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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在昼间音乐会里演奏了两个很有趣的曲子。

一个是幻想曲《李耳王在旷野》,另一个是纪念巴哈(德国音乐家,作曲家(一六六五——一七五〇)。——译者)的四部合奏。两个都是新的,新风格的,列文想要批评它们,送了大姨子到了她的位子上,他站在柱子的旁边,决心尽量小心地谨慎地听。他力求不分心,不破坏自己的印象,不去望那个打白领结的指挥者的双手的总是那么不愉快地分散听众注意的挥动,不去望那些戴帽子的为了音乐会而细心地在耳朵上系着纽带的太太们,不去望那些或是什么都不注意的,或是注意各种各样的事,只是不注意音乐的人,他极力避免遇见音乐鉴赏家和多话的人们,他站立着,望着自己面前的地下,听着。但是他越往下听幻想曲《李耳王》,他越觉得自己不能够作出任何确定的意见。某种情绪音乐的表现不断地开始着,好像有所准备,但是它立刻裂成别的情绪表现的断片,有时除了作曲人的狂想,不连贯的然而极复杂的声音,什么也没有。但是这些音乐表现的断片,虽有时美丽,却是不愉快的,因为它们是意外的,毫没有准备的。快乐、悲哀、失望、温柔、胜利,没有任何理由地表现出来,好似疯人的情绪。正如同疯人的情绪一样,这些情绪意外地逝去。

列文在全部演奏的时间,感觉到聋子看人跳舞时的情绪。在曲子终了时,他处在完全的迷惑中,并且因为紧张的毫无收获的注意,而觉得很疲倦。各方面发出了响亮的拍掌声。大家都站起来了,走动着,交谈着。想要凭别人的印象来说明自己的迷惑,列文开始走动着,寻找鉴赏家,他高兴看到一个鉴赏家和他所相识的撇斯操夫在谈话。

“妙极了!”撇斯操夫的低沉的声音说,“您好,康斯坦清·德米特锐奇。据说,特别带着画像或雕刻味,而色彩丰富的地方,就是您觉得考尔黛丽亚的来近的地方,那女人,das ewig WeibIiche(永久的女性)和命运作斗争的地方,是不是?”

“这是说……为什么这里要有考尔黛丽亚呢?”列文羞怯地问,完全忘记了幻想曲是表现旷野中的李耳王。

“考尔黛丽亚出来了……这里!”撇斯操夫说,用手指敲着他拿在手里的缎光纸的节目单,把它递给列文。

这时候列文才想起这幻想曲的名称,连忙读了印在节目单反面的莎士比亚诗句的俄文翻译。

“没有这个是听不懂的。”撇斯换夫转向列文说,因为他的对谈者已经走了,没有人可以共谈了。

换幕时,列文和撇斯操夫辩论着瓦格纳(一八一三——一八八三,德国作曲家。——译者)派音乐家的优点与缺点。列文认为瓦格纳和他的一切信徒们的错误,是想把音乐带入他种艺术的领域,而诗在描绘面部的神色时是同样错误的,那是图画所应该做的,并且,作为这种错误的例子,他举出了一个雕刻家,那个雕刻家想用大理石刻出浮凸在诗人雕像台脚四周的诗灵的幻影。“这些幻影是那么不像雕刻里的幻影,他们简直是停在梯子上了。”列文说。这句无意义的美辞令他满意,但是他记不得他以前是否就向撇斯操夫说过这句话,说了这话,他发窘了。

撇斯操夫认为艺术是一体,只有各种艺术综合在一起时,艺术才可以达到最高的表现。

音乐会的第二个曲子,列文已经不能够听了。撇斯操夫站在他旁边,几乎总是和他说话,批评这个曲子的过分的、虚伪的、故作的朴素,把它和绘画里“拉斐耳以前的美术派”的朴素相比。出去的时候,列文遇到许多相识的人,他同他们谈到政治、音乐和共同相识的人;在其他的人当中,他还遇见了保理伯爵,他完全忘记了要拜访他的事了。

“那么,马上就去吧,”李佛发在列文向她说到了这事以后说,“也许不会客,然后您到会场来找我。您会在那里找到我的。”

“也许不会客吧?”走进保理伯爵家的门廊时,列文说。

“会客的,请进。”那个决断地替他脱皮大衣的门房说。

“多么讨厌啊。”列文想,叹着气脱下一只手套,摸着他的帽子。“哦,我为什么来的?哦,我同他们讲什么呢?”

穿过第一个客室时,列文在门口遇见了保理伯爵夫人,她带着忧虑而严厉的表情向仆人在吩咐事情。看见了列文,她微笑了,把他请进了隔壁的传出声音的小客室里。在这个客室里,伯爵夫人的两个女儿和列文所相识的莫斯科的上校坐在靠臂椅上。列文走到他们面前,和他们问了好,坐在沙发旁边的椅子上,把帽子放在膝盖上头。

“您太太好吗?您听了音乐会吗?我们不能够去。妈妈要参加安灵祭。”

“是的,我听说了……多么突然的死啊。”列文说。

伯爵夫人进来了,坐在沙发上,也问到他的妻子和音乐会。

列文回答了,重复了关于阿卜拉克谢娜的急死的问话。

“可是她总是身体不好。”

“您昨天去看了歌剧吗?”

