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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您不要来安慰我,太太。我只要看到您和他在一起,我就觉得高兴了。”她说,感动吉蒂的是说“和他在一起”而不是说“和他们在一起”的粗鲁的表情。

“和我们一道去拾菌子吧,您可以向我们指示地点。”

阿加菲亚·米哈洛芙娜微笑着摇摇头,似乎是说:“我要对您生气了,但是我不能够。”

“请您照我的说法去做,”公爵夫人说,“放张在甜酒里润过的纸在果酱上,就是没有冰,它也不会上霉了。”

吉蒂特别高兴有机会和丈夫单独在一起,因为她注意到,在他走上露台问她们在谈什么而未得到回答时,在他的总是那么迅速地反映一切情绪的脸上闪出了苦恼的神色。

他们在别人之先步行出发,走得看不见屋子,上了有辙迹的撒着谷粒的多灰尘的坚硬的道路,这时候,她更加紧紧地抱住他的手臂,把它更加紧贴着自己的身体。他已经完全忘记了一时的不愉快的印象,和她单独在一起,在现在,在她快要做母亲这个思想没有一刻离开他的脑子的时候,他在他和他所爱的妇人的接近中,感觉到一种新的快适的完全纯洁的非感官的幸福。没有说话的必要,然而他希望听到她的声音,自从她怀孕以后她的声音也像她的眼睛那样地起了变化。在她的声音里,一如在她的眼睛里,有那种类似经常专心注意于某种心爱的事业的人所有的温柔与严肃。

“你不疲倦吗?向我多靠靠吧。”他说。

“不,我很高兴有机会和你单独在一起,我应该承认,虽然我和他们在一起是快乐的,我却追念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时的冬天晚上。”

“那样好,这样更好。两样都好。”他紧握着她的手说。

“你知道你进去的时候我们在谈什么吗?”

“谈果酱吗?”

“噢,是的,也谈到果酱;但是后来,谈到男人怎样求婚。”

“呵!”列文说,与其说是听着她所说的话,毋宁说是听着她的声音,并且一直注意着此刻穿过树林的道路,避开着她或许失脚的地方。

“还谈到塞尔该·伊发诺维奇和发润卡。你注意到吗?……我很巴望这样,”她继续说,“你是怎么想法呢?”她注视着他的脸。

“我不知道怎么想法,”列文微笑着回答,“我觉得塞尔该在这方面是很奇怪的。我告诉过你,你知道……”

“是的,他爱过那死了的女子……”

“那是在我还是小孩的时候的事,我是从传说上知道的。我记得那时候的他。他是非常可爱的。从那时以后我就注意他对女人的态度;他是亲切的,有些女子他喜欢,但是我觉得,她们在他看来只是人,却不是女人。”

“是的,但是现在同发润卡……我觉得有什么……”

“也许有……但是我们要明白他……他是个特别的奇怪的人。他只过精神生活。他的性情太纯洁、太高尚了。”

“为什么?难道这会降低他吗?”

“不,但他是那么惯于精神生活,他不能够使他自己和现实调和,而发润卡却是现实。”

列文现在已经惯于大胆地说出他的思想,不用费力把它装在准确的字句里。他知道,他妻子,在像现在这样亲爱温存的时候,会从暗示上明白他所要说的话,而她的确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的,但她的那种现实性还没有我多。我知道他决不会喜欢我的。她是完完全全精神的。”

“呵,不,他是那么喜欢你,当我的亲属喜欢你的时候,我总是那么高兴……”

“是,他待我是很好的;但是……”

“这不像从前亡故的尼考拉那样……你们是真正互相欢喜,”列文说完了。“为什么不说到他呢?”他添说,“我有时责备我自己不说到他;结果会把他忘记的。啊,他是多么可怕又可爱啊!……”稍停之后,列文说,“是的,我们在谈什么?”

“你以为他不能够恋爱。”吉蒂译成她自己的语言说。

“并不是他不能够恋爱,”列文微笑着说,“但是他没有那必要的弱点……我总是羡慕他,甚至现在,当我是这么幸福的时候,我还是羡慕他。”

“你羡慕他不能够恋爱吗?”

“我羡慕的是他比我好,”列文说,“他不是为他自己生活。他的全部生活都没有他的责任重要。这就是他能够宁静和满足的缘故。”

“你呢?”吉蒂带着讽刺的多情的笑容问。

她决不能够说明那使她微笑的思想的链索;而其中最后的一环乃是,她丈夫在称扬他哥哥而贬低自己时是不诚恳的。吉蒂知道这种不诚恳是由于他对哥哥的爱,由于他为了自己太幸福的羞惭之感,尤其是,由于他要做更好的人的坚决愿望——她爱他这个,所以她微笑了。

“你呢?你不满意的是什么?”她带着同样的笑容问。

她对他自我不满的不相信,使他高兴了;他不自觉地努力引她说出她的不相信的理由。

“我是幸福的,但我不满意我自己……”他说。

“为什么,假若你是幸福的,你怎么会不满意自己呢?”

