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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得或失的礼物

“妮子,一起吃晚饭吧!”

“我吃过了!”

“陪我吃好不好?”

“不用那么麻烦吧,你自己吃就好了,现在都八点了!”

“我在‘来吧’,过来陪我,我等你!”

“喂……”

晕,真是莫名其妙,“来吧”好像是酒吧呀,怎么会跑到那里去呢?还挂我电话,是不容我拒绝吗?太霸道了!可是为什么我还会屁颠屁颠跑去那里呢?真是太郁闷了。

酒吧的生意真是不错,我打个的在不远处下车,电瓶车、摩托车停得到处都是,现在的人都喜欢这个调调吗?

还没进门就听到了那嘈杂的金属打击乐声,那震动的音乐连带着地面也在颤抖,而我就像鼓上的小米粒一样蹦蹦跳跳的感觉。天!耳朵怎么能受得了呢?

门口有两位漂亮的美女迎宾,那昏暗的灯光让人真难以适应,五颜六色的射灯一闪一闪的。天!眼睛又怎么能受得了呢?

好不容易适应了这里的光线,才敢往里走,只是似乎并不是那么顺利。生意真是好,人挤人,到哪里去找他?天!真受不了,或许我真的已经不再年轻了。

“哎,你怎么会跑到这么个破地方来?”

正晕头转向不知东南西北,被一个人拉入怀中,抬头才看清原来是他,否则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只是我说的话淹没在这嘈杂的环境里,得不到任何答复。

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出来,被带到一个角落的包厢里,才算稍微安静一些,那里正播着轻柔但忧伤的情歌,桌上摆着一个蛋糕,是为我准备的吗?

坐在沙发上,接过他递过来的果汁,疑惑地看着他,看他的神情似乎很累的感觉,不再阳光,发生什么事了吗?

“怎么了?跑到这里来喝闷酒?”

“没什么,妮子,为什么不告诉我今天是你的生日?”

“这又没什么特别的,再说也没碰到你,总不至于打个电话就只为了说这件小事吧?这太别扭了!又是我哥告诉你的吧,别在意!”

“不,我在意!妮子,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冷静地对待我们之间的事呢?”

“这样不好吗?你希望我像口香糖一样粘着你吗?我们都已经过了那个年纪。”

“好了,不说这些了,先吃生日蛋糕吧!”

点亮蜡烛,又吹灭蜡烛,走得都只是形式,许了的愿望都能实现吗?

给我切了一块蛋糕,这味道就知道出自西饼屋,似乎只有它能做出这种幸福的味道。

“好吃吗?”

“嗯,其实我中午已经过了一次生日了,只是自己给自己过的!”

“以后,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似乎一直以来都不相信所谓的誓言,可为什么他的这句话却让我感受到了真诚呢?是相信了吗?

他的脸渐渐靠近,闻到了浓浓的酒味,心跳得厉害,不知所措,却是没有躲开,就当作是上天给我的生日礼物吧!闭上眼,感受到唇上如雪丽糍般的温柔,保留的初吻在今夜就这样消失了,是他给我的礼物,还是我送出去的礼物呢?

“甜的!”

良久才分开,却冒出这么一句话,真让人哭笑不得。

“废话,蛋糕的味道当然是甜的,不过你很臭!我讨厌酗酒的人!”

“呵呵……不会再有下次了!”

“说吧,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他并没有回答,只是拥我入怀,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那首忧伤的情歌还在继续,是很严重的事吗?

“妮子,如果我以前做过很’混’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似乎是想了很久,才给了我这样一个回答,却是问句。

“和我又没关系!”

“不,有关系的!”

“呃,很混?吃喝嫖赌?坑蒙拐骗偷?”

如果说杀人放火,现在也没机会在这里说话了。

“我有那么恶劣吗?”

“哦,原则上来说过去的就应该让它过去,不再追究!”

“呵呵,你真好!”

他笑了,是从心中渗出来的喜悦,就因为我的这句话吗?以前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他这么困扰?

“可是以后如果再混的话,直接消失!”

“当然,一定不会!”

换掉了那些伤情的情歌,看看那些愉快的喜剧片。我喜欢这种风格的东西,或许是因为生活太压抑,太苦闷,所以才会想从中寻找一丝生活的乐趣。一切都可以一笑了之,不必为剧中的小人而生气,也不必为苦命的主人公而流泪。轻松、愉快才是我追求的,因为生活中没有才追求,而现在它离我还有多远呢?

