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茹你算猜对了,真是个极品纯情男啊,不过咱们就别想了,已经是晶晶那母狐狸的盘中餐了,我和她打赌能把那小子勾引上床,现在正在朝着成功的道路大踏步前进呢。”赖小薇格格娇笑,对自己信心十足,因为她自问已经把握住这个男人的弱点了。
对面一阵无语,接着不能置信的说:“什么?你说晶姐有喜欢的男人了,他是个神马样的人,年薪过亿有木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有木有?家庭有省级正职背景有木有?……英明神武帅气逼人武功高强有木有?”
赖小薇不顾形象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沈玉茹你别这么庸俗好不好,你家男人倒是符合上面的部分条件了,但你给老娘出来混混试试,谢振邦不捏爆你。”
“……”
“哇!”一阵婴儿的啼哭从赖小薇那头传过来,沈玉茹双手捧心,喃喃呼喊着宝儿,娘的心都要碎了,那神情,好比自己的孩子被万恶的女巫抓走永世不见似的。
“你鬼叫WHAT,赶紧死过来喂你家的倒霉孩子,现在是一边儿哭一边儿拿手在嘴里啃,当猪蹄儿吃呢,还说这孩子乖呢,乖还哭。”赖小薇很丧尽天良的说。
沈玉茹悔得肠子都青了,怎么就有这么一个邪恶至极的闺蜜呢,当时怎么就被她用洛福特史密斯最得意设计梦之幻晚礼服收买了呢,要是婆婆知道她做出这样的事情,让她老公枪毙她的心恐怕都有。
“你敢不敢再毒舌一点儿,死妮子,你在哪儿,我马上过去。”沈玉茹火急火燎的说。
赖小薇说了个地址就挂了电话。
高进回到蔚蓝公寓,终于松了一口气,抚摸了一下蹲在草地上盯着蚊子练视力的大头鬼凯撒,向客厅走去。
门刚打开,这哥们儿就愣住了。
“大家都在啊,真是难得,呵呵,今天是交房租的日子么,不急啊,啥时候给都行。”慕容倩兰,唐雅宁,桑甜甜,穆青莲,蔡乱菊等一大票美女盯着,高进有些不自在,讪讪一笑打个招呼就想溜,衬衣被高人尿了,总要换一换吧。
客厅里或坐或站着所有的美女房客,另外,还有两个扎眼的男人,一个弥勒佛似的窝在藤椅上似笑非笑,一副看大戏的悠闲模样,另外那位保持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但是眼神多少流露出一些可怜的意思。
男人都羡慕韦小宝之类的牛人有七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却不想夹缝中生存的感觉有时候也不是很爽,尤其是无法满足众多美女的生理需要,被抱怨不持久或者被幽怨的眼神看时,想死的心都得有。要不说么,还是帝王牛叉,想临幸谁临幸谁,其余人或许会有微词,但是绝对不会说出来,更不会泼妇撒泼明目张胆的表示不满,即便是皇上无能,也要说你好棒你好棒我来了之类,挖空心思去讨好。
“站住!”慕容千金一声断喝,高进一个激灵,如一根膨胀螺丝被砸进地板里,一动不动。
高进挤出一个无辜的笑容:“什么事儿啊,兰姐?”
“你昨晚去哪里了,为什么关机,不知道我们会很担心么?”慕容女王首先发难,现在是八堂会审时间,罪行滔天罄竹难书的男一号无辜且状况外。
“送诗染回宿舍啊。”高进哪儿敢说和夏诗染去开房,饶是他身体底子极好,现在腿也有些软,腰也有些酸,更何况夏诗染不告而别,让他情绪低落,又跑出个孩儿他妈来让他精神紧张。
“我记得你开的是奥迪A6不是倒骑驴去的啊,送人需要送一夜么,手机还关机?”小萝莉桑甜甜唯恐天下不乱,智商超群的小天才一语中的。
高进和诗染妹纸探讨人生理想和爱情,末了天雷勾动地火,要是不关机,突然一个电话打过来,非得把他吓坏了不可,万一落下神马心理生理疾病,就悔恨莫及了,二人世界,高进当然不想被人打扰,主要还是考虑夏诗染的感受。
“这个……堵车。”高进实在不是个擅长撒谎的主儿,这么蹩脚的慌都扯,胖子张盛寇正在优哉游哉的喝茶,听了高进这话,噗一口喷了出来,他真的很蛋疼,大半夜的堵车,哥哥你真能扯,你敢不敢说的再离谱些?和女人撒谎都不会,是不是男人啊?
