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看看柱子,一脸无辜的而又无知的样子,之后和他说到湿布的用处。
在沉睡了千年的古墓中,古墓里的空气千年间都出去沉积之中,没有一点点的空气流动,再加上古墓里的尸体,和一些重金属的陪葬品千百年下来所发生的尸变和微妙的化学变化,会形成一种剧毒的气体,当古墓被打开的时候会犹如巨龙驾到一般腾云驾驭,烟雾缭绕。一下子冲出来,如果打开的人毫无防备的话必然会被毒气和里面夹杂的大量的灰尘所击倒,轻者中毒身体不适,重则引发窒息直至死亡。
“湿布是用来防尸气的,没有也要想办法弄到,不然墓穴打开之时就是咱爷俩命丧黄泉之日啊。”六叔认真的对着柱子说道。
柱子挠挠头,看样子是明白了六叔所说的重要性,和事情的危机性,脸上捎带些许自责的深情想着“用什么代替湿布啊?”
六叔看着还在摸索的柱子,暗暗的看了看身上穿的衣服。柱子也是心领神会马上就明白了六叔的意图。脱下外套,又脱下里面的秋衣,然后穿上外套,对着六叔说:“这个布是有了,怎么湿还是个问题啊。”
这话一说差点没把六叔给气死。“三岁小孩都知道撒泡尿和泥玩呢,你呀,哎真不该让你陪我来,要是你父亲还在就好啦。”
柱子听了六叔说的话,默默地地下了头,陷入个深深的自责中。
不过作为一个年近半百的人来说确实打击太大了。可是也没办法,柱子从小就是个特别乖巧的孩子,他的父亲也知道自己的儿子很难胜任守陵人的任务,所以一直都没有告诉他任何关于家族的秘密。直到临死前的一个晚上。
这样以来,关于家族所要了解和掌握的关于古墓的的事情,和防范措施真的可谓少之甚少啊。这也不能全怪他自己啊。
自责归自责,既然下来了就要硬着头皮挺过去。
柱子脱下裤子。然后一手拿着脱下来的秋衣,以后扶着自己的小弟弟,排出了早已在自己身体里压抑了好久的温黄色液体。
“我去,这么大味儿啊?柱子怎么上这么大火啊,早知道还不如用我的呢。”六叔用手捏着鼻子,一脸嫌弃但又没有办法。
“哎,要不是这个守陵人的身份压的,谁会上这么大火啊。”柱子说着,把自己的秋衣撕成两半,伸手递给六叔一半。说道:“凑合着用吧,总比死了好啊。”
说着,两人分分用湿布捂住嘴巴然后绕道头后系了个绳结,进而解放出了双手。
柱子一手拿着电棒一手整理这自己捂在嘴上的骚气至极的湿布。看着六叔一点一点的用铁锥细细比划着这面没有一点缝隙的古青砖墙。
只听见“咔 ————咔————”哪个铁锥子就插进了砖缝里。
六叔看看柱子说:“扶好了啊,我要抽出来了啊。”
说罢,六叔双手握紧铁锥的把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外一抽。一块青砖就这样被硬生生的扣了出来。
砖抠出来了,里面一片漆黑而且寂静无比。柱子看着没有一点动静,对着六叔说:“六叔,你多虑了吧,哪有什么尸气啊,我要把这个骚气布扯下来扔了啊。”
说着就开始动手去解系在脑袋后面的绳结。六叔一看,赶忙制止。
“等一下————”
看着六叔眉头紧皱,一脸严肃。柱子只好强忍住这难闻的骚气,停止了自己的举动。
六叔,把头侧着伸向古青墙,用耳朵紧紧地贴在古青墙上,好像听着寂静的墓穴里那一点点微妙的动静。
突然,六叔,脸色一变大喊一声:“不好——”
话音还没有落,突然尸气如洪水猛兽一般席卷而出。里面还夹杂着大量的灰尘和一些碎石。
六叔见此不妙,一手抓住柱子。可奈何气流太过猛烈,“噗——”的一下子两个人就被冲到了井下面去。柱子活了快五十年的人了,怎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啊,可还是吓得大叫起来。
“啊——啊——”
“啊——啊——”
在这深井之中生音传的悠长悠长,又伴随着些许的回声,令人发直啊。
六叔当机立断,随手迅速抓住下来时候系的绳子。两个人下落了一段距离都绳子扥紧了。两个人悬在井中。在手电筒的照耀下巨大的浓烟席间而来。六叔一手抓住绳子一手紧紧抓住嗷嗷直叫的柱子。
柱子双手抱头吓得不知所措啊。
随着强大的冲气,看着如此坚固的古青墙被冲的粉碎,一块一块碎石烂抓纷纷砸了下来。六叔没没法双手护头,被一个半块的青砖重重的砸在了头上,瞬间鲜红的血液就喷涌而出。六叔惨叫一声,看来真的砸的不清啊。
