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抗日战争暴发,正面战场中国军队屡战屡败,至九月日本代华北方面军第一军司令官香月清司 进驻正定,刘峙率领国军沿平汉路南撤,正定会战以国军失败结束。
定州市依托平汉线是华北地区重要交通枢纽。自古就有“九州咽喉地,神京扼要区”之称。虽然现在战火连天,也挡不住灾难前的繁华。
“阿姐,我要吃糖葫芦”。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指着插在木制的架子上的糖葫喊道。“糖吃多了会牙痛的,姐姐给你买肉饼吃,小亮听话”。看见弟弟不走了。秦文馨只好返回来哄他。
“又酸又甜的糖葫芦,晶莹剔透,健身开胃,吃了它甜到嘴里,暖在心里”。看着劝阻弟弟的女孩儿,卖糖葫芦的小贩又顺口喊了起来,从中透露出一股小生意人的精明。
“ 不吗,我就要吃糖葫芦”牵着返回的阿姐,又撒娇的摇晃着她的胳膊。
秦文馨看着喊闹的弟弟无可奈何摇摇头,掏出两毛钱买了两串,姐弟一人一串往前走。
看着晶莹剔透的糖葫芦秦文馨一点也没有胃口吃下去,自己原本应该在燕京大学上学,因为抗日战争暴发就滞留在家,今天和同学约好一起出来发动抗日游行,抗议日本侵略中国。可是粘人的弟弟却跟了出来。想到这心里不由的急躁起来。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把日本帝国主义赶出中国去”。游行的队伍随着震耳欲聋的口号快速拥过。秦文馨赶紧扯着弟弟跟了上去。
队伍到了市政府门口,两个抬桌子的学生迅速把桌子放下,带头喊口号的同学利索的一跃跳到桌子上,大声说道:“同胞们,日本人依仗兵强马壮侵我中华,杀我同胞兄弟,淫我姐妹,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撸掠、无恶不作,我们只有拿起武器和日本鬼子拼命,才能有活路.........”
平田一郎队长心情非常的糟糕,别的小队都下乡征集物资去了,想想支那人家里的鸡鸭牛羊,还有皮肤光滑细腻的支那女人。却要自己留守县城,八嘎、混蛋……
“大佐,司令官电话”。
“报告司令官,我是平田一郎”。“八嘎、平田君,香月清司长官刚到定州,城里的支那人就在游行,你是怎么维护治安的,立刻去把他们驱散”。
“嘿、集合”。没等挂掉电话平田一郎就急不可奈的集结部队。跑到大街上看到游行的人群挡住去路直接就下令攻击。已经习惯抢掠的日军发出一阵兴奋的欢呼,便端着刺刀向人群扑去。游行示威的人群看到日军开始杀人,如同遇到狼羊群四散而逃,传单、横幅扔的满地都是。
“姐姐、姐姐你在哪儿”。被人群挤散的秦亮带着哭腔四处寻找姐姐,一手拿着不知谁给的小旗,另一只手里的糖葫芦也不舍得丢掉。姐姐也真是的玩着玩着就把自己给丢了,回到家里非得让妈妈打她的屁股不可,秦亮无知的想到。
慕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闪亮的刺刀透胸而出,鲜血顺着刀尖“滴答、滴答”的落到地面。一等兵野川拔出带血的刺刀看到被惊呆的小孩,缓缓的向前走了几步弯下腰,露出邪恶 的笑容发出一声怪叫,看到小孩子吓的哇哇大哭。野川哈哈大笑,然后提着小孩子的肩膀往空中一扔,双手举起刺刀,哇哇大哭的小孩子落到刺刀上挣扎几下就不在动弹。被溅了一脸血的野川用手抹掉眼睛上的血,睁开眼睛又向人群扑去。
“跟鬼子拼啦”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一部分不愿意被欺压的人与鬼子扭打起来。又捅死两个人的野川看到一个穿学生装的妙龄少女抱着小孩子的尸体呜呜哭泣,不由得勃然大怒,挺起刺刀向其刺去。秦文馨看到刺刀,不由得闭上眼睛,想到自己马上就能去陪弟弟了,这次一定要抓紧他,再也不让她一人在街上行走了,想到这不由的一阵安心。
刺到中途的刺刀被飞奔过来的青年伸手托向空中,顺着前冲的惯性青年抬腿一脚踹在胸口。黑川感觉胸口像飞奔的快马撞了一样,身体不由的向后飞起撞在街边的台阶上,挣扎不起不起来的黑川努力看向青年,见其浓眉大眼,脸孔稍显雉嫩,有十七八岁的样子,青年的脸孔在野川的眼睛里渐渐暗下去,可惜大东亚共荣圈还没建成……