众女也一阵无语,蔡乱菊笑道:“高进小弟弟,你走的哪条路啊,这么拥挤繁华,能堵车堵一夜?”
“我饿了,有东西吃么?”高进难以圆谎,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牲口暗道:“撒谎都不会还敢夜不归宿,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有,我熬了莲子红枣粥……”穆青莲虽然心里多少有些酸意,但也不忍高进挨饿。
“你饿啊,想吃东西啊?”慕容倩兰笑得跟北极企鹅似的,虽然美若天仙,但是冷若冰霜。
“是啊。”高进还搞不清楚状况似的。
“想吃就乖乖说实话,你是不是整夜和夏诗染在一起?”很多女人都是女福尔摩斯,女柯南,她们与生俱来一种神奇的能力叫做第六感,尤其是自己的男人说谎时,她们几乎能在第一时间判断出来,而且准确无误,对于奸@情的分析更是抽丝剥见,犹如亲见。
想起夏诗染,高进的心口的伤疤又被揭开重新汩汩冒血,想到可能要永远失去那个倔强温柔善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温婉女孩,高进悲从中来。
“我和小染分手了,她走了。”高进神情黯然,沉默片刻才到。
高进不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更不会没轻没重的开这种玩笑,众女一听,不由怔住,就连慕容倩兰气势都弱了下来,她眉毛微蹙问:“为什么分手呢,她要分就分啊,你喜欢她就追回来啊。”这也是个善良丫头啊,按说情敌走了,她应该高兴才是,可看到高进难过的样子,她的心里就更难过,所以让他追回来的话脱口而出。
高进摇摇头:“是我不对,感情的事情,强求不得。”说完,噔噔噔上楼去了,这一次没人再拦着。
众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不知所措,慕容女王一瞪眼:“看什么看,该干嘛干嘛去。”
牲口和雷震子都是半夜被慕容女王的骚扰电话召来的,本来以为有一场群美醋缸打翻,会审花心小郎君的戏剧,谁知却是这样的结局。两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说:“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高进换了衬衣,把夏诗染离开的悲伤情绪深埋于心,考虑更加现实的问题:1,微微到底是什么人,2她带一个婴儿来找他的目的是什么,3,如果万一,万一她真是自己在法国荒唐浪漫邂逅的女猪脚,那个婴儿真是他的儿子,要怎样处理才合理。
这个事情高进不敢和慕容倩兰她们说,否则天知道会发生怎样的战乱,女人之间的战争,没有硝烟,没有血流成河,却更加阴谋诡谲,残忍彻底。
高进把自己关在屋里思索半晌,然后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苏然,请你帮忙查一个人。”
“哎呀,高大公子啊,现在我是接到你的电话就心里怕怕啊,想我堂堂国产福尔摩斯帅气逼人青年版柯南愣是没能查出令父亲的死因,每次查到有点儿苗头了,线索就会无故断掉,仿佛有人故意而为之啊,高大公子,我奉劝你一句,为了你我的生命安全,还是不要查了好不好,搞不好会查到一头大鳄身上,到时候你恐怕报仇不得,反被干掉,而我,这个本世纪最伟大的私人侦探,也要陪你殉葬,不知道还以为你我有基情,那我做鬼岂不是都被美女嫌弃。”叫苏然的家伙就是高进高价聘请的私人侦探,一个初见酷的披星戴月,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主儿,和高进熟识了就成了话唠,不过得承认,这家伙的专业素养绝对是国际一流水准,对于案件的推理和判断往往有着致命的准确度,国内一些数十年难破的积压案件都被他破了不少,但由于丫只要钱不要命,从没被媒体曝光,故而不被人所知,但圈子里却知道有这样一个牛叉人物,喜欢吃胡萝卜和巧克力,行踪不定,神出鬼没,见钱眼开,但也因人而异。