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味道不怎么好,却还是喝完了。

似乎无论是什么节目都会有情**爱的东西,所以当男女主角消除种种误会,深情拥吻的时候,真心地替他们高兴。我想我也是逃避主义者,不想见那些悲伤的东西,然而我必须明白:悲剧才是现实!

他拥我入怀,吻**喜悦的泪水,然后开始蔓延,不知道自己是沉浸在剧情之中,还是大脑短路了,总之是一片空白,不知该有何种反应,任由他摆布,当他有些凉的手触碰到我的肌肤,才找回了一丝理智,想推开他,却是那样的无力。

“怎么了?”

“别在这里……”

他吻得更深了,看到了他邪魅的笑。之后我们离开那个地方,应该是开了一间房吧,似乎自己都是云里雾里,没太清楚状况,只是在他进入身体的那一刻,清楚地体会到了疼痛。

他应该是我的克星吧,24周岁生日的时候居然把自己的一切都丢了,还是一个不太熟的男人,似乎自己向来都很冷静,很理智,而今夜的放纵,希望别让我后悔……

一晚上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却又什么都记不得了,似乎又梦到初恋的他了,可是又仅仅是相遇而已吧。

“醒了?想吃点什么?”

大脑还处于意识模糊的梦境中,却听到了现实世界的声音,让我猛地清醒过来,看到光着上身的他,大脑中才闪过一些画面,拉过被子把自己裹紧,真的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态来面对。

“呵呵……都看过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只是意外!”

“妮子,你不会不承认吧?”

“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似乎有一种面对死亡的坦然和悲壮。

“那就好!”

他俯身吻我,却被我躲过了。

“你做什么?”

“做个记号,省得你反悔!”

想躲却终是躲不开。

“好了,现在告诉我你想吃什么?”

呼了口气,差点又让自己陷进去了,似乎真的很难抗拒他的吻,看来自己的定力真的很差!

“打开手机却发现快九点了,天!上班迟到了,慌乱到不知所措,衣服全都在地上,怎么办?”

“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我要穿衣服,上班迟到了!”

“安心躺着吧,已经让小敏帮你请假了!”

“小敏?她来过电话?”

看到他点头,真让人头疼,天!这下小敏肯定知道了,怎么逃也逃不了了。

“这一切是不是你设计好的?我现在很怀疑,如果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可要打110报警了!”

“情不自禁应该不犯法吧,呵呵……不过以前幻想过……”

“男人果然都是色狼!”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两人吵吵闹闹,真的有一种情感在心中滋生,曾看到一句话说:性是通向女人心灵的路。或许真的有道理吧!

似乎无论什么事,但凡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所以我们两人在一起也变成理所当然,那些言情小说中的缠缠绵绵、甜甜蜜蜜的情节,也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原来并不是虚无缥缈,至少是有迹可循。

他真的很幼稚,如果说好听一些也许是童心未泯,而我其实也很天真,所以两个人交往就像小孩过家家一样,“责任”二字从未提及,也从未想过。

“快穿上,我特意去买的,喜欢吗?”

“哎,你都奔三了,怎么会那么幼稚呢?穿什么情侣装?太丢脸了!”

结果却被他强行换了衣服,还乘机占我便宜,太没道德,没素质了!他自己也换上了衣服,往镜前一站,笑起来让人真想揍他。不过,幸好衣服还算洁净,白色的T恤上只有简单的花纹,远离了“夸张”二字,至少还能穿出去。

“好了,现在可以回家了,我还有些事。”

我真是郁闷,下了班被他匆匆接到住处,又莫名其妙的被换了衣服,现在又下逐客令了,像一个陀螺一样任由他摆布,算了,不和他计较了。

回到家,却发现所有人都在,连严肃的姑父,今天也带着笑容,让我真不习惯;姑妈还在准备晚餐;连从不进厨房的嫂子也在那里帮忙;虽不能说是山珍海味,但这架势定然是有客人要来,而且不是熟人。

事实上,对于陌生的东西,我总是很抗拒。一个人的时候也许会觉得好孤单,希望有人陪伴;但在热闹的人群中,我总会迷失,似乎整个世界都是他们的,而我犹如随风摆动的浮萍,好孤独。所以我会选择一个人呆着,或许可以把自己沉浸在网络世界中或者干脆闭目休养,因为在人群中我总会无所适从。

所以等我放好东西,就准备找个借口出去吃饭,客厅里表哥正在打电话,似乎就是今天的主角,应该快到了。

“妮子,你去哪里?”

