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也有那不怕死的妹纸,萝莉桑甜甜就从两人身边蹦蹦跳跳的过去,丢下一句话:年纪这么大,还总是吵架,幼稚。
两人同时转头掐腰,女王气场笼罩萝莉,萝莉再初生牛犊不怕虎,也扛不住两头母老虎的气势啊,小舌头调皮的一吐,跐溜一声躲到盯着某处一动不动的高进身后。
高进天人合一,意守丹田,无名功诀随意念运行,虽然他本就六识敏锐过人,但五米开外弄一粒芝麻给他看,还要看到桑甜甜的咪咪那么大,是不是太有难度了涅?
高进看了一个小时了,眼睛都没有眨过,而且胡莉菁和慕容倩兰就没停止过斗嘴,他的爱情哲学虽然很小儿科,却也知道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反正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菁姐和兰姐也只是意气之争,都是出身高贵的千金,谁也不会没品的大打出手。既如此,他又何必没事找事去当和事佬,搞不好就惹火烧身。
眼睛是又干又涩,高进也仅仅能把掉在半空的芝麻看得绿豆那么大,这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话说他才看了一个小时啊,这要是看上二十四个小时——丫两眼指定瞎了。你想啊,把眼球恨不得瞪出来盯着一颗挂着的芝麻看,这绝对是相当耗费精气神也眼睛的事情,不瞎对得起那芝麻么?
“喂,狐狸精,你丫以为高进是远视放大眼啊,怎么可能把一粒芝麻看得像……像苹果那么大。”慕容倩兰没好意思说桑甜甜的咪咪,和她斗嘴打架归一码,但这么说她还真不好意思。
“我没说把芝麻看得像苹果那么大啊。”
“我说的是红富士。”慕容倩兰辩解道。
“我说的是青香蕉。”胡莉菁娇笑。
“本小姐走的是小而精路线,你羡慕嫉妒恨去吧。”桑甜甜一点儿不怕胡大小姐。
胡莉菁没有和桑甜甜斗嘴,小屁孩,就算战胜了也没有一点成就感,她的彪悍可不是用来欺负女生的。她也没有回答慕容倩兰的问题,而是直接问高进:“现在你眼中的芝麻有多大?”
“绿豆那么大。”高进视线还是集中在那粒芝麻上,这小子,骨子里有一种永不放弃,乐观积极的精神,或者说,这是一种近乎疯魔的执拗,神马艰难险阻,荆棘丛生啊,都是浮云,都是浮尘。
高进的所有精神都放在那一粒悬挂的芝麻上面,上下眼皮那是极其想念对方,都想靠近彼此亲密接触一下,却被高进这个无良的家伙棒打鸳鸯,打死不让它们相见。
看到两个小时,绿豆变成了黄豆,体积变大有限,三个小时的时候,芝麻还是黄豆,没有丝毫变大的迹象。
胡莉菁没说什么,心里却是相当讶异的,高进的毅力实在是强大到一个非人的地步,赌术方面是否有天分还有待考证。
赌之一道,十赌九骗,想学赢首先要学的是不输。无论赌场商场战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都是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只有细致入微的观察才能找到蛛丝马迹,才能在赌场上立于不败,不败,便是胜。
“好了,先到这儿吧,明天继续。”胡莉菁的话犹如天籁一般,高进差点儿快受不了了。
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头有些晕,把五米外的一粒芝麻看得黄豆那么大,和幻觉似的。
“接下来我训练你的快速记忆力,因为这是赌神秘术,这大庭广众的,恐怕隔墙有耳,咱们去你房间好了。”胡莉菁对高进说。
