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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回“家”

我没想到的是他家居然比我家还山沟沟,同样是农村,我家是在省道旁边,而他家却不知道要拐多少弯,幸好有车,否则该怎样到那里呢?幸好国家政策有“村村通公路”,所以都有水泥路,否则估计我和小东西都没了。

“还没到啊?原来你才是正宗的山里人!”

“呵呵,山里人又有什么不好呢?”

“我没说不好啊,我也喜欢乡下,空气清新,空阔,不像城里人只住在火柴盒里。”

“那我们在乡下造一幢房子。”

“好啊,不过没钱,造房子也不是开口就能办到的。”

“是,可能要再过几年才能办到。”

“下次不敢再结婚了吧,结婚真是劳民伤财吧,我也不想问你花了多少钱,反正我也没钱和你AA制,不过这个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我知道你是一个谨慎的人,但是真的不需要,而且我可是两手空空嫁给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只做我认为该做的事,你别想太多,父母把子女养大并不容易。”

“我知道不容易,你现在是拿这张卡把我从母亲那里买下来?”

“小萱,你的想法总是奇奇怪怪的,真的能这样超脱?”

“我不否认我也是很喜欢钱的,但是不属于我的钱,我花起来也不安心,穷人也是有尊严的,我不愿意把它卖给你,明白吗?”

把那张银行卡塞回他的口袋里,唉!其实我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样想的,但是向来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只会冷眼旁观,而且我不喜欢把事情弄得那样复杂,倘若终有一天我们过不下去了,只需要把戒指还给他,就可以轻松离开了,真不想欠他太多,倘若他现在对我有感情,那么我欠他一份情,其它的不想再欠了……

“小凡回来了……这就是新媳妇小萱吗?好标致的姑娘!”

“是的,妈,爸,最近好吗?”

“嗯!”

“叔叔,阿姨好,我叫叶陈萱妮。”

“好,大家都进屋再说吧,呵呵……小萱来!”

他母亲倒是个热情的人,眉开眼笑的,让陌生的我们没有太大的距离,因为我是一个被动的人,不知道怎样和陌生人打交道,以前也不屑和陌生人打交道,所以现在临场也发挥不了了。

听说他父亲是个教师,不过现在已经退休了,端着铁饭碗的,经济条件肯定比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要好,所以小楼房里弄得也挺不错的,不过很冷的感觉,就像他父亲一样严肃,所以不得不小心翼翼。

“来,小凡、小萱吃点水果,午饭吃过了吗?”

“谢谢,午饭在我家吃了就过来了。”

“小凡,结婚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差不多了,应该没问题,放心吧,爸!”

“那就好,和你弟弟有联系吗?他说会赶回来的。”

“是,我知道。”

“开了一路车是不是累了,要不你们先去休息一下,吃了晚饭再回去。”

“阿姨,不了,晚上开车不安全。”

“呵呵,那倒是。”

其实我真想走了,不是自己的家,为什么就这样难以接受?我知道在这里呆了不到一刻钟,似乎又是很漫长的感觉,不过必须再坚持一段时间。

“要不我带你去看一下我的房间?”

“呵呵……好啊!”

“爸、妈,我先带小萱到楼上去看看。”

“嗯!”

“好,好……慢慢看……”

张凡是明白我的不自在,为我解围吗?反正无论怎样离开就好,面对长辈还得强颜欢笑,真是难受极了。笑着对两老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才跟着张凡往楼上走,因为穿着高跟鞋,所以又尽量小心些,省得发出太大的声响。

楼上也有三个房间,第一间就是他的,里面的东西似乎还是干净的,空气也很清新,没有那种久不住人的腐朽,他母亲这个人应该是不错的,而且还是顶着一个继母的身份,那就更难得了。

往椅子上一坐,才敢让自己放松下来,手机显示下午两点,估计得再呆上几个小时才能走。

“你母亲应是个很容易相处的人,但你父亲这么严肃,真的不敢亲近。”

我不敢确定是否隔墙有耳,但还是小声地发表自己的看法,不过似乎这样议论別人并不礼貌。

“当了一辈子老师了,习惯了!”

他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

“他对家人也这样吗?还是说不喜欢我,我的表现很糟糕吧!”

“没有,挺好的,你别多想,累了吗?”

“嗯,车里的空气真的太难受了,你去陪你父母吧,也许他们会有话和你说,我在那里总是不方便的。”

“小萱……”

“怎么了?说吧,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凡是有理的,我一定改正。”

“没那么严重,只是我的父母你是否也该称呼爸妈呢?”

