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萝莉和女王的第一次合作,站在同一条阵线上,原因很简单,更强大的敌人出现了。
胡莉晶那是什么人物,商场战场上的绝对强者,在她面前,慕容倩兰这种女王就成了伪女王,简直就和老鹰面前的小鸡仔一样不堪一击,她的话虽然尖酸刻薄,对胡莉晶而言撑死也就是鸡毛,根本不能伤害她一丝一毫,‘老女人’这三个字男人说了会死,女人么,说这话的一般就是羡慕嫉妒恨,她生哪门子气呢?对她而言,神马都是浮云,抓在手里的才是永恒,争一时之气也要看是否必要。
胡莉晶优雅的笑,抱着高进胳膊的双臂更加用力,高进想挣开根本就是白日做梦——现在大半夜的,其实还蛮适合做梦的。
她的微笑优雅而高贵,那微微扬起的下颔是胜利者的姿态,语气云淡风轻,她对慕容倩兰道:“弟妹啊,其实你不能怪你不能占据高进的心,他也不是故意甩了你,主要是姐姐我太美丽,太迷人了,你输了不冤,你还是乖乖做我的弟妹吧,我弟弟也不错的,英俊潇洒,年轻有为,又对你痴心一片,不妨考虑下哦。”转而对桑甜甜眨眼睛:“小屁孩,姐姐什么时候要独占阿进了,一开始就说让你和我一起进来的,其余人想一起也欢迎,小阿进,身怀内功,想来也不至于太菜。”
“阿姐,你不冷么?”高进那张清秀的脸此时就是一个纠结的囧字。
“冷哦,姐姐迫不及待的要钻小阿进的被窝了呢。”胡莉晶做小鸟依人状。
高进搂着胡莉晶的香肩把她向蔡乱菊一推:“菊姐,麻烦你借阿姐两件干爽的衣服穿,顺便告诉她在哪儿可以洗澡。”然后对于枚仁说:“美人姐,阿姐洗完澡,麻烦你带她去客房,”最后对所有人挥手微笑:“很晚了,大家各自去睡吧,晚安。”说完兔子似的窜上楼,一溜风似的钻进小窝,把门‘咣当’一声反锁了,然后才松了一口气,开始脱衣服洗澡,然后一个人滚大床。
楼下所有人本来就很困倦,高进连说话带跑路,整个是一气呵成的,那是相当的有水准,迅雷不及掩耳,也出乎所有人意料,他都上楼关了门,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慕容倩兰一颗悬着的芳心总算归了位,她得意的对胡莉晶挑了挑眉,淡淡道:“自作多情的老女人真可怕,唉,独守空房更可怜。”说罢,优雅的走了。
唐雅宁嘟了嘟嘴:“也不抱抱人家就睡了,讨厌。”
胡莉晶唇角勾起一抹好笑的弧度,心中更加坚定了赖定高进的念头,这小子,真TM好玩,她喃喃道:“又不是要强-暴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呢?”
众人莞尔,顿时也做了鸟兽散。
今夜月迷人,星醉人,蔚蓝公寓的客房里,那个天下男人都想一亲芳泽的女王睡得正香甜。
按照胡莉晶本来的打算,她应该优哉游哉得在高进的蔚蓝公寓里免费吃住一个礼拜,天天勾引这小伙子七八次,在他的露天浴池里来回游几遭,和那只叫做凯撒的红狮王藏獒大眼瞪小眼半个小时,和小萝莉以及慕容倩兰这一对冤家斗斗嘴,晚上坐在摇篮式的躺椅里在空中楼阁看星光,回想当年的老弄堂大柳树糖葫芦清溪流……
这些可都是神仙般的生活,就这样不问世事,不去想那些家族倾轧,那些流水银盘的钞票筹码,多好啊。只可惜,即便她是无所不能的女王,在命运面前也只是个任之捏扁搓圆的可怜虫。纽约来电,那个胡家的老不死竟然在散步的时候踩到香蕉皮摔了个脑溢血,现在在医院抢救,据说基本是没戏了。老不死一玩完,他手下的产业就要面临被分崩离析的危机,胡莉晶若是不能及时赶回去,她或许连一点儿渣也分不到,这并不重要,她也不在意,只是,若是大部分股份落在三叔手里,那她很有可能就会被扫地出门,从一个只手遮天身价百亿的女王变成一个卖女孩的小火柴之类的女流氓,那乐子可就大了。
所以结果就是,胡莉晶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高进,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高进小鸡子似的拽过来,亲吻了他足有五分钟,任凭这可怜巴巴的孩儿呜呜挣扎半晌,愣是没挣开。
女王陛下真有亲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啊,她的话更加简洁潇洒:“亲耐的,等姐姐把老不死的后事料理完,把该抢的资本抓在手里,就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彩祥云来迎娶你。”
高进喘着粗气翻白眼:“不送啊,姐姐,一路走好。”
胡莉晶一个飞吻丢过来,转身踩着高跟鞋砰砰砰去了,无比带劲儿。
当然,她穿的是蔡乱菊的衣服,为此蔡乱菊获得了一千美金的报答,话说她那套职业套裙不过花了八百多。
女王离开后,慕容倩兰开始详细追问高进和胡莉晶相处的点滴,高进这实诚孩子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略去了他为胡莉晶跳楼以及女王向他展现内心最柔弱部分的故事,那些是胡大小姐要求他不告诉别人的,他答应了,自然不会乱说。
慕容倩兰是极有自信的,她相信自己的精诚所至一定可以让高进金石为开,为了近水楼台,都直接搬到蔚蓝公寓来了,优势多明显啊。她甚至不介意高进有好几个女人,只要她做大就好了,她占有欲是强,不过在男人这方面,她还是很开明的。只不过,若是高进被胡莉晶拿下了,恐怕就没有她话事的余地了,所以,慕容倩兰无论如何都不肯让高进沦陷在胡莉晶的狐狸精温柔冢中。
“高进,你不是真爱上那个老女人了吧?”慕容倩兰多聪明的妞儿,一听就知道高进有所隐瞒。
高进挠挠头:“没有啊,我把她当姐姐的。”
“可是她不是把你当弟弟啊,看她临走亲你那德行,多饥渴啊,你一个小处男,可禁不住她这虎狼压榨。”慕容倩兰忧心忡忡的警告高进。
高进那脸皮,始终修炼不到牲口那种刀枪不入的境界,听慕容倩兰这么一说,脸有些红了,他咳嗽两声:“兰姐,你想太多了,我还有事儿,回聊啊。”说着,几乎是逃出了慕容倩兰的卧室。
慕容倩兰望着高进的背影不满的嘟囔:“又不是我要压榨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啊?”