“哦,好的。”高进也没多想,点头答应。
“喂,老女人,什么破赌术要躲到房间去,你求我学本小姐都不学,我看你是想把高进叫房间里去占他便宜。”慕容倩兰忍不住开口道。
“是啊,你羡慕啊,要不一起好了。”女王就是女王,这话一般女的哪儿敢说啊。
“我没你这么不要脸。”慕容倩兰好歹也是黄花闺女一枚,哪有资深女王的豪放。
“你矜持高贵,一辈子守身如玉好不好啊?”胡莉菁嘴角一撇,冷笑道。
“好了,别闹了,我们去练习吧,时间并不是很充裕。”高进无奈制止两人的口角。
慕容倩兰面色数变,不知如何接话,看胡莉菁骄傲的转身,挽着高进的胳膊上楼,慕容女王道:“狐狸精,如果被我知道你耍高进,我一定不会放过你,鬼才相信你可以把一粒芝麻看得苹果那么大。”
胡莉菁手指一拈,一根细如丝的银针出现在两指间,回眸,挥手,行云流水,一枚银光掠过,将近十米外的芝麻颤动,随着细绳摇摆,桑甜甜跑过去,看到芝麻上扎着一根银针,小妮子嘴巴张大,一脸的不能置信,再看胡莉菁,吐了吐小舌头,感觉这女人真是太彪悍了。
女王这一手玩儿的出神入化,把一票美女惊着了,于美人捧着胸口,一脸的惊恐,手捏莲花指,柔美万千我见犹怜的说:“吓死奴家了,胡家女王果然身手不凡。”
慕容倩兰不想承认胡莉菁的本事,自欺欺人的说:“蒙的。”
高进也是为之咋舌,以他的身手,四五个未必是胡莉菁的高手,若是搏命厮杀,搞不好高进要被秒杀。
抱着高进的胳膊,随他亲密之极的上楼去了,一上二楼,胡莉菁这娘们儿像一个三五年没见过男人的女流氓似的,抱着高进就啃,柔软白皙的手没有一丝犹豫的直奔主题。
“为什么那么多优秀男人你都不爱,偏偏喜欢我呢?”高进没有抽烟的习惯,不抽事后烟,就聊天好了。
“优秀男人?哼,不是看上老娘的身材容貌,就是看上老娘的身家财富,二十年后老娘人老珠黄了呢?他们还能一如当初?遇到你知道,在我胡莉菁的字典里,最真理的一条就是,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或许也花心,或许会有很多甘心为你倾心献身的美女,比如慕容倩兰那妮子,还有萝莉桑甜甜,穆青莲,甚至是那个职场白骨精蔡乱菊,我敢打包票,每一个都愿意和你做我们刚才做的事情,为什么呢,因为你够真诚,有担当,平时低调内敛,一旦彪悍跋扈起来,迷死人呢,而且,你不会始乱终弃,即便是我人老珠黄,你也不会弃我如敝履,这,才是最重要的,像我们这种豪门出身的女人,辉煌前半生,黯然下半世,这几乎是个诅咒一样的东西,极少有人逃出这个樊笼,我胡莉菁要么单身一辈子,要么就找一个绝种好男人。”
“那……”高进欲言又止,始终是没好意思问。
“你想问我的前夫?”胡莉菁何等聪明的女人,闻弦歌知雅意。
“你不想说就算了。”高进不是个八卦的人。
“他是个天字第一号的凤凰男,东北穷山沟出身,一条土狗,二两白酒,一个貌似憨傻却凶悍的兄弟,佝偻着身子,挺着腰,九死一生,偷渡到美国,在海上遇到海岛,兄弟二人灭了所有海盗,把他们的海盗占为己用,到美国和当地的警察叫板,钞票加菜刀,三个月内扫平六条街,一年内,称霸加利福尼亚,我是在那时候认识他的,我们算是不打不相识吧,他追我的方式不一样,不送豪宅,不送名车,丢下偌大的江山不管,跑我家来当跑堂,他肯钻研,善于察言观色,勤奋刻苦之极,给我的浪漫都是些不经意的小玩意,比如雕刻的玫瑰,从阿拉斯加的麦金利山上找来的三叶虫化石,最后我们结婚了,他却在结婚当晚暴毙,之后,他那貌似憨傻的兄弟来找我打过架,被我掀翻后走了,说,要我为他哥,守寡,守一辈子,和哪个男人好,就把那个男人大卸八块,灭杀九族。”说到这,美目流转,看着高进清秀干净耐看的脸,问道:“你怕不怕呢,小弟弟?”