青年踢飞野川不倒传枪头顺势插进身后一个鬼子的胸膛,拔出带血的刺刀,枪托一送就砸晕冲来的鬼子。
平田一郎看到部下大发神威把中国老百兴杀的四散而逃,心里一片舒畅。突然见一人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杀掉自己的部下,怒吗了一声“八嘎”抽出指挥刀便向其杀去。中国人打仗的不行,功夫的也不行,今天自己要让他们知道武士道的利害,意淫到这的平田哈哈大笑。
“啪、啪“,两个耳光响起。”八嘎,你的死拉死拉的,两个小队连一个支那老百兴抓不着”。杀散挡路的人,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青年,平田一郎把怒气撒在手下身上。
“嘿”日本军队之间上下等级森严,中队长挨了耳光也不敢吱声,只好低头挨训。“大佐阁下,这里的支那老百兴怎么办”。转身要走的中队长又回来报告。“支那老百兴,统统死拉死拉的”怒气冲头的平田一郎不加思索的下达命令”
“他力量那么大一脚就把杀死弟弟的日本鬼子踢飞了,一掌打在自己的脖子上,自己光滑细腻的脖子应该断了吧。到了阴曹地府自己一定看好弟弟,再也不丢下他一个人了是,头好疼啊,那个混蛋下手也太重了,连人死了都这样疼“秦文件馨缓缓的睁开眼睛寻找弟弟。映入眼帘的是天空中色彩快速变幻。时而红,时而淡蓝中夹杂着紫色;时而又在红色中有着蓝金两色。秦文馨没有心情欣赏变幻多资的日落美景,赶紧扭头寻找弟弟。第二章 举旗抗日2
“你醒了,来先喝口水”。看到李文馨醒来的青年从脚旁的地上捡起水壶伸手递了过去。又看到这个把自己打晕的混蛋,没有看到弟弟的李文馨气呼呼的把头扭转过去。
看到上午从定州城里救出的女孩不理自己人,知道她在耍女人特有的小脾气。心里暗叹果然什么时代女人都会耍小脾气。看在她长得娇俏可人的份上惨剧遭身的份上便不和她一般见识。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周平,刚从过来没几天,上午在城里,鬼子那么多我也没有办法才把你打晕的,在这里我向你郑重的道歉,请你原谅我,来喝口水润下嗓子”。
“我不用鬼子的水壶”李文馨接过水壶奋力扔了出去。
“你从上午到现在滴水未尽,这样下去身体就垮掉了”这样娇滴滴的小美女,要是在二十一世纪,自己一个穷**丝连见的都少,更别说和自己说话了,周平耐心的哄着她。
“垮掉就垮掉吧,弟弟都没有了,我还活着干吗”。听到秦文馨心灰意冷话,周平愤懑冲头,前世看的资料上,鬼子进中国后到处烧杀抢掠。最可恨的是一些酸儒,土财主为了自己家的家财不被鬼子抢夺,便宣传日本人不烧杀,不抢掠,以乡望的身份裹挟无知群众给鬼子 送上酒肉接风,待鬼子酒足饭饱后开始做坏事。心里想着这些事脸也跟着变色。
听不见说话,抬头见周平的脸色越来越坏,秦文馨心虚的别过眼光不去看他。
“甲午战争以后,日本鬼子发动了旅顺屠杀,巴黎合约中谈不成便出兵强占山东,干涉北伐革命,制造济南惨案,九一八事变、七七事变、八一三事件,还有昨天的屠杀,甚至于将来的全国抗日战争我们要死几千万人”。周平前世在影视上看这些时知道那是资料,还能控制情絮,穿越后从北平到定州这十来天亲眼见活生生的人死在日本人手里,就怒发冲冠越说声音越大,最后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吼出来的”。看到秦文馨低下头,不想吓着她,收敛些将要失控的情絮,继续张嘴说起来:“这死伤的几千万人也有亲人,都有父母兄妹。如果他们都和你一样寻死觅活,我们中国该怎么办,是不是人人都抹脖子自尽了,把中国留给日本鬼子,亲人被鬼子杀了我们是伤心,但是我们更应该擦干眼泪,拿起武器给小鬼子拼命。我们中国有四亿人,就算两个、甚至三个拼他一个我们也能把他拼光”。
“好、周大哥说得好,我们跟他们拼命我们就能赶走日本鬼子,收复国土,复兴中华”。上午站在桌子上演讲的青年人还没到就先喝起彩来。原来上午人群混乱的时候他看到周平抬手之间就打死几个鬼子,知道他身手好,就和一个跑散的同学跟着走,也逃出了定州城。出来后自报家门叫赵文家是东北人,九一八之后随父母流亡关内。在燕京大学上学时,因参加一二九运动,恶了当局,被学校开除。
