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做上山容易下山难,如今延伸一下,到了高进这里就成了抓牌容易丢牌难。
一副扑克丢上天,五张以内,想抓啥抓啥。两副扑克丢上天,落地之前,能帅气而又精准的抓出里面的八张ACE,而且是左右手都可以,还可以双手各四张,偶尔想耍耍宝,伸出嘴巴都能用牙齿叼回一张来,仍是丝毫无差。
这技术,堪称炉火纯青,神乎其技,就连胡莉晶都无法做到。女王陛下也用嘴叼过,那模样却是说出的感性,红唇微张,舌尖微露,我勒个去,相当勾魂。
高进一副扑克丢了下去,远近不同,胡莉晶这号称传授本领,54张扑克丢下去,丫一句话没说,任由高进自生自灭。躺在湖边的凉亭靠椅上,美腿交缠在一起,胳膊肘杵在上面,托着下巴,一对诱人傲娇即便是在这种重力作用起主导的时候滚圆挺翘,天生尤物,说的便是女王此时吧?
高进试图去控制扑克,让它们朝着既定的方向和目标飞行,但是很可惜,也很让人蛋疼的,这些扑克仿佛有了灵性,都是一个个顽皮的小屁孩,让飞远的提前降落,让飞近的自动滑翔,让去左边的认错方向,让去右边的来了左方,五十张过后,大抵可以如是形容:南辕北辙,舍近求远。
难得高进性子舒缓,出了名的有耐心,但是丢了五十张扑克后,多少也有点儿焦躁,额头有细密的汗珠冒出。回头看胡莉晶,丫在惬意的乘凉,还摆出一个无比诱惑的曲线弧度,你妹的,你以为来这里摆造型拍照呢?女王当了甩手 说,还客串看大戏的观众,仿佛一切与她无关,还好没有来回的路过,表示自己是打酱油的,否则高进可能会有冲动把她推倒翻炒一遍。
初秋的风吹来,带着些微凉意,吹皱一池秋水,水波粼粼,锦鲤成群结队,自由来去,也有的在调戏高进丢进水里的扑克,小心翼翼,碰一下就跑,胆子大的就顶着扑克转圈圈,这仿佛是对高进无情的嘲笑。
高进自嘲的一笑,竟被鱼儿戏弄,这时,一尾锦鲤破水而出,从湖心龙门划过一道漂亮优美的弧线,一跃而过。
一朵浪花弥散,两朵,三朵,数十朵……
高进仿若顿悟的佛祖,不是拈花微笑,而是拈扑克牌微笑,扑克牌在手上转了几圈,忽然甩出,直线,高速,目标是一尾锦鲤的尾巴,扑克入水,中,锦鲤尾巴和身体分离。
坐在湖边的大美人儿胡莉晶眼睛一亮,仿若流星划过,她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诱人的弧度,老娘的小男人啊,你到底还能给我多少惊喜呢?
高进无悲无喜,无名功诀的能量在体内回转,浪花一朵朵的能量加上无风起浪的作用力,让他一击即中。
如果说纯属巧合,那么接下来的三张扑克无一例外的射中锦鲤的尾巴,也是巧合么?
转身,凝神,微笑。
胡莉晶神情愉悦,偏头看着高进,忽然扑到他身上,捧着他的脸就要亲。
“你……你要干神马?”高进左右摇摆头部,发现已经被控制的死死的,只能拼命向后,誓死不从。
“吻你。”胡莉晶修长的脖颈探得老长。
“不让。”高进拼命反抗,这光天化日的,你想逆推了哥,老子才不和你这个疯婆娘一起抽风。
……
两个无聊人士这般扭打,你的耍流氓,男的玩命抵抗。监控室里那个踢踏着拖鞋的大纨绔,抽着雪茄看得很抽风,晶晶啥时候这么对我,我不但不反抗,这死小子,太暴殄天物了,不过,他的反抗有意义么?
王瑟杰想起小时候被打得痛哭不止,十岁的小妮子就掐着小蛮腰仰天长笑,那形象深深烙刻在他的脑海中,一开始的时候,他光做噩梦了,梦里,胡莉晶就是一个中世纪只有黑猫相伴的邪恶女巫,他为了摆脱这个梦魇,才催眠自己爱上胡莉晶,这明明是一个弥天大谎,结果扯到最后,他自己都相信了。
只可惜的是,纨绔有情,女王不鸟他。
伤感有木有?疼有木有?纠结有木有?无奈又木有?各种郁闷。
想起被高进用枪指着太阳穴,大纨绔心中就一百万个不爽,除了不爽,对高进也有些隐惧,对他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来说,这实在是很要不得的情绪。
女王胜利不是因为高进本身反抗的意志不够强烈,而是女王太彪悍。胡莉晶说,以我对王瑟杰的了解,这小子肯定一个人在偷偷的监视咱们,你要是不让老娘亲,老娘跳湖里裸泳去,你信不信?
果断信啊,胡莉晶是什么人物,她的行为绝不是一般人可以用正常思维去推断的,高进不敢赌,他也是男人,胡莉晶既然和他有了肌肤之亲,他就把女王当成了他的女人,不管对方对这个观点持神马态度,高进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光着屁股给别人看。
这事儿无关大方与否,而是一个原则问题。
“相公你真是个天才。”胡莉晶眼睛全是小星星。
被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当偶像一样崇拜,高进难免心里有些小得意,嘴上却说,五十张扑克扔下去,连鱼尾巴都没碰上一条,你所说的天才是指天生的蠢材吧?
