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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随同每次新的轰击,活命的机会对于那些未死的人来说,是越来越少了。团分为营纵队,都相隔三百步远,虽然如此,全团的人都受到同一情绪的影响。全团的人都是同样地沉默、愁闷。在行列之间偶尔听到谈话声,但这些话声,在每次都有中弹的和招唤“担架”的声音的时候,又寂静了。团里的人大部分时间,是奉长官的命令坐在地上。有的摘下帽子,将帽子的褶子小心地放开又折起;有的用手掌揉碎了干土,擦着刺刀;有的揉着皮带,拉子弹带的扣子,有的将裹腿小心地理平,重行裹上,又穿上鞋子。有的用田里的草土盖小屋子,或者用麦田里的麦秸编小篮子。大家似乎专心地注意着这些事。在有人受伤和死亡时,在担架走过时,在我军后退时,在大队敌军可以在烟气中看得见时,没有人对于这些事情加以注意。在炮兵、骑兵前进,我方的步兵运动可以看见时,从各方面传来称赞的声音。但是大部分的注意力,是集中在完全和会战毫无关系的闲事上。似乎这些在精神上疲惫不堪的人们的脑筋,从这些日常普通的事情上获得了调剂。一个炮兵连从团的前面走过。有一辆炮弹车的挽马的马蹄绊了挽具。

“哎,那匹挽马!……把腿放出来!……它要跌的……哎,他们没有看见!……”全团的行列中都发出这样的叫声。

另一个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到一只尾巴牢牢竖起的棕色小狗上,这只狗天晓得从哪里来的,它心神不定地快步地在各行列的前面跑着,忽然因为一颗炮弹落在附近,叫了一声,夹了尾巴跑开了。全团的人发出了笑声和叫声。但是人们这种开心的时间很短,而他们在不断的死亡的恐怖下,已经没有食物,没有任务,守了八个多小时,他们的苍白的愁闷的面孔显得越来越苍白、越来越愁闷了。

安德来公爵正和全团的人一样,面孔愁闷苍白,在燕麦田边的草地上,从这边田界到那边田界,来回地走着,双手抄在背后,头低垂着。他没有事情要做,也不需要下命令。一切都在自动地进行着。他们把死尸从前面拖开,抬走伤兵,行列靠拢了。若是有兵士跑到后边去,他们也立刻赶快跑回来。起初,安德来公爵认为他有责任鼓起兵士的精神,做他们的榜样,他在行列间来回地走动着;但后来,他相信既不需要也没有地方要教导他们。他的全部心思,正如同每个兵士一样,只是不自觉地集中在不要自己去考虑他们的处境的恐怖情形上的。他在草地上来回走着,拖着他的脚,擦响着草,注意着盖在靴子上的尘土;有时他跨着大步,力求踏着收割人留在草地上的足迹,有时他数着自己的步子,计算着,他从这边田界到那边田界要走多少次才是一俚,有时他摘下长在田界上的苦艾的花,把花揉在手掌里,嗅着强烈的又香又苦的气味。他昨天的全部想法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他什么也不想。他用他的疲倦的耳朵谛听着依然如旧的声音,辨别着炮弹的横飞声和爆炸声,注视着第一营兵士们的看惯了的面孔,并且等待着。“它来了……它又落在我们这里!”他想,听到硝烟弥漫的地方传来了炮弹的咝咝声。“一个,两个,又是一个打中了……”他停下步,看了看行列。“不是,飞过去了。可是这一个打中了。”他又开始散步,极力迈着大步子,以便在十六步内走到那边田界。

又响起了咝咝声和撞击声!在他五步之外,一颗炮弹掀起了干土,便不见了。一阵不自觉的冷气掠过他的脊背。他又看了看各行列。大概打中了很多人;一大群的人聚集在第二营那边。

“副官先生,”他喊,“告诉他们不要挤在一起。”

副官执行了命令,走到安德来公爵面前。从另一边一个营长骑马来了。

“当心!”一个兵士发出惊惶的叫声,然后好象一只嗖嗖地急飞落地的鸟一样,距离安德来公爵两步远的地方,在营长的马边,宁颗霰弹低声地钻进土里去了。马,不问是否应该表示恐怖,最先喷了喷鼻子,用后蹄站立了一下,几乎把少校甩到地上,然后跑到一边去了。马的恐怖传给了人。