苏然这家伙就像狡猾的兔子,有三个身份证,也不知道怎么搞到的,这是熟识了,他才告诉高进自己的真名字。高进对此则是很无奈,这小子肯定是仇家太多了,怕被追杀所以不敢以真实身份示人。
苏然的话让高进陷入了深思之中,父亲之死绝对不是简单的意外,由于接触到父亲的人身份都太敏感,也就是苏然这不知死活的家伙敢去查,但也是万分小心的旁敲侧击,不敢大张旗鼓,从苏然业内的口碑和高进对他的了解,这家伙绝对是个聪明绝顶的鬼才,他想查什么,很少有查不到的时候,差别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以他的思维缜密和小心翼翼,不该打草惊蛇才是,为什么线索会无故断掉呢,幕后的大BOSS到底是什么人,能有如此大的本事?
“我就是这么一说,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查到底的,我是什么人,神探苏然啊,越是阻拦重重我越要挖掘到事情的真相,对了,你让我查什么人?”
“我儿子的妈。”高进实在不知道如何叙述微微的身份。
“什么?你有儿子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少年生婴儿啊,是不是避孕失败了?告诉你,安全套也不安全啊,最好的安全套避孕失败率也有百分之一,兄弟,为了避免意外发生,以后办事儿要多戴几个……”这个工作狂加狂想家肯定无聊加寂寞了,丫经常挂着的口头禅是:人生寂寞如大雪崩啊,为什么我的世界总是这般清明?高进听的蛋疼,哭笑不得,这厮的联想能力无疑是很强,只不过有点儿龌龊了,其实,对苏然而言,这不过是龌龊的开始,不等高进回答,丫继续说:“对了,你是让我查孩儿他妈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怀疑孩子不是你的,是孩儿他妈背着你和别的男人那啥留下的,兄弟,想开点儿,不就是戴个绿帽么,没关系,你也要从自身上找症结所在啊,是不是你那方面能力不行啊?”
“你妹啊,神马乱七八糟的,敢诅咒小爷不行,让你丫绽放的比春花都灿烂?”高进怒道。
电话那头的苏大侦探非但不生气,反而的一笑:“被猜中了,恼羞成怒了,呵呵,我觉得吧,你不举最重要的原因是鸭梨太大,鸭梨呢,主要来自于你父亲的死因,其实都过去这么久了,死者已矣,查探真相不过是为了不让你父亲死不瞑目,能不能查到还在一个缘分,缘分这东西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放轻松些,办事儿之前洗个热水澡,照着镜子对小弟弟进行鼓励鼓舞,比如说:兄弟,我相信你,你一定行的,之类,这种心理暗示有时候效果很好的,你可以试试。”
这厮越说越不靠谱,高进赶紧制止:“停,你有完没完啊,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接下来你一句话不准说,只听我说,我让你说的时候再说,好不好?”
……
“你怎么不说话,到底好不好?”高进又问了一遍。
“你不是不让说话么?”苏然很无辜的说。
“……真不知道你这侦探脑袋里装的神马乱七八糟,跟你沟通太有难度了。”高进叹息一声,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从第一次接到微微的电话开始。
苏然果然安静的听完,没有打岔,等高进叙述完毕,他才问了几个关键问题:“比如巴黎的一夜情是否确有此事,对那个女人的记忆层次有多深,这个女人皮肤紧不紧,是什么姿势抱孩子,又没有喂奶,给孩子换尿片熟不熟练,说话是眼睛向左还是向右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