……
……
雷叔住的是郊区的老宅子,狭长的胡同,青砖红瓦房,四合院,在这里住的人倒未必是多么穷困,许多是不喜欢市中心的霓虹闪烁车如流水马如龙,不喜欢那份神经紧绷的喧嚣,因为怀旧,因为喜欢这份宁静,所以留在这老旧的房屋里,一颗大柳树,一方圆几,一壶龙井,摇着蒲扇,戴着老花镜,坐在藤椅上看线装的三言两拍,三国演义,四书五经,不亦乐乎。
高进把车子听在村口,提着两瓶剑南春,一斤上好的烟叶,向那个曾经熟悉的四合院行去。
深红色的木门,被时光斑驳的很是苍凉,那雨打风吹岁月蹉跎侵蚀的砖体被磨去了棱角,木门墙角不时有不知名的小虫子出现,看到高进并不惊慌,镇定自若的一扭屁股,从一个洞穴钻进另外一个洞穴,想必是和情虫幽会去了。
大门半合,高进举手敲门,里面立马传来了狗吠声,倒是好狗,不敲门不叫。
“谁啊。”一把年轻的声音响起。
高进嘴角微微勾起,开门的是雷震子,他年幼时的玩伴,少林俗家弟子,看他方正的脸上一双有神的眸子和内敛的神华便知道他胸中有沟壑手下有黄金。
雷震子见到高进,咧开嘴笑了,满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全拜在少林寺里用井水刷牙所赐:“高进,你怎么会来?”
高进被雷震子让进门,边走边说:“雷叔在么,我有些事情要请教他。”
“爸在屋里。”雷震子一挥手,那条摇着尾巴要来闻高进身上气味的四眼土狗不情愿的走了。
“那是虎子?”高进见这土狗面善,问雷震子。
雷震子点头,讶然道:“你还记得它,都八年了。”
高进不由唏嘘,时光巡回,儿时时光充满了单纯的欢笑,这条叫做虎子的狗也伴随着两人的孩童时光,一条很聪明的狗,喜欢偷隔壁家母鸡下的鸡蛋,在人家母鸡咯咯叫后迅速的去偷鸡蛋,邻居听到鸡叫再去找鸡蛋,结果一无所获。如是三番,总是雷同,以为这母鸡晃点他,任它叫去,过年的时候把母鸡杀了,罪名是不干实事,谎报军情,其实真冤枉了它,鸡蛋全被虎子叼到雷叔家了,这事儿还是高进和雷震子一干小屁孩抓秘藏的时候在草垛里发现了几十只鸡蛋才把事情始末调查清楚的,雷震子笑说这是虎子给自己存的年货,后来雷叔赔偿了邻居一百块钱,那时候,一百块可是相当给力的,在购买能力上,比现在的一千块也不差了。
雷叔见了高进也很高兴,放下手头的书,让雷震子给高进倒茶,高进笑说不渴,把烟叶酒奉上:“雷叔,不好意思,回家这么长时间也没来看望您,小侄知道你喜欢喝点酒,抽个旱烟,就买了点儿,年纪大了,还是少些烟酒的好。”
雷叔也不客气,让雷震子接过来放好,他对高进说:“小进啊,你以后常来陪陪雷叔,什么也不用带了,雷叔不缺,跟你爸这些年,我没亏着,我还想看着他坐上********的位子呢,结果……唉,老高命苦啊。”
听雷叔说起父亲,高进就有些黯然,他沉默的喝茶,一杯将尽,才开口道:“雷叔,我觉得父亲的死不是这么简单,里面应该有我不知道的内情,父亲好好地怎么就出车祸呢,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为什么肇事人会逃的杳无声息呢?”高进一下子忍不住就丢出了几个问题。
雷叔卷了一袋烟点着,吧嗒吧嗒的抽了二分多钟,烟火明灭中,他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他思忖半晌,才道:“小进你很聪明,虽然什么都没看到,仍旧可以推测到这么多事情,在我看来,老高的死也有些蹊跷,刚开始我并不想和你说时候,倒不是故意隐瞒,而是怕你太冲动,做出没有把老高的死调查好还把自己葬送掉的事情,经过这段日子的观察,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不顾大局,不懂隐忍,胡乱冲动的人,我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以及我的猜测,你作为参考,慢慢调查,从长计议,切不可操之过急,因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果有必要,甚至可以做些卧薪尝胆的事情。”
高进一听果然有内幕,立时挺直了腰板,沉声道:“雷叔你说吧,你放心,我会步步为营的,爸的死要查清楚,但我们活着,他在天之灵最希望的是我能健康快乐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