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将这两人交给他看护,若真出了事,他万死难辞其咎。谁不知少君对这位宁姑娘心思不纯……啊不是,待她重若珍宝。
见他抬头仰望,宁朵却不想再生事端,这一日事情已经够多了。
她上去就拉人,嘴里道:“听我的还是听你的?我说走啦,别管乱七八糟什么人。这里已经被天罗斯查了个底掉,能有什么危险?”
是陷阱的可能更多些吧。
却不想,原本杵在原地一动不肯动随时准备暴起迎敌之人,忽然像被踩了一尾巴的豹子,嗖一下抱着肖少宇窜出八丈远。
宁朵的手尴尬的伸在空中,表情是茫然的,心里是咆哮的,脑子是懵逼的。
干什么!
姐又不是洪水猛兽,躲她躲得这么利索,有必要吗就?!
此时某护卫的内心OS:啊啊啊幸好没碰到,幸好幸好!他可不想变成下一个稚生大人啊!
虽然并不很清楚稚生首领到底因何被发配到荒沼去喂蚊子,但戈阳分部私底下都传开了了,少君是醋了。
这理由委实很荒谬,天人之资的少君从来目光在云端俯瞰,怎会醋?
然而,宁姑娘约见稚生首领气哭之事众所周知,紧接着首领便去了荒沼,宁姑娘得了出门逛街的许可……
宁朵转身便走,抱怨道:“跑什么跑,走了走了。”
护卫松了口气,余光瞥见墙上之人似乎没有动手的意思,含泪抱着肖少宇跟着走了。
刚出了巷子,一辆马车从巷口驶过,缓缓停在宁朵身边,她左右看看没人,疑惑道:“给我们坐的?”
赶车的是个小正太,面色肃然隐带一丝丝天生的优越傲气,冲她施一礼,故作老成道:“我家主人在城中酒楼备下薄酒一桌,请姑娘前去一品。”说完了闭目养神,似乎在等着宁朵反问,届时他再爆出名号震慑。
宁朵转身,侧首,面无表情看了看他,道了句:“拒绝。”
语气干脆的一塌糊涂。
小正太一噎,怎的不按常理来?江湖中人一旦见到车上标记,无不诚惶诚恐施礼以示尊敬,若能得马车主人一次邀约,那可是天大的荣幸。
至于宁朵……她见识浅薄压着根就认识马车什么标志好伐。
他反问道:“你就不好奇为何邀约于你?”
宁朵于是也便问了,问的很不客气,“你家主子谁啊?街上没头没脑随便请人吃饭,如此败家行径,这是社会的悲哀啊!”
小正太微微凝眉,果然主人说的没错,这人嘴巴子最是利索,竟然明知故问,看来须得改变策略了。
他道:“临走前家主曾言及阁下与我家主人的师妹有所渊源,何不就此上车,省的徒增烦扰。”说罢掀开帘子,垂眸等待,笃定了她会上车似的。
等了半晌,没见动静,小正太抬头一看,咦?
人没了……
他在一看,大小三人已经快走出巷子折向大街。
根本没人理他。
宁朵转身就走,步伐迈动的十分利落。
司马月的邀约?
不去,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