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当空,黑夜也仿如白昼一般,惨白的月光笼罩着汪洋中的这座海岛上,呼啸的海风狂野的从海岛上掠过,不知名的小鸟发出寂寥的哀鸣,海浪拍打在小岛的悬崖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凄厉响声。
午夜,乌云密布,原本恍如白昼的夜空变得漆黑一片,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紧接着下起了大雨,岛上的一间古宅内,德高望重的老村长刘山辉跌跌撞撞的扑向离他最近的一扇木门。这位已经年纪古稀的老人猛的抓住门框,用力向里推去。门终于被他推开了,由于用力过猛,脚上勾住了门槛,扑通一下摔了出去,倒在了屋子里面。
老村长在地上躺了片刻,嘴里喘着粗气,扭头看了看四周,他似乎是在躲避着什么东西,满脸的惊恐,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把厚重的木门关上,在这幽深的古宅里四处窥视着,想找个藏身的地方。
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响起,紧随着一阵阴森森的声音从后院传了出来:“你跑不掉的。”
原本已经站起来的村长一听到这个声音,又一屁股瘫坐到地上,后背靠在墙壁上,呆若木鸡,好半天才把头转向门缝往外看。
在门外的院子里,一个高大的身影正不紧不慢的走着,任由雨水拍打在他的身上,他身板很宽大,个子很高。在微弱的光线下,只见那人脸色惨白,一双血红的眼睛确实睁得大大的,如同鬼眼,表情狰狞可怕,浑身上下散发这一股阴冷至极的气息。
他走到木门外,将手掌按在木门上,用力一推,整扇木门轰然倒下,压在了村长的身上。“其实你本就不应该跑。”他的声音很机械一字一字的往外蹦,不带任何的感情,就好比一个机器人似的。“现在你应该告诉我那东西埋在在岛上的什么地方了吧!”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不明白你在说。”村长被厚重的木门压在下面,痛苦的说道。
“你在撒谎。”那人用一双鬼眼死死的盯着他,脚踩在木门上,身体一动也不动,只有那鬼眼里的一对竖瞳轱辘辘的转个不停。“你和你岛上的族人会因为你的谎话付出代价,我只不过是想拿回本就应该属于我们的东西,你觉得用全岛的人的性命来换一个和你们完全不相关的所谓秘密你觉得合适吗?”
村长猛的一惊,全岛人的性命?
“今夜它将物归其主,想要你们岛上人活命的话,就乖乖的把确切的位置告诉我。”那人蹲下身体,咧开自己的嘴巴,两颗锋利的獠牙在月光下冒这寒光。“难道你真的想为了这个秘密葬送自己和岛上几千条人命吗?”
“嘶!!!”
老村长倒吸了一口冷气,绕是他已经对这个人的容貌有所准备,忽然乍一下如此近距离的面对面,也是吓的全身颤抖,连气都不敢喘一下。那人歪着脑袋,似乎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张着嘴,漏出獠牙就要往老村长的脖子上咬去。
那老村子最终还是没能挺过去,紧张的叫道:“等一等!我可以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接下来的话村长讲的很非常的谨慎,这是从他自己的祖祖辈辈口口相传的一个秘密,他一直祈祷着可以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不再让这个秘密成为自己子孙后代的一个负担。
村长说完后,那个人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让他原本就无比狰狞的脸上显的更加的诡异。“不错,跟其他人讲的都一样。”
其他人?老村长一惊,难道这个秘密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不可能,这可是他祖祖辈辈口口相传的秘密,不可能还有其他人知道的。
那个人再次裂开嘴对着村长的脖子:“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村长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已经死到临头了,他面前的这个犹如魔鬼一般的怪物怎么可能真的放过自己呢,现在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岛上的村民的安危了,他本能的扭动起自己的身体,想要躲避来自那个怪人的袭击。
没有挣扎几下,那人强有力的手一把抓住村长的脑袋,死死的按在地上,村长感觉到脖子上传来一股炙热感,因为那怪人的獠牙已经咬破他的肌肤,咬断了他的血管。他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瞪着着已经渐渐浑浊的眼睛看着怪人,他感觉自己的体内的血瞬间被吸光,一股寒意向他的身体袭来,他知道自己真的要死了。
那怪人还在不停的吸着,直到村长的脸色和他一样的惨白。
老村长闭上眼睛,脑内一片混乱,全身被极度的恐惧和懊悔包围着。
雷声在老宅的上空回响,那个怪人的嘴终于离开了老村长的脖子,站起身扫了一眼地上的村长,又对着他还在往外微微冒着血的脖子上的动脉得以的冷笑道:“我要让你在这里慢慢的等死。”
老处长躺在地上望着嘴角上一抹鲜血的怪人,眼前慢慢的模糊,就好像是被一层迷雾所笼罩,直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的停止。
“死亡对你来说是一种解脱,村长!”那人说道,然后离开了。
现在只剩下老村长一个人躺在古宅冰冷的地面上,忽然原本已经毫无生命迹象的老村长猛地睁开眼睛,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先辈们告诉过他,如果他们守护的那个东西重现天日的话,所要面临的灾难一幕幕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我必须想出办法,把这个秘密传下去,他被困在着幽深的古宅里,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可以来阻止接下来发生在这座无名小岛上的那些可怕的事情,老村长凝望这挂在墙壁上一副巨幅照片,照片上是老村长和一个年轻人抱着一个小孩子的合照,那孩子笑的很灿烂,年纪看起来也就十来岁,照片上还写着1990年夏。
这个年轻人正是村长的独子和孙子,刘正刚和刘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