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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列文夫妇在莫斯科已经住了两个多月了。按照熟悉这样事情的人们最可靠的估计,吉蒂分娩的期限早已过去了;但她还是带着胎,一点也看不出来,现在产期是比两个月以前更逼近。医生,产婆,道丽,她母亲,特别是列文,不能够没有恐惧地想到这桩临近的事,开始觉得不耐烦与不安了;只有吉蒂一个人觉得自己是完全安心而幸福的。

她现在明白地感觉到,自己心中产生了一种对于那个在她看来几乎是已经出世的未来小孩的新的爱情,她幸福地体验着这种感情。小孩子现在已经完全不是她的一部分,他有时却过着他自己的离开她独立的生活。她因此常常感觉到疼痛,但同时她又因为那奇怪的新的喜悦而想发笑。

所有的她所爱的人都和她在一起,都对她那么和善,那么小心照顾她,一切呈现在她面前的东西都是那么完全如意,假若她不知道不觉得这马上就要完结;她便不会希望更好的更如意的生活了。破坏这种生活的美丽的唯一的事,就是她丈夫住在城里时,不像她最爱他的时候不像他在乡下的时候那样。

她爱他在乡下的宁静,亲切,好客的态度。在城里他不断地显得不安与戒备,似乎是怕什么人对他、尤其是对她无礼。在那里,在乡下,他显然知道是在自己的家里,他不急着要到什么地方去,从来也没有闲过。在这里,在城里,他不断地忙着,好像是怕失掉什么东西,而他却又无事可做,于是她可怜他。她知道,对于别人,他并不显得可怜;相反,当吉蒂在交际场中注意望他,好像人们有时望着所爱的人那样,力求用陌生人的目光去看他,以便确定他对别人所生的印象,这时候,她甚至带着嫉妒的恐怖看到,他不但是一点不可怜,而且是很动人的,因为他正派,对待妇女有很旧式的拘束的礼貌,有健强的体格,和在她看来是特殊的善表情的面孔。但她不是从外表看他,却是从内里;她知道,他在这里不是原来的面目;她不能够别样地确定他的情况。有时候她在心里面责备他,因为他不知道怎样在城里生活;有时候她也承认,要他在这里把他的生活处理得使他觉得满意,这对于他确实是困难的。

真的,他应该做什么呢?牌他不喜欢玩。俱乐部他不去。跟类似奥不郎斯基的快活的男子们来往,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意思是喝酒,在酒后到某些地方去。她不能够没有恐惧地想到男人们在这种时候所去的地方。到交际场去吗?但是她知道,为了这个就必须在和年轻妇女的接近中去找乐趣,她不能够希望这个。和她,和她母亲,和她姐姐们坐在家里吗?但是,虽然那老是一样的谈话——老公爵说她们姐妹之间的这些谈话是关于“阿林——那丁”的谈话——对于她是可喜的、愉快的,她却知道,这一定会使他觉得厌倦的。那么还剩下什么事情给他做呢?继续写他的书吗?他也曾试做这件事,起初他到图书馆去为他的著作抄札记查参考书;但是,像他对她所说的,他越是什么事也不做,他的时间就越显得少。此外,他向她抱怨,说他在这里讲他的书讲得太多了,因此关于它的一切思想都混乱了,并且失掉趣味了。

这种城市生活的唯一的利益就是,在城里他们中间从来没有过争吵。无论这是由于城市的环境不同,还是由于他们两人在这方面变得更小心更敏感,总之,在莫斯科他们没有因为嫉妒(这是他们搬进城时所那么惧怕的)争吵过。

在这一方面发生了一件甚至对于他们双方都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吉蒂和佛隆斯基的会面。

玛丽亚·保锐索芙娜老公爵夫人,吉蒂的教母,总是很欢喜她的,一定要看她。吉蒂虽然由于她的状况,什么地方也不去,却和父亲一同去看这位可敬的老太太,她在那里遇见了佛隆斯基。

吉蒂在这次会面中唯一能够自责的地方就是,在她认出了穿便服的为她所一度那么熟悉的容貌的那一刹那,她的呼吸停顿,血涌入心,并且她觉得,鲜明的红晕上了她的脸。但这只经过了几秒钟。在她的故意大声地和佛隆斯基说话的父亲把话说完之前,她已经完全准备好了正眼望佛隆斯基,和他说话,假若必要的话,就说得正如同她和玛丽亚·保锐索芙娜说的一样,尤其是要做得使她的一举一动以至最微的腔调和笑容都被她丈夫所赞许,她此刻似乎觉得她丈夫的不可见的形体就在她的目前。

她和他说了几句话,她甚至镇定地为了他的关于选举的笑话微笑着,他把选举称作“我们的议会”。(她不得不微笑,以表示她明白了这个笑话。)但是她立刻转身向着玛丽亚·保锐索芙娜,直到他起身告别的时候,一次也没有再望他,到这时候她才望着他,但显然只是因为在一个人告辞时不望他是无礼的。

