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春英:军威,刘海东可能要出事了!
军威:他要出事?什么事?
傅春英:可能是耍流氓的事。
军威:耍流氓?耍什么流氓?
傅春英:对女孩儿耍流氓呗!这还不懂?
军威:(调皮的)我真的不懂。耍流氓,包括的范围太广了。
傅春英:反正女孩儿把他告发了。
军威:告发到哪儿了?我们的营部么?
傅春英:切,你们的营部能处理他么?人家告发到派出所了。
军威:哦!怪不得……
傅春英:军威,怎么了?刘海东有反常行动么?
军威:那倒没有。不过,今天晚饭前,营部卫生所突然间要我们全排的人都去抽了血。说是临时抽检。
傅春英:哈哈,什么抽检?那是化验你们的DNA呢,也许是要与罪犯留下的证据做比对呢!懂不懂?
军威:?罪犯会留下证据?人家没那么傻吧!
傅春英:男人耍流氓的时候都是傻子。都会情不自禁留下证据的。
军威:要是那样的话,直接根据留下的证据破案就行了呗。干嘛化验我们的血?
傅春英:因为,怕弄错了,所以需要对你们进行排查。
军威:排查?这词用的真是贴切。果然就把我们排的人给检查了。
傅春英:哈哈,军威,你们男人,怎么那么没出息呢?见到漂亮的女孩儿就想耍流氓呢?
军威:不是啊。你这么漂亮,我见到你就没有耍流氓。
傅春英:(生气的)还说没有?那天,是谁压到我身上来了?
那天,是你因又了我。军威心里说。但是,他打在屏幕上的字,却是:春英姐,对不起!
傅春英:没什么,我们是好姐弟。偶尔地亲热一下,可以理解。但是,如果是别人的话,那就是猥亵罪了。
军威:什么?猥亵罪?(鬼脸)别这么吓人。干脆你说强奸罪得了。
傅春英:呵呵,军威,猥亵与强奸,离的很近呀!
军威:怎么?你是说,刘海东这一次……事情很严重?
傅春英:嗯。反正我觉得事情有点儿不妙。军威,你就等着瞧吧,这几天,你们三营会有热闹看了。
军威:这是干什么呀,大过年的。不过,刘海东这几天折腾得也够呛。不出点儿事,好像是对不起他似的。
回到宿舍,战士们都睡着了。鼾声此起彼伏的,看来好象睡得很香。军威悄悄地脱衣服上牀。一看被子已经让谁给铺好了。心里不由地一阵感动。这事儿,大概是那两位新战友做的吧!
新兵入伍就像是新生入学,总有一股朝气蓬勃的精神状态。军威 就想起了自己刚刚入伍分配到小车班的时候,身上总有一股使不完的劲儿,闲下来就想干点儿什么活儿。
连队的新战友也是如此。譬如自己排里的几个新兵,一旦连里派了什么勤务公差,他们总是争先恐后地抢着去做。
当然,班长们也不会因此就放纵了那些耍滑的老兵油子,该谁去就让谁去。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需要休息时就得让那些勤快的人休息一下。
军威躺下来,把目光对准了刘海东的牀铺,心里就想起了傅春英网上说的话。他心里有些忧郁的憋闷:这个刘海东耍流氓,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呢?
今天上午,自己带领大家队列训练休息时,有人提醒他刘海东往山上走了。当时,自己以为他是上厕所或者是去营部找书记员,就没拿当回事儿。
难道说,就那一刻,他去山上耍流氓了么?那个被侵害的女孩儿,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事儿,傅春英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难道说,傅家姐妹与这件事有什么联系吗?
想来想去,不得要领,昏昏沉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晨,天气冷得邪乎。军威来到山上练了一会儿拳脚,要是平时,早就出汗了。可是,今天早晨,几乎是打了两套路数,竟然还会觉得冷嗖嗖的。也许是山上的风大吧?
军威看看表,已经过去半小时了。他知道今天是连队出操,连忙大步流星下山,来到宿舍门前,见三个班都已经列队完毕,赶紧站在排首,喊了声:“跟我跑步——走!”
