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惊凰抬眸看他的眼神,阴沉幽深,像一个大大的漩涡在等着将落水的旱鸭子吞没。那意思是,主动乖乖将东西叫出来,否则,我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打死你。
被噎了一下,马车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打是打不过的,逃的话……好像真没有多少胜算不被揪回来。
好吧,她不敢说自己有把握能在他手里全身而退,尤其是在他的马车里。该死的,这娘炮不会故意的吧,来个请君入瓮?
拿她的东西换她的东西,怎么样都是她吃亏,可他偏偏就是吃准了她一定会将这个哑巴亏咽下。好狡诈的狐狸!
步惊凰默了一下,玉玺这玩意儿她目前还没有多大的用处,除了偶尔拿来给九瑟当玩具,基本上是用来垫桌底的,反正她现在搬家了,换了新的桌子,那玩意儿就用不上了。而且……北燕皇帝燕无痕总是揪着她的小辫子不放,薛谦那狗皮膏药都不知道骚扰了她多少回了,如果被他知道玉玺在这家伙手上,那么,嘿嘿……嗯,还是将自己的电击棒换回来比较妥当,毕竟自己的东西用着顺手。
脑回路转了一圈,她嘿嘿对着他一笑,“成交!”
楚长歌幽暗的眸子亮光一闪,然后又和快恢复淡然,洁白修长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拿来!”
步惊凰脸色一变,耸肩,“没带!”
这是玩他呢,还是玩他呢?步惊凰表示,她真没有骗他,那玩意儿现在还压在她目前新居的那张贵妃椅下呢。
接收到阴沉晦暗的目光,她浑身一个哆嗦,因为她深深知道,这家伙是容不得别人忤逆他的,他对他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
这人,霸道,睥睨,视天下如无物。从来高高在上的人习惯了俯视,偶尔有那么一两次例外,也可能只是觉得新鲜。就好比,他觉得她新鲜,是因为她身上出来的东西,确实是这个世界所没有的,或许是存着据为己有的心思,又或许对她这个能拥有这么牛逼的玩意儿的主人产生某种意义上的感觉,俗称——好奇,所以,哪怕她三番五次触碰他的底线,哪怕他武功高强到能够一只手就捏死她,她也能活蹦乱跳地活到现在。
而此刻,他的耐心和好奇似乎已经用完,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她的死期也将近?
僵着脸,她麻木地扯了扯嘴角,扯出一抹不太像笑的假笑,“呵呵,那个,相信我,东西真不在我身上,我发誓!”
模样虔诚而真挚,她就差跪地举手发誓了。
对视之下,他的眼神,审视而轻蔑,沉默了半晌,他才不冷不热地收回视线,并将视线投到了她的怀里某处鼓出来的地方,眉头微挑。
步惊凰想起来了,九瑟还躲在她的怀里睡大觉。不禁疑惑,这只色猫今天见到美人怎么那么乖?
见美男盯着自己的胸前那疑似多出来的一个波凝视良久,似乎就要伸手去抓,步惊凰吓了一跳。这家伙,不会以为玉玺就在她的怀里吧?
这,这,这是活物,不值钱的啊!
果然,凝视了好一会儿,那幽暗魅眸动了,步惊凰在他有所动作之前,赶紧撇清,“漏漏漏,别乱来啊,这个不是玉玺,呐,你瞧!”
说着,伸手进去,掏出了还在睡梦中的某猫。
某猫睁开惺忪睡眼,将被吵醒的不满朝着美男喷去,“喵呜——丫的,哪个不怕死的打扰老子睡觉,爷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