“卧倒!”副官喊叫着,伏倒在地上。

安德来公爵迟疑不决地站着。一颗霰弹,好象一个陀螺,在他和卧倒的副官之间,在麦田和草地交界处,在苦艾的旁边,冒烟打转。

“难道这是死亡吗?”安德来公爵想,用他的全新的羡慕的目光望着青草、苦艾和打转的黑球所冒出的烟缕。“我不能死,我不想死,我爱生命,爱这草、土地、空气……”他这么想着,同时想到别人在看他。

“可羞,军官先生!”他向副官说,“什么样的……”他没有说完。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爆炸声和好象被打碎的窗框碎片的丝丝声,飘来了令人窒息的硝烟味,于是安德来公爵踉跄了一下,举起一只手,跌倒了。

几个军官跑到他跟前来了。从他腹部的右边流出来的鲜血把草地染红了一大片。

唤来的几个民团带了担架站在军官们的后边。安德来公爵胸脯向下卧倒着,脸贴着草,困难地喘息着,呼吸着。

“干吗站着,来!”

几个农民走上去,抓住他的肩和腿抬了起来,但是他可怜地呻吟着,农民们互相看了一眼,又把他放下了。

“抬起来,放上去,不要紧!”有人在叫。

他们又抬起他的肩,把他放在担架上。

“啊,我的上帝,我的上帝,这是怎么一回事?……肚子!这就完啦!啊!我的上帝!”这是军官们当中发出的声音。

“子弹紧贴着我的耳朵旁边飞过去了,”副官说。

农民们把担架扛上了肩,迅速地沿着他们踏成的小路抬到包扎所去了。

“合上步子,……哎!……农民们!”一个军官叫着,按着步伐不齐的、使担架颤动的农民们的肩膀。

“合上步子呀,怎么,郝费道尔,郝费道尔,“前面的农民说。

“这样就对了,”后边的农民合上了脚步,高兴地说。

“大人?啊?公爵?”跑来的齐摩亨看了看担架,用颤抖的声音说。

安德来公爵的头深深地陷在担架里,他睁开眼睛,在担架上看了看说话的人,又把眼睑合上了。

民团把安德来公爵抬到树林里,辎重车和包扎所都在这里。包扎所是三个支在桦树林边的卷起帐篷边的帐篷搭成的。在桦树林中有辎重车和马匹。马在吃燕麦,麻雀飞来啄食落下的谷粒。老鸦闻到血腥味,不耐烦地聒噪着,在桦树间飞来飞去。在帐篷四周两俄亩多的地面上,躺着、坐着、站着身穿各种服装的流血的人。在伤兵的四周,站着许多面色沮丧、然而又显得关心的担架兵,维持秩序的军官要把他们从这里赶走,但无法做到。兵士们不听军官的话,靠着担架站立着,聚精会神地望着他们面前所发生的事,好象试图了解这种情景的难解的意义。从帐篷里时而传出大声的愤怒的啼哭,时而传出可怜的呻吟。时而助理医生跑出来取水,或者指定应该抬进去的人。伤兵们在帐篷外依次等候,叹息着,呻吟着,哭泣着,叫喊着,诅咒着,要求喝伏特加酒。有的讲胡话。担架兵们在尚未包扎的伤兵当中走过去,把团长安德来公爵抬到一个帐篷的旁边等待吩咐。安德来公爵睁开眼睛,好久不能够明白他身边所发生的事。他想起了草地、苦艾、麦田、黑的滚动的球和他对于生命的热烈的爱。离他两步之外,站立着一个裹着头的、高大英俊的、头发乌黑的军曹,他倚着树枝大声地说话,引起大家对他的注意。他头上和腿上受了枪弹伤。在他四周聚集了一群伤兵和担架兵,他们出神地听着他说话。

“我们把他从那里踢开了,所以他抛弃了一切,我们把国王也抓住了,”这个兵叫着,一双黑眼睛闪着光亮,环顾着他的四周。“若是后备兵按时赶到,弟兄们,他便什么也没有了,因为我老实告诉你……”

安德来公爵和说话者四周所有的人一样,也用发亮的眼睛望着他,并且感觉到一种安慰的心情。“但是,现在不是反正一样了吗?”他想。“那里会有什么,这里有什么呢?为什么我舍不得抛弃我的生命呢?在这个生命里有点东西我过去不曾了解,现在也不了解。”

