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门外,女子眉目如画,?风姿绰约。
“嗯。”百里容含笑点头,将手中的神玉递给古瑾言,“你看看可是这个?”
“嗯嗯,就是这个!”
不待古瑾言回答,蓝璃便点着头回答。
“真想不到,神玉竟只是一块玉佩。”百里容摸了摸手中的神玉,由衷感慨。
“呵呵。”古瑾言轻笑:“就如谁也想不到紫檀是剑,而蓝璃神剑会以人的形态出现。”
“这世间,我们所预想不到的东西实在太多,以后,我们一起慢慢领略,可好?”
古瑾言一愣,点头轻道:“若是有机会的话,其实我想看看海,我从未和谁一起看过海。”
千万年来,从未没有过。
“好,以后我一定带你去看海。”
“还有我还有我!蓝璃也要去!”
“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还是先把现在的事情解决吧。”古瑾言别来脑袋。
“嗯。”百里容点头,“我现在去集市买一匹马,然后送你出镇。”
古瑾言摇摇头,“你我方向不同,还是就此分手吧。”
“哎,真是……连一刻钟也不愿与我多待。”顾作伤心,百里容垂着脑袋,显得格外可怜。
古瑾言摇头失笑,上前一步主动抱住百里容,“呐,我在家等你,快点来哦。”
或许是从未见过这样灵动可爱的古瑾言,或许是在她第一次的主动下迷失了心智。
总之,等百里容回过神来,那张马车已载着他心头的人儿,绝尘而去。
“真是的,走的毫不留情。”?百里容的话语虽苦涩至极,怎奈何嘴角的笑意却不曾消失。
自从认识了古瑾言,百里容就变得甚是奇怪。古瑾言就像一种毒,明知沾不得,却又渴望着去了解她。这是一种别扭的情愫,百里容每次在心中提醒自己,她是有目的接近他的,她会在任务完成之后绝尘而去。可每次靠近她,他却忍不住被吸引,哪怕最后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呵,真是奇怪的想法。
他想他一定是前二十年的时光过得太过平静,才会让他这种近乎疯狂的情绪在遇到她的时候,疯狂的爆发出来。
对她,不是一见钟情,却也算二见倾心了。
这样不受控制的情愫,他曾想过去压制,却不料越是压制,就越会疯狂的爆发,还不如就放任它这般肆意的生长……
“听说了吗,齐乐村下了一个多月的暴雨,附近的村寨都受到牵连,洪水不断,四处坍塌,民不聊生。”
“啊?不是说齐乐村干旱数年了吗?怎么会暴雨不断!”
“哎,谁知道呢,听说一个月前突然下起了雨,本以为是救命雨,谁知竟是催命雨啊!”
“哎,也不知道这齐乐村的村民造的什么孽,自己干旱不成,还连累了周边的村民。”
“谁知道呢,也许是亵渎了神祗?管他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走,我家喝酒去!”
“好好好!我可是想你家那酒想了很久了!”
身边有几个农人扛着锄头走过,聊的很是开心,显然对齐乐村的暴雨并不在乎。
人呐,其实只要是不波及自己的,幸灾乐祸的远比忧国忧民的多得多。
说者无意,听者却是有心。
百里容皱着好看的眉毛,看着远去的两个农人,若有所思。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齐乐村的雨,是他们求的。或者准确的来说,是古瑾言求的。
奇怪……明明神女降雨,该是福泽才对啊。
莫不是因为言儿的身体状况,不能控制神力,才施法过度的?
不,言儿这几天表现的太过正常,也不曾提过齐乐的事,很显然,这件事她是知道的。或许,也可以说成,是她一手造成的!
可是,神女为何要如此作为?
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却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或许是和她接近自己的目的有关?
脑海中有什么闪过,速度太快,以至于百里容并没有抓到这个一闪而过的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