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死人？”季凉下意识的看向祝司南。
“去看看。”祝司南双眸微敛，便几步塌向了那废弃的山神庙，站在门口处，便能看清里面所有的情况。
门处是那千疮百孔的破木门，还有掉落在门口的篆体字的山神庙的牌匾。
这废弃的山神庙内只有一间普通的房间大小，正中央处是山神与山神娘娘，破旧残缺的红布随意掉落在泥像前方积满灰尘的供桌之上，漏风的屋顶与墙角处的蜘蛛网也给山神庙平添几分神秘与凄凉。
季凉跟上祝司南的脚步，小心跨过那牌匾走进屋内，地上全是稻草，而角落处有一具面目狰狞的尸体，双眼空洞的朝向山神庙门外，而腹部处同样是一条半尺长的口子，身下是早已经凝固的血液。
季凉虽早已经见过一次类似的尸体，可还是内心翻涌，感觉死亡的的气息弥漫在周围，无法胡须，几步踏出门外，靠在一株松树边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你去请仵作，多叫几个人来。”祝司南冲着其中一个脚程快的衙役吩咐道。
“是。”
生命怎么如此脆弱。季凉觉得一股悲恸从心底涌上，倏地觉得自己如此无能，看着那尸体束手无措，若是自己能早点找到凶手，这妇人定不会惨死的。那瞪大的眼似要看穿自己一般，在嘲笑自己的无能，嘲笑自己如此懦弱。
“你懊恼也无用，还不如好好查查线索，尽早抓到凶手。”祝司南不知何时走到了季凉身后。
“我知道。”不似以往的随意慵懒，而是带着坚定。
“那就好。”祝司南点头，嘴角带着抹认同的笑意。
季凉摸出一块方巾遮面，再返身回了山神庙内，仵作来之前，自己先看看吧。
全身出现腐败绿斑，腹部内已经开始腐烂，有恶臭传出，双眼瞪大浑浊不堪，无透光，死亡时间应该一日以前。
季凉凭着对侦探小说一度沉迷，暂时猜出这些，具体的还需要仵作前来验证。
季凉继续往下瞧着，同样的腹部切口，下身的虐待，还有那挣扎过的痕迹。
正看着，突然要去抓起妇人的有些坚硬的手。
“季大人，你在干什么。”怪大爷桀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季凉回头一看便瞧见他正要踏进门口。
不过，却停下了。
微微弓着身子，伸出干瘦的手将那倒地的牌匾捡了起来，轻轻拍掉上面的灰尘，眼里有很多不舍与情绪，随后小心翼翼的拿进来放在墙角处，然后折身走到季凉身旁，“大人，这是小老头的职责，大人切莫还要抢我这口饭吗？”
“呵呵……”季凉干笑两声，退至一边耸耸肩道：“您老请。”
怪大爷走到身体前，扫了一眼，道：“与上次的死法一样，手段同样残忍。”
季凉点点头，这大家都能看出来吧，随后偏头看向祝司南，这厮又拿着笔开始记录。
什么时候带着笔的？
“此妇女身上出现绿色尸斑，腹部内已经开始腐烂，有恶臭传出，双眼浑浊无光，据推断死亡时辰至少十四个时辰以前。”怪大爷伸出手挪动了下妇人的脖子，“颈子处有掐痕，但致死原因还是被切腹，内里的脏器皆被拿走，下身依旧受过折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