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诺拿下窃听器,陷入了两难。她必须要找到陶宇的注射剂才能展开营救行动,否则,陶宇在半途毒瘾发作,她们完全无计可施。
安以诺定了定神儿,在公共频道上说,“丫头们,报告位置,报告位置”。
周雅说,“队长,我在控制室外,监控画面已经切换到张指挥官的电脑上”。
王萌说,“队长,我已经在墙外围了,通风口的管道是通的”。
吴双说,“队长,我在墙外一颗高远的大树上,目前没发现新情况”。
安以诺趴在地上,对着耳机说,“耗子,我要二楼以及探照灯能照到的所有监控画面”。
隔了两秒钟,九个摄像头的监控画面便被传输到了安以诺的掌上电脑上。
二楼总共有三个摄像头,分别是两侧走廊和安以诺楼下的那个房间对面。也就是说陶宇被关押在楼下房间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的。
而探照灯被照射到的六个侧面,有一台摄像头就在灯光照射下,显示器上有一半的画面白茫茫,恰好是一个突破点。
“周雅,你找到医疗室,想办法将配置好的毒品缓释剂和注射剂都拿一些出来,如果被发现就灭口,别搞出太大动静就行”。
周雅并没有回答,但是安以诺知道,她肯定接收到了,并一定能很好的执行。
安以诺迅速来到三层走廊的末端,然后将绳索抛上楼顶,固定了手脚灵活地爬上去。安以诺在楼顶俯瞰着整个监狱,守卫的换班缺口在西北角,监狱入口也在西北角,如果带着陶宇离开,必定还是要经过西北角,那么她必定要把人先拉到楼顶上,然后再送到西北角。
安以诺预估着楼层的高度,精准计算着窗口的距离,将微型摄像头固定在绳子的一段,不着痕迹放了下去。
安以诺控制着绳索刚到窗口位置,摇晃一下马上收回,间隔五秒又放下去摇晃一下。
画面里只有陶宇一个人,他正对着窗户的方向侧躺着。
安以诺咬咬牙,将绳索系在腰间,一个跳跃就翻进了窗内,巡逻的人似乎看到一团黑影闪过,待仔细看时却什么都没发现。
对于安以诺的出现,陶宇丝毫没有吃惊,从晒太阳的那天开始,他每天都期待着窗口能出现自己人。于是,接连几天他都会假装犯病,因为一犯病罗芃就会帮他注射针剂,他会稍稍有些体力,而罗芃也不会再有借口留在这里过夜。
“安大指挥官,您真是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小的被关了半个月,终于能见到尊荣了”,陶宇压低音量调笑着。
安以诺看着他却笑不出来。陶宇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一张脸惨白惨白的,毫无血色。他笑的时候似乎很开怀,巴掌脸皱在一起,干瘪得吓人。
耳机里传来周雅的声音,“队长,药品拿到了,我现在已经回到控制室外了,怎么做?”
“等我指示”,安以诺结束通话,对着陶宇问,“我拉你上去,能行吗?”
陶宇邪佞地弹了弹手指,“你拉我上去,不该是我问你行不行吗?”
安以诺耸耸肩,陶宇就是陶宇,无论任何时候都能乐观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