七七事变的时候正在保定,就自发的组织群众游行示威,前几天日军占了保定,就和几个同事到定州发动发动群众。
“周大哥你看我们买了一只烧鸡”。另一个介绍叫陈华的青年左手提着馒头,右手拎着个纸包,纸包里多半就是烧鸡,人还没到,就喊了起来,可以从中看出其心直口快。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饿的慌”。看到吃的买来了,就用了在太祖的名言宣布开饭。秦文馨看到手上又是泪痕、又是鼻涕还粘满泥土,羞得低下头轻声说了一句“我先去洗漱一下”就匆匆忙忙的往河边走去。
道了谢,伸手接过陈华递来的烧鸡,周平前世在电视看到和自己同姓的总理无论在什么时候,哪怕普通老百姓手里接过东西的时候,都会礼貌的说声谢谢。知道想要办成事,就要有基本的礼貌,良好的素质。是成功之路上必备的条件。就要求自己养成良好的习惯,
解开捆扎纸包的绳子,掀开纸页,一股清香扑面而来,金黄油亮的烧鸡就露出头来。看着香喷喷烧鸡,差点把口水给烧鸡馋下来,这还是穿越后第一次吃烧鸡,撕下一条鸡腿强忍着吃下去的冲动,把它递给比自己还小一些的陈华。剩下的一个给赵文,赵文摇摇头拒绝后伸手撕下一小块带翅膀的肉块和着馒头吃了起来。周平撕下鸡脑袋急忙就抓着一个馒头就狼吞虎咽起来。蓦然抬头看到洗漱后的秦文馨脚步轻盈的走了回来,看其弯眉小口、琼鼻一点镶嵌在往下滴着水珠小脸上,配上纤细窈窕的身材,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的美貌,只感觉出水芙蓉这个就是为她而设计的。咳嗽一声掩饰下自己的失态,三两就把手里的东西塞进嘴巴里。
“你们两个以后有什么打算”。吃完馒头周平开口问道。
“百无一用是书生,我准备投笔从戎,去前线参军,周兄你身手这么好,到了部队一定能很快立功升官,到时候你就名扬天下啦”。赵文看到周平身手好,就想鼓动他和自己一块去参军。
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自己准备找个远离战火的地方,买几亩好田,再讨一个漂亮的老婆,养些小鸡小鸭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可是经过这十几天艰辛逃难,知道在这样的乱世想找个那样的世外桃源,纯粹是白日做梦。至于去投国军,它们内部派系林立,腐败无能到那样还争斗不休,自己去了别说活到抗日胜利了,多半今年都活不过去。至于八路,想想过两年他们整风的事,就后背发麻,还是等几年再说吧。看来只有扯旗自己干了。这两个人都是大学生,还有思想进步,在这个遍地文盲的旧时代,那可是属于凤毛麟角的存在,像大熊猫一样稀有,得想个法子把他俩忽悠来。“日军进攻东北,国军就退到关内、日军进攻长城、国军就退到北平,进攻北平保定、这又退出了河北,去投他们,和他们一块撤退吗”。周平说完这些夸大其词的话,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自己为了不去和日军硬拼不说国军血战,昧着良心说只会撤退、逃跑,再说我不让你们两个去前线当炮灰是想救你们的小命,你们也不能怪我。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让你去前线打 鬼子,你就推三阻四的不敢去,还不是怕死、胆小鬼一个,还敢大义凌然的教训我”。秦文馨听见周平不想去当兵鄙夷的说完,又冷笑一声别过头去,她现在对小鬼子恨之入骨,恨不得大伙都去打鬼子,好给弟弟报仇雪恨。自然就对周平的推阻极为鄙薄,连周平的救命之恩都要顾不得,当即就开口嘲讽。
“国军虽说撤退了,那也是国力衰弱、军队装备陈旧、训练落后,战斗力不强才引起的,虽说打输了,可是他们却屡败屡战,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和鬼子血战到底,周兄这么说未免太过刻薄了。况且他们还是抗日的主力,难道因为他们打鬼子损失大就不抗日了,把祖国的美好河山拱手相让”。赵文也在旁边适时的帮腔。