胡莉晶笑着摇摇头:“自然不是,你基本上已经掌握里飞牌的核心力量和注意事项,我看得出来,你一直在摸索,最后四张时,你有如神助,竟然次次中鱼尾,我的俏郎君啊,你这般厉害,哪儿用得着姐姐教你,姐刚才是情不自禁呢,你不会介意吧?”
现在说介意也晚了,索性大方些:“不会介意的,这些日子,要不是晶姐,我根本不知道赌为何物,更不会记牌听牌,所以,很谢谢你。”
“谢我就以身相许。”胡莉晶眨了眨眼睛。
“这代价大了点儿。”高进苦笑。
“那我以身相许给你?”
“这个靠谱。”高进欣然点头。
“嗯,人家是你的女人了,你要好好疼爱人家哟,”胡莉晶抓着发丝嘟着小嘴儿卖萌,看得高进很蛋疼。
“我的飞牌还有神马需要指点的地方么?”高进头皮发麻,实在不愿意和装LOLI的女王纠缠情爱问题。
胡莉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反而问高进:“你是如何做到连续几次射中锦鲤的尾巴的?说说你的体会和感悟。”
高进凝视着锦鲤回味了片刻,才缓缓道:“我也不知道如何去解释,如果硬要说,那便是这一瞬间可以分为三个步骤,第一,确定目标并判断最好的下手时机,锦鲤的速度很快,而且运行的路线并没有神马规律,但在极短的时间内,运行路线不会有所改变,即便是偏离,也可以忽略不计。就是这个时间点,我用你训练我的方法将锦鲤放大,这样,目标便变得明确了许多,第二,计算好自然的非抗力因素带来的影响,扑克在怎样的速度下,受风的影响可以偏移多大的角度,如果计算不好,便会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第三,便是出手的角度和手腕的力度了,只要判断足够准确,就能随心所欲,想射哪儿射哪儿。”
胡莉晶竖起大拇指,她不得不佩服高进的悟性和举一反三的能力,能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内做出专业而准确的判断,并且不是纸上谈兵,真真可以命中目标,这是极为难能可贵的。因为这件事情,本来就是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你这三点,基本上把飞牌的要诀掌握了,但有时候,时间并不允许你做这些判断,那种时候,需要的就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了,这种本能和自然,才是飞牌的最高境界,那时候,扑克便是无上利器,佛挡杀神,佛挡杀佛。”胡莉晶言笑晏晏,然后十指纤纤轻轻一捻,是八张扑克,她双手向前挥出,不分前后,八张扑克飞进池塘,插在了八尾锦鲤的尾巴上,这一手,让高进看得瞠目结舌,这种不经意和毫无先兆,比他的精密计算高明多了,更何况对方眨眼功夫同时干掉八条锦鲤,堪称神乎其技了。
“晶姐你好厉害,怎么办到的呢?”高进由衷赞道。
胡莉晶说了一句欠扁的话:“无他,唯手熟耳。”
当年庖丁解牛之后,就对一票崇拜他的人牛逼闪闪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糙理不糙,熟能生巧,熟练了,自然就容易了。
高进对此唯有竖起大拇指,由衷的说一句:牛掰!
继而这哥们儿继续射锦鲤,当然了,目标只有尾巴,可怜一尾尾价值不菲的锦鲤就这么变成了木有尾巴的怪物。
高进不是贪多嚼不烂的家伙,没有想一步登天,他不知疲累的丢只是想在最短的时间做到相对的熟练,这功夫怎么都是水滴石穿,日子有功才能达到胡莉晶的境界的,就算高进丢上一卡车扑克,不眠不休的丢,将湖里二千四百尾锦鲤都变成没尾巴锦鲤,也不可能有女王的水平。
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一步登天的。
有句从小就听得蛋疼的话挺有道理:成功=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 百分之一的天分!
尽管高进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练了一下午,才将将能同时丢三张扑克牌,成功率还不是百分百。不过,能有这样的成就已经可以让大纨绔王瑟杰羡慕嫉妒恨了,至于胡莉晶,则是些微的震惊,虽然早知道这走修仙之路的家伙会有不同凡响的成就,但这进境,实在是快了些。
女王忽然想到,书里写过,大多的修仙者都要保持童男童女之身的,即便是双修仙法,也要各自修行到一定境界才可以走和合之路。
但是高进这小子绝对没有在修仙道路上有多大成就,连武侠小说里的先天之境都没到,更不用说生金丹结元婴了。这种情况下,这小子已经不是处-男了,应该成仙无望了吧?
想到这,女王有些小窃喜臭小子,想飞出本小姐的手掌心,别说门儿,窗户都木有!就算你有翅膀,姐还有枪呢!
高进认真练习飞牌绝技,哪儿想到身旁女王龌龊阴险的思想,扑克丢完了,回身找女王要,看到胡莉晶正一个人得意奸诈的笑,笑得高进有点儿发毛,仿佛心里有几只波斯猫在挠来挠去。他硬着头皮呼唤:“晶姐,晶姐~!”
胡莉晶依旧乐在其中,一个人无穷的虐待小高。
“晶姐!”高进看了一会儿,看女王还在白日做梦,只好推了她一下。
胡莉晶回过神来,定睛看是高进,问道:“怎么了?”
“没扑克了。”高进说。
胡莉晶一看,我勒个去,湖里漂浮的都是扑克,期间穿梭的锦鲤一半是没尾巴的,甚是滑稽。胡莉晶忍俊不禁,这小子心地善良,不想杀生,结果造就了这种搞笑的局面,想必王瑟杰正气得上蹿下跳吧?以后看他还会得瑟的领着狐朋狗友来看锦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