37

有一个医生,身上系着有血迹的胸围,小手上染着血迹,在一只手的拇指和小指间夹着一支雪茄烟(免得碰脏),走出帐篷。这个医生抬起头,从伤兵们头上向旁边望着。他显然是想要休息一会儿。他的头左右地转了一会,叹了口气,垂下了眼睛。

“好,立刻看,”他回答一个助手的话,这个助手向他指指安德来公爵,于是他命令把安德来公爵抬进帐篷。

在候诊的伤兵之间发出了低语声。

“似乎在来世也只有绅士们应该活命,”有一个人说。

他们把安德来公爵抬了进去,放在刚刚清出的台子上,一个助手在台子上刷洗着什么。安德来公爵不能清楚地辨别帐篷内的东西。各处发出的可怜的呻吟,他大腿上、肚子上和脊背上的剧痛,分散了他的注意。他所看见的四周的一切,似乎在他脑子里汇成了一个共同的印象——一些赤裸裸的血迹斑斑的人的印象,这些人体似乎塞满了整个的低低的帐篷,正如同几个星期之前,在炎热的八月天,也是同样这些人挤满了斯摩棱斯克大道上污秽的池塘。是的,这就是那些同样的身体,那些同样的chaira canon(炮灰),这个情景在那时候,就已经引起了他的恐怖,好象是对现在的预兆一样。

帐篷里有三张台子。两张已被占用,他们把安德来公爵放在第三张台子上。他们把他在这里单独地放了好一会,他不觉地看到另外两张台子上所发生的事。在靠近的一张台子上坐着一个鞑靼人,从抛在一旁的军服上看来,大概是哥萨克兵。四个兵抓住他。戴眼镜的医生在他棕色的肌肉发达的背上割着什么。

“唔,唔唔……”这个鞑靼人似乎在哼,忽然他抬起大颧骨的塌鼻子的黑面孔,露出白牙齿,开始挣扎、抽搐,用尖锐、冗长、响亮的叫声呼喊着。在另一张台子的旁边聚集了许多人,台子上有一个胖大的人仰面平躺着,他的头向后仰着(鬈曲的头发,头发的色泽,头的形状,是安德来公爵极其熟悉的),几个助手捺住他的胸脯,把他按住。一只白皙的肥胖的大腿不停地、迅速地抽搐着,剧烈地颤抖着。这个人痉挛地啼哭着、呜咽着。两个医生——一个面色苍白并且发抖,——都沉默地在这个人的另一只血红的大腿上做着什么。戴眼镜的医生处理了鞑靼人,在他身上披了一件军大衣,拭着手,走到安德来公爵这里来了。

他看了看安德来公爵的脸,迅速地转过身。

“脱衣裳!等什么?”他愤怒地向助手们说。

当助手匆忙地卷起了袖子,解开他的衣扣,脱下他的衣服时,安德来公爵想起了最早的遥远的童年。医生对着伤处低下了头,摸了摸,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他向人做了个手势。于是腹部的剧痛使安德来公爵失去了知觉。当他神志恢复时,他的大腿的碎骨已经取出,碎肉已经割去,伤处已经裹扎好了。有人在他的脸上洒着水。安德来公爵刚睁开眼,医生便低了头,沉默地吻了他的嘴唇,便急忙地走开了。

在受了痛苦以后,安德来公爵感觉到好久没有感觉到的幸福。他生活中所有的最好的、最幸福的时候——尤其是最遥远的童年,那时候有人为他脱衣,把他放到床上,那时候保姆向他哼催眠曲,那时候,他把头藏在枕头里,他在纯粹的生活意识中感觉到自己是幸福的——似乎都不是过去的事情,而仿佛现在的事情一样,出现在他的想象里。

医生们在那个受伤者旁边忙着,那人的头发的式样似乎是安德来公爵所熟悉的。他们正把他扶起来,安慰着他。

“让我看看……哼哼哼!哼!哼哼哼!”“他发出了惊恐的、极其痛苦的、被啜泣所打断的呻吟。

安德来公爵听着这个呻吟,想要流泪了。或者因为他要没有光荣地死去,或者他舍不得离开生活,或者因为一去不复返的童年记忆,或者因为他痛苦,因为别人痛苦,因为这个人在他面前那么可怜地呻吟着,他想要流出小孩似的、善良的、几乎是高兴的眼泪。

他们给受伤的人看了看靴子里那条鲜血淋淋的截下的腿。

“哦!哦哦哦!”他哭得象妇女一样。

站在他旁边的遮住他的面孔的医生走开了。

“我的上帝!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在这里?”安德来公爵自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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