就怕你们不话,只要你们开口了我就有办法让你们留下来跟着我一起打鬼子,周平心里暗自高兴,脸上却不动生色的继续说道:“屡败屡战、我看是屡战屡败还差不多,你先听我说完”。看到秦文馨又想开口嘲讽,赶紧开口堵截住不让她说出难听的话,见她冷哼一声扭转过头不在开口。便继续说起来:“再说国军现在都在太原‘山东、中央军更是远在上海,等我们大老远的从这里走过去当兵,日本鬼子早就把他们打的不知道退到哪了。要打鬼子还不如我们在定州自己打”。
“自己打,就我们三个人,还没有武器”。赵文被周平的话惊呆了,不知道该嘲笑他说大话还是骂他是疯子,下意识的没把秦文馨这个女孩子算上,就凭他们三个人去打鬼子,可能连鬼子跟前都走不到人就死光了。
周平看到三人都被自己的话震呆了,心里暗乐,你们这几个土鳖是没见二十一世纪的网络,无论是电视、电脑还是手机上看网文,随便都能找出几十种打鬼子的办法。压制住心里的暗笑,继续说道:“山西乃是华北屋脊,扼东西之险要,从山西东下可以袭扰北平、保定,威胁整个平原。小鬼子占领山西南下可以包抄河南的中国军队,歼灭中国的有生力量,逼迫中国投降。西进能截断陇海线,截断我们唯一的外援通道。甚至攻占四川截断老蒋的退路,从而达到其快速占领中国的目的。所以其下一步必然是攻占山西。”
“日本关东军察哈尔派遣兵团占领山西大同,立即以一部向丰镇进攻,主力向雁北地区进攻。日军第5师团从河北宣化、新保安西下,连陷广灵、灵丘、浑源等晋东北城镇。9月下旬,日军统帅部命板垣征四郎率第5师团及察哈尔派遣兵团主力进攻山西内长城防线,企图向太原发展进攻。日军中央统帅部命令板恒征四郎率华北方面军第5师和察哈尔派遣兵团进攻太原。并命令关东军以一部兵力归华北方面军指挥,参加进攻太原的作战。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寺内寿一遵令于当日晚间下令第5师团并指挥进入内长城以南的关东军向太原发动进攻;接着命令第1军突破石家庄一带中国守军防线向南追击,以一部进入井陉以西地区策应第5师团进攻太原的作战;命令第2军从滏阳河左岸地区发动攻势,攻击石家庄地区中国军队的侧背。等攻击山西的日军出发以后,后方的河北地区必然空虚,北平失陷后,大批的散兵游勇散落在河北各地。到那个时候我们把游荡在这一块的人给组织起来,打击敌人的补给线,截断他们的物资给。到时候前线的日军饿了没有吃的、有枪却没有子弹。饿着肚子的日军靠拼刺刀能拿下山西吗“?虽然知道自己肯定不能截断日军的补给线,山西也肯定会沦陷,但是为了忽悠他们两个人留跟着自己干,周平还是往好了说。
看着他们的从震惊中醒悟过来的怀疑,慢慢转为倾听最后开始邹着眉头思索,周平决定再加把劲。:“ 国军死五个人还消灭不了一个日本鬼子,就算你们到前线当了兵,你们俩能拼几个鬼子。这样吧,你们留下来跟着我,就算你们杀不了,我顺手牵羊多宰两个小鬼子,算是你们俩杀的怎么样。对了,要是你们怕了的话,或者你们只想喊口号,让别人去拼命的话就当我没说”。
“你别小看人,乌龟儿子才怕死”。十六七岁的年龄在成年人眼里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不会太在乎他们的想法,而可他们正是思想活越,有着远大理想的时候,最怕别人不认同他们。听到周平说他们打鬼子不行,怕死的时候,以为他看不起自己,陈华当即就要跳脚。
赵文拦住跳脚的陈华,又拍了拍他肩膀,轻笑一声说道 :“周兄这么浅薄的激将法你还用,不过我赵文还就吃这一套,只要你能抗日,我这条命就交给你了,以后上刀山火海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在所不辞。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不抗日的话,我到时候要走你可不能再拦着了”。
看到赵文不太情愿的答应留下,周平乐得哈哈大笑着口里说着:“放心,这点我可以保证,我要是不打鬼子的话,别说你要走,就是要了我的脑袋我也绝不邹一下眉头。到时候你愿意当兵就当兵,愿意当老百姓就当老百姓,我绝不拦着”。心里却想着小子只要你上了我的船,就别想那么容易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