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的小小孩子被拽到黑衣男子跟前,满眼通红瞪着他:“不、不、不许你伤、伤害我,我娘亲!”一句话说的结结巴巴,宁朵暗赞,还知道装结巴。
“呵!”黑衣男子语气森寒似有兴趣,“你叫什么。”
肖少宇狠狠咬牙道:“凭、凭凭什、什么告诉你!”他是毁灭青城派的仇人,是杀死爹爹娘亲的仇人,他凭什么回答他的问题!他恨不得杀了他!
黑衣男子仔细辨析肖少宇,只见他头发散乱满身泥迹斑斑,尤其一张脸脏兮兮的,如此粗鄙还是个结巴,怎么看怎么不像是那个人的儿子。
况且青城派大统领带着人早已逃离,应该没那么蠢让这么个愚蠢村妇带回来自寻死路……
宁朵适时哭哭啼啼道:“奴家夫家姓氏宁,小儿宁宇。求求大人放过我娘俩吧……”
黑衣男子眸中寒光一闪,时间已经不多,若是仍然找不到东西找不到人,也只能撤离。
只是届时不定会给主上带来什么麻烦,他自己也会受牵连。他想到这儿他便没了逗弄的心情。
“留几人搜身,其余人深处青林寻人,两刻钟后无论结果如何,全部撤离。”
他骤然跃上半空,夜色里他的声音寒沉似铁,“至于这两人,搜完身,杀了。”
宁朵一惊,这是要杀人灭口的节奏啊,这可怎么是好?
她当然知道黑衣男子要搜的是那半截代表证据的铭牌。他奉命屠尽青城派,然而青城派毕竟是一方宗派,哪里那么容易便剿灭了?
此人不慎之下,身上携带的调遣私军的令牌被肖天镜一剑斩断成两截,如今还有一截不知所终。
方才滚地之际宁朵顺手将那东西塞进bra的双层海绵罩罩内,若是不给那些人近身,他们也搜不出来。
至于肖少宇的衣服她的背包,此时藏在斜坡上荆棘丛中,方才她一通指天骂地状若泼妇,暂时迷惑了这些人,能拖延一刻是一刻吧。
总算一番表演没白费,骗的那领头黑衣男子暂且离开。
再一想,顿时泪奔,她有什么可喜的,前路漫漫生死未卜,这辈子的人都丢没了,撒泼打滚涕泪长流,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古纤灵这厮,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出现,莫非牛人总是喜欢装逼到最后一刻才出现?这个最后一刻往往会衍生出无数解释……
宁朵现在无比痛恨自己为何要安排古纤灵在最后一刻赶到。
不多时,其余人黑衣人都跟着黑衣头领快速离开,只留下的两个手下搜身。
那两人瞅着宁朵狼狈不堪的德行,露在外面的眼珠子尽是嫌弃。
然细看之下,见宁朵一身长袖玫红风衣,风衣内是低胸小衬衫。紧身小腿裤包裹着圆润笔直的两条腿,酥胸高挺微露一线迷人沟壑。
两人顿时目露异色:这是哪里的着装,如此新鲜大胆,瞧这腿这胸这曲线,啧啧……
宁朵见状,计上心来。
她“羞答答”挺了挺胸,那线粉白沟壑若隐若现,隐藏在风衣袖子下的手不动声色握了握。
她仰头萌萌的眨了眨眼,眨出一汪盈盈泪水:“两位大人莫不是要来搜身?且看奴家身上可有藏东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