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听到幽冥的声音,却看不到幽冥的身影。苏莫冲着毁灭的城市,急切慌张的大叫,“幽冥,幽冥……”
天灰蒙蒙的,到处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道。死了一般的城市,萧索的没有一个人影。
在苏莫感到深深哀伤绝望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忽然将一把宝剑硬塞入了她的手中。
“握住你手中的剑,去杀了他。杀了他。”
苏莫懵懂的看着手中微微颤抖的轩辕,茫然的问,“杀死谁?你究竟想让我杀死谁?”
“杀了幽冥。不然整个世界都将被他覆灭。”
“不……”苏莫震惊的摇头,惧怕的连连倒退,“不……”
“救世者,你在犹豫什么?杀了他。杀了他。”
苏莫慌张的扔掉手中的剑,“不……我不会杀他……永远不会杀他。”
“……”
除了呼呼的风声,再也没了其他声音。
苏莫猛地转过望向窗外,灰蒙蒙的世界上空,乌云翻滚涌动,黑压压的像整个城市迅速吞没。
苏莫闭上眼,平静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便是被黑暗彻底吞噬的那一刻,她也未曾再拿起轩辕。
心脏骤缩的疼痛,让苏莫猛的惊醒。睁开眼,呼呼的喘着粗气,看了看老旧的旅馆房间。苏莫伸手摸去额上****的冷汗。还好,只是一个梦。只是一个梦。
拿起床头的矿泉水,连着灌了几口。苏莫才渐渐平复了情绪。外面不知不觉天已大亮。苏莫起身,整理一下自己的东西,背上背包。买了些面包,牛奶之类的东西。开车离开了小镇。
等苏莫重新回到苏家村时,已然到了傍晚。苏家村安静的夜晚,便是狗吠声都难以听到。
将车停在村外,苏莫背上背包,一个人走进了村子。村子里有个传了千年的规矩,晚上天一夜,村里人便不再走动,乖乖的留在家里。
所以整个村庄看起来空荡荡的,若不是有温暖的灯光,从各家各户照射出来。扭曲的小巷里还有路灯照明,苏莫真的怀疑,自己是进了一个荒村。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走到苏渭家的门口。苏莫停下脚步,刚要敲门。忽然听到远处有莫名熟悉的“嘣嘣”声传来。苏莫微微诧异,跟着那声音,向着村子最里面的一处荒废的老宅走去。
按理说,距离那么远。那声音根本无法传的那么远。可是经历过那么多诡异的事后,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苏莫更加好奇的是,谁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黑天的时候,发出这种声音来破坏苏家村的安静。
这在苏家村,可是决不允许的,会被视为触犯了保佑苏家村的神明。当然苏莫知道,不过是怕惹恼了有些喜怒无常的幽冥。
苏莫跟着声音,走到村子最里面的那处老宅。这一向不准任何人靠近的地方,今晚竟然莫名有了灯光。
苏莫很是诧异,上前敲了敲门。那厚重的宅门,自动打开,发出了沉重的“嘎子嘎子”的声响。
“是谁在里面”苏莫一边向里面走,一边扬声询问。
可是回答她的依然是那断断续续的“嘣嘣”声。
苏莫走进内宅,停在了一间正房的门口。侧耳听了听,确定那声音,便是从这房间里传出来的。伸手“吱啦”一声推开房门。
房门分开两边,屋内的一切慢慢呈现在苏莫的眼前。古色古香的寝室内,掌着几个红色灯笼。正对房门的墙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红色喜字,燃烧的龙凤呈祥的蜡烛旁摆着大枣,花生,桂圆,莲子。取的是早生贵子的寓意。
苏莫踏进房间,才看到铺着红色锦缎的圆桌旁,端坐着一个穿着喜服的男人。
男人一身新郎打扮,手中握着的拨浪鼓,摇晃着发出断断续续的“嘣嘣”声。
“你?”苏莫迟疑的问了声。
男人抬起头,露出那张刀刻立体的脸庞,深邃的双眸中含着宠溺的暖意,“回来了。”
苏莫怔了怔,这样突然出现的幽冥,让苏莫觉得不那么真实。她走过去,像是探究一件高仿品般,仔仔细细的盯着幽冥的五官看。
幽冥淡淡的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拨浪鼓,由着苏莫打量。“看够了吗?用不用脱了衣服给你看?”
“你这是再玩什么把戏?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很好玩是不是?”苏莫站起身,气冲冲的转身便走。
幽冥勾了勾嘴角,房门立刻“嘭”的一声紧闭。没等苏莫反应,她整个人已然坐在幽冥的大腿上,依偎在他的怀里。
“对不起。是我错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便是你闲烦了厌了,我也不再走了。”
苏莫挣扎着,“一句对不起有用吗?你欠我的不只是一句对不起。告诉我生死盘是怎么回事?安琪又去了哪里?幽冥你混蛋,你个自以为是的混蛋。”
幽冥吻上苏莫的嘴,将她所有的话都封在嘴里。有些事,终是无法解释。那便什么都不说,先解了相思。
幽冥的吻变得狂热,游离的大手,探进苏莫的衣襟抚摸着光滑如缎,弹指可破的稚嫩肌肤。苏莫失神的由着幽冥予取/予求,不知道她何时被幽冥抱上了床,何时褪去了所以衣服。两具/身体紧紧的贴合在一处,苏莫甚至都感觉到那坚硬如铁的炽热,侵犯的靠近。
在苏莫闭上眼,准备接受幽冥的时候。忽然一种难言的刺痛在周身上下,突然发作。苏莫一声痛呼,控制不住的蜷缩起身体,一会热一会冷的战栗。
幽冥倏然一惊,他扳过苏莫的身体,看着她惨白的如同白纸的脸色。眼神忽明忽暗闪烁不定。竟是下了禁制。
为了防备他占有苏莫提前下了禁制!
幽冥又怒又恨,却不敢再继续,那禁制该有多疼,他心知肚明。他怎么会忍心,为了自己一时的情/欲,让苏莫承受那种钻心蚀骨的疼痛。如果他强行占有苏莫,很有可能让苏莫神魂受损,从此昏迷不醒。
如果这禁制是下在他的身上,他可以不管不顾,可下在苏莫身上,他便无论如何都不能!
幽冥拉过被子,裹在苏莫的身上,紧紧抱着怀里。那疼痛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渐渐缓解。苏莫全身无力,像是死过一场般虚弱。她抬起头,强支撑张开的双眼,恍惚的像是没了焦急。
“怎么了?”
幽冥心疼的在苏莫额头上落了个吻,“没事,有人在你身上下了禁制,不准我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