“是的,我去了。”

“鲁卡很好。”

“是的,她很好。”他说,并且,因为他一点也不在意他们对他的想法,他开始重复着他听过一百次的关于歌女的特殊天才的话。保理伯爵夫人装作在听。然后,当他说够了不作声时,沉默到此刻的上校开始说话了。上校也说到歌剧,说到灯光。最后,说到秋锐恩家预定的folle journée(愚人节),上校发出笑声,弄出响声起身走了。列文也站起身来,但是凭伯爵夫人的脸色,他看出来还不是他走的时候。他还得坐两分钟。他坐下了。

但是因为他总是想着这是多么愚笨的。所以他找不出谈话的题目,他沉默着。

“您不去参加公开集会吗?据说很有趣。”伯爵夫人说。

“呵,我答应了我的belle-soeur(姨子)去接她。”列文说。

大家都沉默了。母亲和女儿又交换了一次目光。

“哦,大概现在时候到了。”列文想,他站了起来。妇女们都同他握了手,请他向他妻子转致她们的mille choses(候意)。

门房递上皮大衣给他时,问他:“请问住在哪里?”并且立刻写在精装的大册子上。

“当然,我并不在乎,但仍然是难为情,非常愚笨。”列文想着,拿大家都这么做来安慰自己,于是他坐车去赴委员会的公开集会,他要在这里找他的大姨,以便和她一道坐车回家。

在委员会的公开集会上有许多人,几乎是整个的交际界。列文还听到了报告,这报告像大家所说的,是很有趣的。在报告宣读完毕时,社交界的人会见了,列文遇见了斯维亚日斯基,他要列文这天晚上一定去参加农学会,那里要宣读一篇著名的报告;他遇见了斯切潘·阿尔卡即耶维奇,他刚刚从赛马会上来的;他还遇见了许多别的熟人;列文还说了并且听到关于集会、新曲子和审案的各种批评。但是,大概由于他正开始感到的注意力的疲乏说到审案时,他说错了话,他事后几次恼怒地想到这个说错的话。说到在俄国受审判的一个外国人所受的处罚,说到驱逐出境的处罚是多么不公平,列文重复了昨天谈话时他听到一个熟人所说的话。

“我想,驱逐他出境,正如同处罚梭子鱼下水一样。”列文说。事后他想起,这个被他好像自己的话一样说了出来的他从朋友那里听来的思想,是从克锐洛夫的寓言中来的,而他的朋友是从报纸文章里拾来的。

列文和大姨坐车到了家,看见吉蒂很快活很安适,他便坐车到俱乐部去了。

列文在正要开饭的时候到了俱乐部。有些客人和会员是和他一同到的。自从他离开大学住在莫斯科进入社交界以后,列文已经好久没有到过俱乐部了。他记得俱乐部和它的设备的外部详情,但是他完全忘记了他从前在俱乐部里所感觉的印象。但是他刚刚进了宽大的半圆形的院子,跳下了租用车子,走上阶梯,挂交叉肩带的门丁不声不响地打开门向他鞠躬;他刚刚看到门房里认为把套鞋脱在下边比穿到上边去要少些麻烦的会员们的套鞋和皮大衣;他刚刚听到那神秘的在他前面的铃声,在走上铺地毡的斜梯子时,看见楼梯口的雕像,和上边的门口穿俱乐部制服的第三个变老了的相识的门丁,不急不慢地开着门望着客人们——列文就发生了俱乐部里从前的印象,休憩、满足与得宜之印象。

“请把帽子给我。”门丁向列文说,列文忘记了俱乐部的规则:帽子是要放在门房里的。“您好久没来了。公爵昨天就替您登了记。斯切潘·阿尔卡即耶维奇公爵还没有来。”

门丁不但认识列文,而且知道他的一切关系和亲戚,立刻提到了与他有亲密关系的人们。

列文穿过有屏风的外厅和右边坐着一个水果商人的隔成的房间,赶上一个慢慢走着的老人,走进了人声嘈杂的餐室。

他环顾着客人们,走过几乎已经满座的许多桌子。他在各方面看到了各种各样的人,有老的有少的,有仅仅相识的,有亲密的朋友。一个生气的忧虑的面孔也没有。仿佛都把他们的不安与忧虑和帽子一同丢在门房里,准备了从容地享受人生的物质幸福。斯维亚日斯基、施切尔巴次基、聂维埃道夫斯基、老公爵、佛隆斯基和塞尔该·伊发内奇都在这里。

“呵!为什么来迟了?”公爵一面从肩膀上边伸手给他,一面微笑着说,“吉蒂怎样?”他添说,摸着塞在背心纽扣间的餐巾。

“她很好,她们三个人在家里吃饭。”