“哦,我要怎么样说呢?……在我心里面我真是什么事也不希望了,只是你不要跌跤——知道吗?噢,但你真是不能够那样跳的!”他大声说,中止了谈话,责备她跨过路上树枝时太轻快的动作。“但是当我想到我自己,拿我自己和别人,特别是和我哥哥比较的时候,我觉得我是一个坏人。”

“但是从什么地方看得出?”吉蒂带着同样的笑容问,“你不是也为别人工作吗?还有你的农场,你在田地上的工作,你的著作呢?”

“噢,但是我觉得,特别是现在我觉得是这样——这是你的错,”他紧握着她的手说,“那一切都不关重要。我做那些事并不热心。若是我关心那一切像关心你一样就好了!不是那样的,近来我做这些事情好像做一桩派我做的事一样。”

“哦,你关于爸爸要怎么说法呢?”吉蒂问,“因为他没有为了公益做任何事情,那么,他是一个坏人吗?”

“他吗?不!但是人应该有你父亲的单纯、坦白和善良。我有哪些好处么?我没有做什么,我为这焦心。这都是你做的。在有你——和这个以前,”他瞥了瞥她的腹部添说,她明白了这个,“我把我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现在我不能够了,我觉得惭愧,我做那些事好像是做一桩派我做的事一样,我假装着……”

“哦,但你此刻愿意和塞尔该·伊发诺维奇对调吗?”吉蒂说,“你愿意像他那样地为公共福利做工作,喜欢派给你的工作,没有别的了吗?”

“当然不,”列文说,“但我幸福得什么事都不明白了。”在短促的沉默之后,他添说,“那么你以为他今天要向她求婚吗?”

“我这么想,我又不这么想。只是,我非常巴望这样。这里,等一等。”她弯下腰,摘了路边一朵野甘菊。“来数吧,他求婚,不求婚。”她说,把花递给他。

“他求婚,他不求婚。”列文一面说一面撕着白花。

“不对,不对!”吉蒂抓住他的手,止住了他。她关心地注意着他的手指。“你撕了两瓣。”

“噢,那么就不算这个小瓣子,补上了,”列文一面说,一面撕下一片未长成的小瓣子,“马车要赶上我们了。”

“你不疲倦吗?吉蒂?”公爵夫人叫着。

“一点也不。”

“你若是疲倦了你可以上车,马都和平,是走着的。”

但是用不着上车了,他们快到地点了,于是大家一道向前走去。

发润卡是很动人的,她在黑发上包着白头巾,被孩子们环绕着愉快地、和蔼地照顾着他们,同时显然因为可能得到她所喜欢的男子对她的求婚而兴奋着。塞尔该·伊发诺维奇走在她身边,不停地欣赏着她。他望着她,回想着他从她嘴里听到的一切可喜的事情,他所知道的她的好处,他愈觉得他对她的感情是特殊的,是他在很久很久以前,在青年初期只感觉过一次的。和她接近的快乐之感继续增长着,终于达到这样的程度,当他把一个细茎的桦树菌放进她的篮子,对直地望她的脸,注意到那散布在她脸上的惊喜兴奋的红晕的时候,他自己发窘了,默默地向她笑出含意太多的笑容。

“倘使如此,”他向自己说,“我应该考虑一下,抱定宗旨,不要像孩子一般顺从一时的冲动。”

“我要离开大家单独去拾,不然我的努力就没有表现了。”他说,离开了树林边际疏远的老桦树之间低矮的如丝的草上他们所走的地方,走进了树林的中部,这里在白色桦树干之间还有灰色的杨树干与黑色的榛树丛。走开了四十步,塞尔该·伊发诺维奇,知道无人看见他,静静地站在枝叶繁茂花朵盛开有红色葇荑花的桃叶卫矛的后边。他的四周是十分寂静。只是在他头上的桦树枝子里,苍蝇好像蜂群一样不停地嗡嗡着,孩子们的声音时而飘来。忽然他听到离树林的边际不远之处,发润卡的女低音在叫格锐沙,一个喜悦的笑容掠过塞尔该·伊发诺维奇的脸。意识到这个笑容,他对自己的情形不赞同地摇摇头,拿出一支雪茄,开始要点着它。他在桦树干上好久不能擦燃火柴。白色树皮的软鳞擦掉了磷头,火就熄了。最后有一根火柴擦着了,雪茄的香烟不定地飘着平而宽的烟缕,向前向上地伸展到垂悬的桦树枝下一棵灌木的那边。看着烟缕,塞尔该·伊发诺维奇慢慢地走着,思量着自己的心境。