“呃,和小敏约好了一起吃晚饭。”

“今天有客人,你们随时都可以!”

“我们有重要的事要做!”

因为有客人我才要出去的,记得表哥他知道我不喜欢这样的场合的,或许已经忘了吧……

“妮子,去开门!”

敲门声响起,我只能照做,怎么感觉怪怪的。

只是门外的那个人,更让我意外。

“妮子!”

“喂?”或许是因为太奇怪,以至于又亮出了我的金嗓子,才意识到不对,“你跑这里来干什么?快走啊!”

“伟瑞,来了啊!快进来!”

“对,叶哥!”

他满面笑容往家里走,顺便还在我耳边小声说,“呵呵……是叶哥让我来的!”

怎么会有那么“丑陋”的嘴脸,他就是今天的客人?

他倒是一点都不拘谨,和表哥姑父聊得欢,我差点忘了,他们都是一个公司的。

晚餐也在不久之后开始了,他们几个男人推杯换盏的,只有我一个人郁闷地坐在那里,没吃几口,幸好电视开着,才不至于扔下他们回房,和小侄女一起看动画片,才让这尴尬的时间流走。

终于结束了,我回到房中,才舒了一口气,似乎有一点落荒而逃的感觉,如果总以这样的状态吃饭,估计会得厌食症。天!他们到底在干什么?真受不了!

“妮子,别生气了,下次一定实现和你商量!”

“能告诉我是什么意思吗?”

其实也说不上生气,只是不自在。他过来想拥我入怀,被我躲过了。

“就这样说吧!”

“妮子,从认识你到现在已经有77天了,虽然并不长,但是我想和你一起生活,你还年轻或许没有这样的感觉,但是我都奔三了,真想有个家了……”

听他这么说才发现,原来我们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短,事实上彼此之间并不怎么了解吧。如果现在算恋爱的话,那么彼此都被那种叫“多巴胺”的激素蒙蔽了,彼此的缺点和不足都能迁就忍让,那么以后呢?很难吧!

很讨厌那样吵架的生活,会觉得心寒,似乎自己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所以不想再重复。心中渴望的应该是一种唯美的爱情,然而婚姻只会伴随着矛盾,因为没人告诉我她是幸福的,所以我总是会感到恐惧。

25岁了,他说还年轻,我也希望我还年轻,可是即使这样也从未想走进那道门槛,因为我怕会带着满身伤痛又走了出来,那时恐怕会更凄凉吧!

“哎呀,现在三十几岁结婚也很正常,别那么着急!”

我这是怎么了?他只说想成家,并没有说和我不是吗?胡乱地接上那么一句,似乎我很想嫁他似的。

“妮子……你是不是从没想过我们的未来?”

无语,我有想过吗?好像有吧,但总是看不到清晰的画面。

“也许真的有些急了,我们还可以再相处一些时间……”

我不知道他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安慰自己,这就是所谓的让步?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大脑里没有跳出任何词语,或许沉默是金吧!

窗外传来“呜呜……”的哭泣声,打断了我的沉默,我很好奇,打开窗户探身往外看,才发现有一对男女在巷口打架,他们应该是夫妻吧,那女人哭得很伤心,手舞足蹈是在打那个男人吧,但女人毕竟是软弱的,可是那个男人的架势真让人窝火,女人是用来疼的,而现在却变成了拳脚相加,是一种怎样的悲哀呢?这难道就是婚姻的本质吗?

“你来看看吧,这才是最真实的生活!”

站在窗边看着真实的画面,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是那种表情,让我无法猜测他的心情,真的能无动于衷吗?

“你是在害怕,对吗?”

“是,我害怕,所以才会抗拒!”

我承认我胆小。

“那是因为我没给你足够的安全感吗?看来我得努力表现men一面了!”

“估计很难把,看你今天所做的事就知道幼稚的很!”

“那也是因为在乎你,想好好谈一场恋爱……”

终于又恢复了活跃的气氛,我真不适合谈那么沉重的话题,每次都会短路,不知道自己是心智不成熟,还是太成熟了,也许潜意识里真的还没长大吧!有时会很疑惑:明明自己还很小,怎么就25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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