一队人马就来到了炮场。奇怪,今天早晨,除了本连的人,七连、九连怎么也来了?全营会操,事先没有听说啊。
更奇怪的是,他们刚刚入到连队之列里,就看到一辆白色的面包车悄悄地开到炮场一侧,停了下来。
“这是哪儿的车?”队列中就有人悄悄地问了。
“是团里的车,来接一班长上军校的吧?”就有人开玩笑一般的回答了。
“一班长上军校,应该是团长派小轿车来接才对呀!”这是自己排里二班长、三班长的声音。不知道怎么回事,尽管刘海东上军校的事已经是事实了,人们议论起来还觉得是一个笑话一般。
“闭嘴,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军威悄悄地制止了他们,因为,这时候,他觉得这辆白色的面包车来到炮场这儿不是什么好事?
这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里,焊接了铁栏杆,那不就是用来押送犯人的么?难道说,刘海东倒霉的时刻来临了?
营长和教导员来到了炮场,但是,他们只是看着各连队自己列队出操,并没有让全营集合的意思。
白色的面包车里,坐了刑警队长、保卫干事齐兵,还有女警察和那两位涉案母女。队列操练开始,辩认嫌疑人的工作也开始了。
“那个就是……”女孩儿一下子就认出了昨天侵犯自己的人。
“哪个?”齐兵问。
“就是那个高个子。军威排长后面的那个人。”
“你认识军威排长?”齐兵觉得有点儿奇怪。
“当然了,一到礼拜天,他就和战士们去商店买东西。”女孩儿肯定的说着。
“嗯。你确认了?”刑警队长抓人无数次了,但是来到部队的操场上当场抓获嫌疑人,还是第一次,不由地加了十二分小心。
“确认了。”女孩儿再次看看刘海东,想起了某个细节,最后确认说:“他站在我面前,我的头部只能到他的上衣第二个钮扣那儿。”
“队长,DNA已经比对过了。都是吻合的,你还犹豫什么?只要上前喊叫一声他的名字,他一答应就不会抓错人了。”女警察抓人心急,竟然会嫌队长啰嗦了。
八连的队伍刚刚由跑步改为齐步走,营长突然间冲他们这儿下达了口令:“一排,出列。向右转,齐步——走!”
正在进行齐步走训练的一排,就在营长直接指挥下,由炮场中心来到了入口处。
“立定!”营长的口令刚刚下达,就听到眼前白色面包车上下来一位军官,他来到队列前,大声地喊叫了一声:“刘海东!”
“到!”刘海东下意识地答应了一声。
“上车!”那位军官严厉的看了刘海东一眼,随后命令道。
“什么?上车?”刘海东疑惑地看看那位军官,又求救似的看看军威。
“齐干事,这是怎么回事?”军威未加思考,冲动地冲向了齐干事。
齐干事没有理会军威,却再次冲刘海东大声地命令:“刘海东,我命令你上车,听到没有?上车!!”
刘海东似乎是醒悟了,立刻往面包车走去。接下来,军威看到,面包车上的那个警察,“咔嚓”一下给刘海东戴上了手铐。
“海东!”军威看到这一幕,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会动情地大叫了一声。
“一排长,入列!”此刻,营长严肃的命令着军威,似乎是不允许他表演这种扇情戏了。
“这是怎么回事?人,说抓走就给抓走了?!”军威在队列里走着,嘴里还是嘟嘟囔囔抗议着。
“你说是怎么回事?人家一个女孩儿好好的,他刘海东说给猥亵就猥亵了。这事儿,人家找谁说理去?!”营长听军威的嘴里不老实,就大声地驳斥着他。
一排被营长带到炮场中间,一看,全营的人都集中到了一起,值班连长高明整理好了队伍,正要向营长报告呢。
“报告营长,全营指战员集合完毕,请指示!”
“请稍息!”营长接受了高连长的报告。
但是,高连长复诵了营长“稍息”的口令后,却见营长大声说道:“下面,请教导员训话!”
什么,训话?应该讲话才对吧?这位营长,怎么口误了?战士们在队列里不由地小声议论起来。
“同志们,今天不是营会操时间,但是我们需要大家集合在一起,因为,有个重要事情需要向大家通报:刚才,八连一排一班长刘海东,因为有强奸未遂的嫌疑,被团保卫部门和县公安警方拘捕了。
“大家应该引以为戒,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学习,树立良好的道德风尚,遵守军纪,遵守国法。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全心全意搞好军事训练,
“以自己的实际工作和行动,为加强部队现代化建设做出自己的贡献。八连党支部对此负有管理教育不周的责任,八连一排领导也有管理不严的责任。
“事后,连、排首长要立刻做出深刻的检讨,晚饭之前将检讨书送到营党委。我的通报结束了,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