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门内两重光景。蒲扇轻摇,坐在佛前笑得风华绝代,丝毫看不出之前下手是何种的心狠。
珈蓝扶着多了几个包的脑袋,像小猪那样哼哼哼哼。指控某人的里外不一。顶着重创的脑袋凑过去,“鬼娃,为什么不出手?”只要她愿意,女子定能找到她的相公,也不用来纠缠自己,为何她却不愿?
丢开蒲扇,冬天拿扇子装逼的行为还真的不是一件人做的事。弄不明白那些伪君子能如此部分场合不分时间,拿着从不离手的扇子装逼。莫非是因为脸皮太厚,所以不怕冷?
“鬼娃,能稍微集中一下注意力么?当着客人的面前走神可是一件不好的事。况且现在你可是主人身份。”珈蓝无比纳闷。他好歹是真心求问。即使不给答案也给他一点的面子啊喂。
叶溪白他一眼,“贫尼还以为你早就滚到一边反省。怎么,今天脑子不塞草了?后面的野草虽然不茂盛也可以补充一下。”脑子都用来装无用的草,居然还能腾出空位关注身边人,怎么觉得越发的诡异?
珈蓝木着脸往一边爬去,他就知道不该去打扰。这不被人反打一耙。果真是不能做好人,尤其是在这只鬼娃面前。
“老道,你跟着贫尼也有好几年了吧?可曾见过贫尼会二话不说去帮人?”就他这个二百五一条筋到底,凡事都不会去变通,不用他那闲得发慌的脑子想想。
珈蓝木着手脚摇头,依照她的性子想要让她主动帮人?太阳从西边出来,天下红雨还要稀罕。他到底有多笨才会问如此愚蠢的问题?
叶溪也不介意他的态度,要是真的介意,她早就被活活气死。“有些人一世一双人,执子之手白头偕老。但有些人却是生不同衾死不同穴,皆为夫妻也不过是聚少离多。所以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无法相守白头。”
珈蓝任由冷汗疯狂占据额际,生不同衾死不同穴,连月老的红线也无法将两人绑在一起。如此说来,外面那女子与她相公完全吻合她的说法。是天命注定他们这般吗?
“不过也有例外。”叶溪给他一个安心丸,“要是真的想要相守,办法倒是有一个。童男童女各一百,取其血剜其心,加入百岁婴孩的肉,俸祭三天。对了,还要几个通灵师和驱鬼师当做引子方能成事。”
珈蓝这次不是惊吓过度,而是直接跳离叶溪能够触及的范围,声音之中有着一丝的颤抖,“鬼娃,这法子是真的?”如此丧尽天良的法子是谁想出来的?不但要残杀无辜百姓,连驱鬼师和通灵师也不放过。
叶溪倒也很坦然,“活了那么久,自然知晓一些被封印的邪门歪道。几百年前有一个通灵师为了能够与心爱的女子厮守一生,就用了这个法子。啧啧,那个场面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
为了一个女子,为了改变原来的天命,那人不惜残杀同门,祸害百姓,甚至连天下也不放在眼里。那一次的人祸使得鬼门关前冤魂无数,哀鸿遍野,怨气冲天。
珈蓝低头掩去眼中的恨意,“结果呢?不要告诉我,他们真的厮守一生。”篡改天命,违背天意。即使天道宠爱他,也不会看着天下苍生因他遭受这番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