她感谢她父亲,因为他也没有再向她提到他们和佛隆斯基这次的会面;但是在拜访之后,在通常散步的时间,她凭他的特别亲切看出了他满意她。她自己也满意自己。她决没有料到她能够在心里抑制了她对佛隆斯基的旧情的一切回忆,并且不但对他显得是而且确实是十分淡漠而镇静的。

当她向列文说到她在玛丽亚·保锐索芙娜公爵夫人家遇见了佛隆斯基时,列文比她脸红得多了。要她向他说到这个是很难的,但是难的是继续说到会面的详情,因为他不问她话只皱着眉望她。

“我很可惜你不在那里,”她说,“不是说你没有在那个房间里……在你面前我不会那么自然的……我现在脸红得更加厉害,更加更加厉害,”她说,脸红得出眼水了,“是说你不能够从门缝里看一看。”

那双诚实的眼睛向列文说了她满意自己,但是,虽然她脸红,他却立刻心安了,开始问她话,这正是她所希望的。当他听到了一切,甚至听到这样的详情:她只在第一秒钟不能够不脸红,但是后来便是那么大方而自然,好像对于初次会面的人一样,这时列文十分快活了,说他很高兴这个,说他现在不会像在选举会中做得那么愚蠢,却要在和佛隆斯基下次见面的时候,尽可能地显得更友善些。

“要想到有一个不能见面的几乎是敌人的人,是很苦恼的,”列文说,“我很是、很是高兴。”

“那么请你去看看保理夫妇吧,”在他出门之前十一点钟来看她时,吉蒂向她丈夫说,“我知道你要在俱乐部吃饭,爸爸替你写了名字。上午你要做什么呢?”

“我只到卡塔发索夫那里去。”列文回答。

“为什么要这么早?”

“他约好了替我和篾特罗夫介绍。我想跟他谈谈我的著作,他是彼得堡一个有名的学者。”列文说。

“是的,就是他的论文被你那么称赞过的吗?哦,以后呢?”吉蒂说。

“也许还要到法院里去,办我姐姐的事情。”

“到音乐会去吗?”她问。

“为什么我一个人去?”

“不去吧,那里有新的东西……这是你很感觉兴趣的。我也一定去。”

“哦,无论怎样,我要在晚饭之前回家。”他望着表说。

“穿上礼服吧,好直接去看保理伯爵夫人。”

“但这是绝对必要的吗?”

“呵,绝对的!他来看过我们。哦,这费你什么事呢?你顺便去一下,坐下来,谈五分钟天气,起身就走。”

“哦,你不会相信的,我是那么不习惯这种事情,这会使我觉得难为情的。这是怎么的?陌生的人来了,坐了,一点事也没有便坐好久,妨碍了他们,扰乱了自己,然后走开。”

吉蒂笑起来了。

“但是你没有结婚的时候作过拜访吧?”她说。

“作过,但总是觉得难为情,现在我是那样不习惯,凭上帝说话,我宁愿两天不吃饭也不愿意作这个拜访。多么难为情!我总是似乎觉得,他们要讨厌,要说:为什么你没有事要跑来呢?”

“不,不会讨厌的。我向你担保这个。”吉蒂带着笑声望着他的脸说。她拉住了他的手。“哦,再见……请你去一下吧。”

他吻了妻子的手,正要走开,这时候她止住了他。

“考斯洽你知道我只剩下五十个卢布了。”

“那么,我到银行去拿多少?”他带着她所熟悉的不满意的表情说。

“不,你等一下。”她抓住他的手,“我们来谈一谈,这叫我心不安。我好像没有花过不必要的钱,钱却这么像水流。总有什么地方我们做得不对。”

“一点也没有。”他咳嗽着,低头望着她说。

这个咳嗽她明白。这是他大不满意,不是对她,而是对他自己不满意的表征。他确实是不满意,但不是因为钱用掉了,而是因为在他知道有什么地方是不妥当的时候,使他想起了他所要忘记的事情。

“我吩咐了索考洛夫卖麦子,向磨坊预支。钱无论怎样不会缺的。”

“不,但是我怕一共要许多……”

“不要紧,不要紧,”他重复说,“哦,再见,亲爱的。”

“不,真的,我有时懊悔听了妈妈的话。要在乡下是多么好啊!是我在拖累你们大家,我们浪费钱……”

“一点也不,一点也不。自从我结婚以来,我没有一次说过事情若不是这么样的就更好些……”

“真的吗?”她望着他的眼睛说。

他不加思索地说了这话,只是为了安慰她。但是当他瞥了瞥她,看见了那双诚实可爱的眼睛询问地注视着他的时候,他已经由衷地重复了这句话。“我简直把她忘记了。”他想。于是他想起了那桩马上就要到来的事情。

“快了吗?你觉得怎样?”他拉住她的两只手低语着。

“我想了那么多次,现在我什么也不想,也不知道了。”

“不担心吗?”