高进缓缓摇头,没有问怎么暴毙的,轻声叹息:“真是个奇男子,他叫什么名字?”
“张青帝!”
“兄弟呢?”
“张青鸾。”
“哦,我等他。”高进淡淡道。
胡莉菁美眸绽放出璀璨的神采,心里对那个死去的男人说,青帝,我有这样的男人,你该放心了。
胡莉菁一个女人,能够在水深难测的大家族站稳脚跟,并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让那帮老家伙,二世祖不甘心却也没有反驳之力,绝对可以从侧面反映出她的头脑和手腕。
胡莉菁将近三十,她能保持相当骇人的理智,两年前曾有人对她做过如此下三滥的事情,女王清白无损,那混蛋则再也没有出现在人前,是死是活,无人可知。
胡莉菁洗过澡,简单的围了个大毛巾在关键部位,当然,也就是那么个意思,高进想窥探春光,只需要低头就好。
“高进,你要记住我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看高进的视线总往她身上看,媚笑一声:“要不我解开好了?”
高进老脸一红,赶紧摇头:“不用不用,你说吧,我听着呢。”
“十赌九骗,这四个字,便把赌之一道说了个通透,我和王大千,阮敬之赌时你也看到了,你可知道为什么我连着五次不跟,第六次的时候,直接把阮敬之秒杀,我的底牌你看到了,掀开来的时候却变成了黑桃A,这又是怎么回事?”胡莉菁说话的时候,恢复女王本色,她提问不是吊高进胃口,而是要看他的理解和观察力。
胡莉菁不跟的时候,高进也是诧异,他身在局外,最擅长观察细节的他从胡莉菁的神情中可以捕捉到一丝难以捉摸的痕迹,相对而言,王大千和阮敬之境界就差了些,两人有些细微到几乎不可察的小动作,或是神情变化,或是一些不经意,下意识的动作。
胡莉菁应该是在观察他们的习惯,而这种习惯,因人而异,王大千和阮敬之都是高手,不会轻易显露,不是胡莉菁这种智深如海,赌术高绝,冷静如冰的女中豪杰,哪能分辨抽离出来,并做出正确的判断和决策。
至于那种揭露底牌时瞬间换牌的技术,纵使高进观察入微,也不能把握到丝毫痕迹,只能说,胡莉菁的赌术太过精绝,简直上升到神乎其技的境界。
高进把自己的理解说了,胡莉菁点头赞道:“果然聪明绝顶,不愧是我爱的男人。”
高进汗颜:“晶姐你就别捧了,聪明这俩字可不适合我。”
胡莉菁收起玩笑神态,很认真的说:“你是那种有大智的人,不拘小节,因为宅心仁厚,所以宁愿吃些小亏去成全别人,这种境界,才令人钦佩。”
高进不太习惯被人夸赞,他笑了笑,开玩笑道:“我是宅男,宅心仁厚只是分内事。”
“好了,不说这个,你的分析不错,只是不够全面罢了,在众多行业中,赌是最耗心神,最考校心智手段的一门,瞬息万变,波诡云谲,弹指间输赢千万,起伏太大,比坐云霄飞车还刺激,再有钱的人,也很难真正做到古井无波,淡然自若。我不跟一是观察王大千和阮敬之的小习惯,那是破绽,是突破口,王大千是千术高手,千术便是骗术,骗术分为心理和行为两种,王大千拿到好的底牌和坏的底牌时,眼中都会有喜色,但不同的是,他拿到好的底牌是嘴角会不自觉的上扬,弧度是向右,而拿到坏的底牌是嘴角上扬的弧度略小,并且方向是向左,至于阮敬之,他的表情无论拿到什么底牌都不会有任何变化,毫无破绽,但拿到好的底牌他会不由自主的在桌面上敲击两下,”胡莉菁简单的分析了一下那晚赌战的细节,为高进解惑,她继续道:“另外一层意思更简单了,骄兵必败,以假乱真,我就是要营造深不可测的形象,给两人以神秘难测的感觉,这是一种心理暗示,有时候很有用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