“哦……我有些不习惯,不过我改正。”

“呵呵……那你躺一会儿,我先下去了。”

其实这个问题在车上我已经想过了,但是这真的很难开口,就算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若从未见面,这一瞬间让我喊他们,也很难做到。

其实自己心里还有些侥幸心里,若是他们不介意自然是好,而现在我不得不强迫自己去做了,即使不够诚心,但是出于礼貌也得这样做了。

坐车确实不是一般的难受,我们家的人似乎都会晕车,而我的状态也许是最好的,但坐这种私家车,我还是难以接受,所以还是躺一会儿吧,因为等一下还得靠着它回去呢,不过一定睡不着,但是闭目养神自然有其道理。

周围一片安静,农村自然不会有城市喧闹的车鸣声,但偶尔的犬吠声,告诉我这里的生活也许会和家里一样惬意,如果能用心去接受的话。

“你这个浑小子,竟然做出这种事……以后好好待人家……”

一声怒吼,让我心惊胆颤,原来生气起来底气那么足,真够吓人的,看来以后千万不能得罪这位老父亲,否则会被他的吼声吓死。接下来他们家真的鸡飞狗跳了。

“怎么了?做什么坏事了?被你父亲骂?”

张凡脸上并没有因为被责骂而不高兴的表情,所以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可是既然不是大事,他父亲有必要这样生气吗?

“他问我怎么这么突然要结婚?”

“哦,那你说什么了,他这样生气?”

“说你有孩子了。”

“哦……那他生气也是应该的……结论是什么?我早就说过你会后悔的。”

“不是你想得那样,在我爸的观念里,没有结婚是不能在一起的,而你怀孕了,所以他就大发雷霆了……”

“你隐藏了真相,如果他知道,一定会将我扫地出门的,唉!现在不发生,只是将这一天延迟而已,你真的应该想清楚再做决定,因为现在还不算太晚。”

“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小萱,爸妈都很喜欢你,还说要让我好好待你。”

“那是被欺骗的假相,终有一天他们会恨我的。”

“你总是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好了,别想这些了,晚上住这里吗?”

“呃?怎么突然这样决定?”

“不留在这里,那我们现在就走吧,知道你呆不下去了。”

“呵呵,好!”

穿上高跟鞋,和张凡一起下楼,父亲和母亲都坐在客厅,电视正放着,而他们两个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爸、妈,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你们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是,你们先走吧,我们过几天和你婶婶、阿姨一起去。”

“小萱,看好小凡,别让他乱来,如果他有什么不对的,告诉我,我来治他。”

“嗯,谢谢您,爸爸……”

不得不承认他的话让我好感动,有多少年没有叫爸爸了呢?逝去的父爱,能在这个父亲这里找到吗?

“爸爸、妈妈我们先走了,过几天让张凡来接你们!”

“不用了,那多麻烦,我们自己可以去的。”

坐上了那辆让我头晕的别克,无一例外听到的是“小心开车!”似乎这是每个人都会给开车的人提醒,这是一种怎样的关怀呢?可是又有几个开车的人,真正想到家人呢?

“我觉得自己真不是一个好人,欺骗了你父母的感情。

“等宝宝生下来,他们会很高兴的,这样也就功过相抵了……”

“你真是异想天开。”

“好了,别想那么多,看一下清单里的东西都买了吗?还有需要别的东西吗?”

“你还真是称职的家庭主夫,我不知道还需要什么,万一有什么需要以后可以再买的呀!”

“好,你累了的话就休息吧,过几天你姐姐和我弟弟都会来了,到那时就热闹了……”

明天,是名义上单身的最后一天了,听说姐姐昨天已经回来了,并没有来看我,而是直接回家去了。前一段时间因为表哥结婚才刚回来过,现在又因为我的临时决定又回来。其实我们也会有矛盾,但是一份亲情能解决所有的不快,亲人的意义就是:在你需要的时候,他们会无条件地出现在你身边。

到底谁最值得你去爱,想想在你临死的时候,谁陪在你的身边?答案自然不言而喻。我很庆幸我很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没有让家人为我而感到烦恼、伤心。

“小萱,睡了吗?”

“什么事?”

事实上,我总会很自然地锁门在睡觉。

“晚饭没吃几口,起来吃点东西吧!”

“哦……”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似乎没什么胃口,虽然现在并不觉得饿,但他的好意,真不忍拒绝。

“这是什么?”

“鸡汤啊!”

“这么油,不过味道还不错。”

“这是正宗的土鸡,就是我们来的时候,我爸把它给宰了,说给你补身子……”

“呵呵,谢谢你爸,你妈,当然还要感谢厨师张凡!你也吃几口吧。”

“我妈说让我不能吃。”

“为什么?”

“因为我吃了你就没得吃了。”

“呵呵……没关系,你放心大胆地吃吧,我绝对不告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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