可是六叔还是强忍住了疼痛,没有松开一手抓着救命稻草的绳子,一手抓住柱子的双手。过了大概几分钟的时间气流才慢慢缓了下来,尘土也慢慢的开始淡了起来。
六叔头上流出的鲜血顺着头皮脖子已经流到了胳膊上。然后“滴答——滴答——”的滴在了柱子的脸上,刚才柱子太过紧张并没有发觉,这时气流稍缓,井内也渐渐的静了下来,柱子用手摸了摸自己脸上那粘稠的液体,借过手电筒的光照了照。一看是血不禁又一次的大叫起来:“啊,不好了有血,咱们不会碰到血尸了吧,完了看来必死无疑啦。”
血尸是一种炸尸的尸体,危害极大,杀伤力超强,一般的盗墓贼碰到之后都是九死一生。
“别******叫了,艹,是老子的血。”看来这次六叔是真的怒了。也可能是被砸了一下心情有些变化,毕竟失血过多了。
柱子抬起头,用手电筒照了照上面,只见六叔已经半身是血,看起来到像是一个真的活过来的血尸啊。
柱子哆哆嗦嗦的问道:“六叔,你没事吧?”
“放心,死不了呢。我可比你‘嗷嗷’命硬多了,快想办法上去吧。不然再过会儿没准我这条老命就真的潦倒在这了 。”六叔看看上面,掉下来这么深,再加上自己已经失血过多,要想爬上去看着确实有些 费劲。
柱子看看六叔,看来真的伤的不行啦,再加上这么大岁数了要想爬上去真的是难啊。
柱子用手抓住绳子,然后对六叔说道:“六叔,这样吧,我先爬上去然后再慢慢把你用绳子拉上去,你看行吗?”
六叔沉默了会儿,然后点点头说:“看来也只能这样啦。”
可以明显看出六叔的力不从心了,毕竟已是年过古稀的人了。就算是身子再过硬朗,可人还是不服老不行啊。
柱子征得了六叔的同意就顺着绳子慢慢的往上面爬去,用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才爬到了那古青墙的位置。柱子看着墙体已经冲开了一个圆形的大洞,现在别管青门这设置了啥机关,都早以被那猛烈的尸气给冲掉了。
柱子自己爬上来其实就早已累的筋疲力尽了,可是想想还在下面的六叔,没有办法,也知道硬着头皮,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用力的往上拽绳子。
大概拽了一个小时左右吧,绳子还没有拽上来,柱子向下喊:“六叔,六叔。”可嗓子都快要喊哑了地下都没有人答复。
突然,柱子感觉绳子轻了,然后迅速往上拽,三下五除二就把绳子拽出来了,可是六叔却不见了。吓得柱子,撒开绳子往后一倒然后坐在了地上。
奇怪啊,我上来之前明明把绳子紧紧地系在了六叔的腰上就算是六叔体力不知晕倒了,也没事,不可能会掉下去啊。怎么回事呢?
柱子爬起来,对着井边大喊:“六叔,六叔。。。。。”
可是那头还是没有丝毫回音。
现在就剩下柱子一个人了,内心的恐惧不用言表啊。柱子喊了好久,只听见“六叔——”
“六叔——”
悠远的回声在枯井里回荡却不见任何的声音给以回复 。除了自己发声之外,这里一切都是静的,静的让人恐惧,静的让人心惊胆战。
突然“咔——”的一声绳子从上面断了,一下子掉进了深井里。不知道是因为绳子在反复的摩擦之中自己断了,还是上面有人故意把他剪断了。
只听见上面突然传来了六叔的声音:“我的傻侄子啊,一点小小的易容术就把你给骗了,还作为守陵人呢,你想想你配吗?守陵人,从你父亲去世了,就不存在了。”
这时柱子才恍然大悟过来,原来这个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什么六叔,他就是摸金校尉的后人。
柱子也只是无奈啊。对着上面那个把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人大喊:“如果没错的话你自己就是那个又现身的摸金校尉后人吧?”
只听上面传来一阵淫笑:“哼——哈哈——”
“没错,让你猜对了我就是当年曹操亲封的摸金校尉之首的刘璇的后人,大可盗帝王将相之陵,小可挖达官贵人之墓的人称千变魔神的刘十九。”在井上面的那个假六叔,刘十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