她轻蔑地笑了一下。

“一点也不。”她说。

“那么如果有什么事,我在卡塔发索夫家。”

“不,不会有什么的,不要想吧。我要同爸爸到林荫道上去散步。我们要去看道丽。我在晚饭前等你。呵,对了!你知道道丽的处境困难极了吗?她负债累累,没有钱了。我们昨天和妈和阿尔谢尼(她这么称呼她姐姐的丈夫李佛夫)说到这个,决定了你和他去质问斯齐发。这样下去简直不行。我们不能和爸爸说到这个……但是假若你和他……”

“哦,我们能够做什么呢?”列文说。

“你无论怎样是要到阿尔谢尼那里去的,你同他谈一谈,他会告诉你,我们决定了什么。”

“哦,我同意阿尔谢尼的一切的意见。我去看他。顺便说一声,假若要去赴音乐会,我就同娜塔丽亚一道去。哦,再见。”

在台阶上,列文独身生活时的老仆人现在管理城里家务的库倚马止住了他。

“美人儿(这是从乡下带来的左挽马)换过了蹄铁,还是有点跛,”他说,“有什么吩咐呢?”

在起初住在莫斯科的时候,列文所注意的是从乡下带来的马。他希望在这方面尽可能地处理得好而便宜;但结果是他的马比雇的马更费钱,他们仍然是雇用马车了。

“叫人去找马医来,也许是擦伤了。”

“哦,卡切锐娜·阿列克三德罗芙娜怎么样了?”库倚马问。

列文现在已经不像起初住在莫斯科时那么诧异这种事了:从福斯德维仁卡街到谢夫釆夫·佛拉饶克街,需要在笨重的轿车上套两匹强壮的马,在雪水上拖四俚,并且在那里等四小时,每次要花五十卢布。现在他已经觉得这是自然的了。

“从车行租两匹马来拖我们的车吧。”他说。

“是了,老爷。”

由于都市的便利,那么简单而轻易地解决了一件若在乡下便要引起他很多个人麻烦与注意的困难,列文走上台阶叫了一辆租用马车,坐上车到尼基次卡雅街去了。一路上他已经不想到钱,却默思着他将怎样和彼得堡的学者、社会学专家会面,他将怎样和他谈到自己的著作。

只是在初到莫斯科的头几天,那些对于乡居的人是奇怪的、不生产的,但是在各方面要求他付出的不可避免的费用,会使列文觉得惊讶。但是现在他已经惯于这个了。他在这方面所遇到的情形,据说,就是酒徒们所遇到的那种情形:第一杯好像棍子难咽,第二杯好像大鹰下旋,三杯之后都像小鸟急飞了。当列文换了第一张一百卢布的钞票为听差和门房购买制服时,他不禁想到,这些制服是对于任何人都无用的。但是,在他说到没有制服也可以时,公爵夫人和吉蒂是那么惊异,凭这一点来判断,又是必不可少的,他想,这些制服要值两个夏季工人的工资,就是说,从复活节到斋期开始之前大约三百个工作日的工资,而且每天都是从清早到夜晚的辛苦工作——这一张一百卢布的钞票就像棍子一样难以下咽。但是第二张钞票,是为了办酒席请亲戚们而换散的,这花去他二十八个卢布,虽然这使列文想到二十八个卢布便是九切特维尔其(每切特维尔其合二○九升余。——译者)的燕麦,这是工人们流汗呻吟地收割、捆绑、打落、过风、过筛、装包的——这第二张他用得更加轻易了。现在他所兑换的钞票早已不再引起这样的感想,就像小鸟一样地向外飞了。在金钱的获得上所花的劳力,和用金钱购买的东西所给予的快乐是否相称,这个感想早已没有了。他也忘记了这个经济上的打算,粮食有一定的价格,在这个价格之下就不能够出售。裸麦的价格他坚持了那么久,每切特维尔其的裸麦比一个月以前少卖了五十五戈比克。甚至这种考虑,就是,照这样的用度,不要一年工夫,他便要借债了——这种考虑也没有一点意义了。只有一桩是必要的:有钱存在银行里,不问钱是哪里来的,这样,就总是知道明天有钱买牛肉了。这一点一直到现在他都办到了:他总是有钱存在银行里。但是现在银行里的钱用完了,他不能确实知道从哪里去弄钱。就是这个,在吉蒂提到钱的那一刻,扰乱了他;但是他没有工夫想到这个。他坐在车上,想到卡塔发索夫和当前的跟篾特罗夫的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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