想起了关于佟员外的传言，靠做山货发家，后来入赘给做丝绸生意的莫家老爷做女婿，家里都由佟夫人莫如美掌管，是个十足的母老虎。
莫知暖端着还冒着热气的茶水，浅尝一口后又问道：“大人，我听说县衙最近因狂风暴雨刮坏了许多房屋，需不需要帮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