“为什么不?”他想,“但愿它只是一时的幻想或热情,但愿它只是这种吸引——这种互相的吸引(我称它为互相的吸引),但我觉得它是违反我生活的习性——假若我觉得在顺服这种吸引时,我便是不忠实于我的事业和义务……但它不是这样的。我所能说的唯一的反对它的理由就是,在我丧失玛丽时,我向我自己说过,我要忠实于她的亡灵。这是我所能说的唯一的反对我的感情的理由……这是大理由。”塞尔该·伊发诺维奇向自己说,同时觉得,这个顾虑对于他个人没有丝毫的重要性,却或许只是在别人的眼光中减少它的诗趣。“但是除此而外,无论我怎样寻找,我决不会找出任何反对我的情感的理由。假若我单凭着适当这一点来选择的话,我不能够找出更好的了。”

无论他想到多少他所认识的妇人和姑娘,他想不到一个姑娘是如此地具备着他在冷静地思索时希望他妻子所能具备的一切,绝对一切的美德。她有少女的妩媚和鲜艳,伹她不是小孩;假若她爱他,她是有意识地像妇人应该的那样爱他的;这是一点。另外一点:她不但不是世俗的,而且确实厌恶世俗的社交界,同时她懂得世故,具有上流社会的妇女的一切举止,在塞尔该·伊发诺维奇看来,这是和他共同生活的妇女的绝对必要的条件。第三:她是信仰宗教的,不像小孩子那样无意识地信仰宗教而善良,例如吉蒂,她的生活是建立在宗教信条上的。甚至在琐碎的事情上,塞尔该·伊发诺维奇也看到她具有他希望他妻子所能有的一切:她的身世是贫穷的,孤独的,所以她不会把大批的亲戚和他们的势力带到丈夫家里来,像他现在所见的吉蒂的情形。她的一切都要靠丈夫供给,这也是他为他的未来家庭生活所一向愿望的。而这个具备这一切美德的姑娘爱上了他。他是个谦虚的人,但他不会看不到这个。他也爱她,有一个反对的顾虑——他的年纪。但他是生在长寿的人家,他没有一根白发,没有人以为他是四十岁的,他记得发润卡的话,说只有在俄国五十岁的人以为他们自己年纪老,在法国五十岁的人认为他dans la force d’age(年富力强),四十岁的人是un jeune homme(年轻人)。但是在他内心觉得是和二十年前一样年轻时,单是年龄有什么关系呢?他从另一边走到树林的边际,在斜阳的光辉中看到穿黄衣服的发润卡的优美的身材,她带着篮子,在老桦树干边轻轻地走着,发润卡的风姿的印象那么和谐地融合着风景的美,卧浴在斜晖中黄色燕麦田的美,而在燕麦田那边,远远的古老的树林点染着金黄并溶化在天际的蔚蓝之中,这时候,他的感觉不就是年轻人的感觉么?他的心喜悦地跳着。他的情绪支配了他,他觉得他下了决心。发润卡刚刚弯腰拾起了一个菌子,用柔和的动作站起来,回头看了一下。塞尔该·伊发诺维奇抛掉雪茄,用坚决的步子向她面前走去。

“发尔发拉·安德来芙娜,在我很年轻的时候,我为自己定下了我所爱的我乐于称为我妻子的那个女人的理想。我过了长久的生活,现在我第一次遇见了我所找的人——就是您。我爱您,把我的手献给您。”

塞尔该·伊发诺维奇在他离发润卡十步时向自己这么说着。她正跪下来,用手遮着菌子阻挡格锐沙,呼唤着小玛莎。

“来呀,小宝贝!这里很多!”她用可爱的低音说。

她看到塞尔该·伊发诺维奇走近,没有站起来,也没有改变姿势,但一切向他说出她感觉到他的来临,并且高兴这个。

“哦,您拾到一点吗?”她把漂亮的微笑的脸转向他,从白头巾下面问他。

“一个也没有,”塞尔该·伊发诺维奇说,“您拾到吗?”

她没有回答,忙着照顾围绕她的孩子们。

“那也是的,在小枝子旁边,”她向玛莎指着一个小菌子,红色的菌帽被一株干草划成两半边,菌子就是在草下边长出来的。发润卡站起来,玛莎摘了菌子,把它分成两个白色的半边。“这使我想到我的幼年时候。”她离开孩子们,在塞尔该·伊发诺维奇旁边添说。

他们沉默地向前走了几步。发润卡看到他想说话;她猜着要说什么,被喜悦与惊惶激动了。他们走得那么远,现在没有人听得见他们说话了,但他仍然没有开口。对于发润卡沉默是更好。在沉默之后,较之在谈到菌子之后,他们会觉得更易于说到他们所想要说的。但是违反她自己的意志,好像是偶然的,发润卡说:

“那么您没有找到吗?不过,在树林的当中说是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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