“呵,阿林——那丁。哦,我们这里没有空了。到那个桌上去,赶快去占个位子吧。”公爵说,转过身,小心地接了一碟鳕鱼汤。

“列文,这里!”一个善意的声音在稍远的地方喊叫。那是屠罗夫村。他和一个年轻的军官坐在一起,在他们旁边有两张倒摆的椅子。列文高兴地走到他们面前。他一向喜欢这个善良的浪子屠罗夫村——向吉蒂求婚的回忆和他联系在一起——但是今天在一切紧张的理智的谈话之后,屠罗夫村的善良的样子对于他是特别可喜的。

“这是您和奥不郎斯基的。他就要来了。”

身子挺得很直的军官,有一双总是带笑的快活的眼睛,是彼得堡的加庚。屠罗夫村介绍了他们。

“奥不郎斯基总是迟到。”

“呵,他来了。”

“你刚刚到吗?”奥不郎斯基迅速向他们面前走着说,“你好。喝服德卡酒吗?哦,我们去。”

列文站起来,和他走到大桌子前,桌上摆了服德卡酒和各种各样的小食。似乎是在二十来种小食当中可以选出合胃口的东西,但是斯切潘·阿尔卡即耶维奇要了一种特别的东西,站在旁边的一个穿制服的侍者,立刻带来了他所要的东西,他们喝了一杯,回到了他们的桌前。

他们还在吃鱼汤时,侍者送上了香槟酒给加庚,他吩咐斟四杯。列文没有拒绝这种酒,并且又要了一瓶。他饿了,他大为满意地吃着喝着,更加满意地参加同伴们的快活而爽直的谈话。加庚,放低了声音,说了一个新的彼得堡的趣事,这个趣事虽然是不礼貌的,愚蠢的,却是那么可笑,因此列文那么大声地哈哈发笑,引得邻近的人都回头望他。

“这和‘这个我不能忍受了’是一类的。你知道吗?”斯切潘·阿尔卡即耶维奇问,“呵,那个妙极了!再拿一瓶来。”他向侍者说,于是开始讲他的趣事。

“彼得·伊理奇·维诺夫斯基请喝的。”老侍者端来两个细玻璃杯的发亮的香槟酒,对着斯切潘·阿尔卡即耶维奇和列文说,打断了斯切潘·阿尔卡即耶维奇的话。斯切潘·阿尔卡即耶维奇端起一杯,和桌子那头的秃顶红胡髭的男人交换了目光,微笑着向他点头。

“他是谁?”列文问。

“你在我那里遇见过他一次,记得吗?一个好人。”

列文做得和斯切潘·阿尔卡即耶维奇一样,也端起杯子。

斯切潘·阿尔卡即耶维奇的趣谈也是很有趣的。列文说了他的趣谈,那也使人满意。然后谈话涉及马匹,那一天的赛马,以及佛隆斯基的马阿特拉斯怎样灵敏地得到了第一奖。列文没有注意到吃饭的时间是怎么过去的。

“呵,他们来了!”在吃饭完毕时,斯切潘·阿尔卡即耶维奇斜倚在椅背上说,并且把手伸给向他走来的佛隆斯基和高大的禁卫军上校。佛隆斯基的脸上也闪耀着俱乐部的一般的快活的神色。他快活地把肘放在斯切潘·阿尔卡即耶维奇的肩膀上,向他低声说了什么,又带着同样的快活的笑容向列文伸手。

“很高兴会到您,”他说,“我那天在选举会上找您,但是他们向我说您已经走了。”他向列文说。

“是的,我当天就走了。我们正在谈您的马。恭贺您啊,”列文说,“那是很快的赛跑。”

“可是您也有马。”

“不,我父亲有过;但是我还记得,知道一点。”

“你在哪里吃饭的?”斯切潘·阿尔卡即耶维奇问。

“我们在第二桌,在柱子后边。”

“我们在庆祝他,”高大的上校说,“这是他第二次得帝国奖章;但愿我在牌上像他在马上一样走运。哦,为什么要浪费宝贵的时间?我要到地狱去了。”上校说,离开了桌子。

“这是雅施文,”佛隆斯基回答了屠罗夫村,在他们旁边的空位子上坐下。喝了敬他的一杯香槟,他又叫了一瓶。不知道是在俱乐部的印象的作用之下,还是在所喝的酒的作用之下,列文和佛隆斯基畅谈着最好的牛种,并且很高兴自己对于这个人不感到任何敌意。他甚至向他说,他听见他的妻子说到她在玛丽亚·保锐索芙娜公爵夫人家遇见他。

“呵,玛丽亚·保锐索芙娜公爵夫人,她好极了!”斯切潘·阿尔卡即耶维奇说,并且说到她的趣事,这使大家都发笑了。特别是佛隆斯基那么善良地哈哈笑着,以致列文觉得自己和他完全和好了。

“怎样,完了吗?”斯切潘·阿尔卡即耶维奇站起来微笑着说,“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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