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蓝爱莫能助看着嘴角停不下来抽搐的楚临渊,鬼娃的确能够称他为小孩,可是看到鬼娃那副长不大十二三岁的模样,说出这番话,怎么看都觉得极其的违和感。
楚临渊咬牙切齿对夏音晓道,“可以揍她一顿?”要不是自己的控制力,当场将这只嚣张过头的厉鬼给狂揍一顿。
小孩,他可是和她拜过堂的夫君,自己都没有嫌弃她老,居然被她反过来说自己年纪小,不可饶恕。
易殿云十分同情他的遭遇,“唉,谁让你不不带眼娶媳妇?都说了不同意还偏要。想揍她是不可能的事,你也别浪费脑力。反正你也只是和一个傀儡拜堂,和叶溪说不上是夫妻。”
其他人也是一脸的同情,唉,这就是娶错新娘的下场。换做是他们也后悔这场亲事。只是这场天下瞩目的亲事就这样结束,真的没有问题吗?
楚临渊恨不得将走进城里的那只厉鬼拖出来,胆敢叫自己小孩,不敢面对自己?有本事别走,不敢和自己回去算什么好鬼?
夏音晓神情诡异,“厉鬼又怎么会是好鬼。好鬼的定义可不是你们能够下。乖乖的回去将那些兴风作浪的处理,免得让她出手,不然楚国灭亡,可不是我们没有提醒。”
原本一场人类与鬼魅的大战因为叶溪的介入而平息,没有任何的兵刃相见,更是让所有抱着企图的人大失所望。
叶凌雨脸容扭曲,手中的手帕撕成两半,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小杂种能够平安无事?为什么她所苦苦经营的一切连一根头发也伤不到?
叶轻柔坐在一边,嘴角含着不明的笑意,仿佛之前摔碎茶杯的人不是她。没有人比她更恨叶溪,要不是她,自己早就是皇妃,接受锦衣玉食的生活,而不是现在寄人篱下,靠着别人的眼色过活。
叶修托目露凶光,“好一个楚国,竟如此包庇一个妖女。真以为奈何不了她?”得不到便毁掉,绝对不会让她有任何活下来的机会。
叶轻柔打断他的美梦,“我们没有扳倒她的能力。”有楚王这座靠山在,想要动叶溪分毫极为困难。先不说她自身的能力,况且她有恩于朝廷,当今天子也需给她几分面子。
如今的他们只不过是落难、无权无势之人。要不是柳城这个把柄拿在手里,估计连京都也进不了。为了不让楚国子民恐慌,他们被人软禁在这座宅子里。看似自由却没有一丝的空间。
叶凌雨赤红眼瞳,一字一句含着血,“我不甘心。凭什么叶溪犯下如此重罪还可以逍遥自在?为什么身为受害者的我们要成为阶下囚?”
“那是因为你们自不量力。”浑厚的声音传来,一名青年男子大踏步走进大厅。没有理会他们不解的神情,“因为你们不够狠,所以处于下风。因为你们心太软,所以被人囚禁。因为你们的恨不够深,所以说你们不自量力。”
叶轻柔瞳孔收缩,来人的装扮她见过,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是驱鬼师大人?”那年她曾经有幸见过一名驱鬼师,让她深刻记在脑海里,久久不能忘。
“说得轻巧。”叶修托不屑道,“你以为单凭你这几句话,我们就傻乎乎当你的棋子,任凭你摆布?”驱鬼师又怎样?如今驱鬼师也比他们好不了多少。
莘蓝微微一笑,“没错,今天我来是为了将你们当成棋子利用。说明了你们除了当棋子之外,还真的没有什么用途。叶溪有鬼城撑腰,又有皇族的庇护。身无分文的你们拿什么和她比?让你当棋子还高看了。”
叶轻柔低头不语,她并不是不想将叶溪拉下来,只是为了报仇将自己的一生葬送,说实话她不想。一直以来她从不认为家人能够让她以命相抵。要不然也不会只有他们三人顺利逃出柳城。
叶凌雨看着眼前英岸不凡的男子,语气无比坚定,“我答应你。要是你不能将叶溪致死,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只要将叶溪杀死,要她做什么都答应。她的人生,她的未来,她的一切皆毁在叶溪的手里,让她怎么甘心放弃报仇?当棋子也好,是利用也罢,只要能让叶溪生不如死,让她可以报仇,什么也不在乎。
叶轻柔吃惊看着她,仿佛不认识这个姐妹一样,“凌雨,你可要想清楚。这可不是小事。”连命都没了,她要报仇什么用?
叶凌雨一反常态冷静下来,浅笑道,“我还有什么想不清楚?我想要除掉叶溪,他也想除掉叶溪。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他说得对,无权无势,想要报仇,简直就是空谈。”
有人送上门来,只要自己在配合的时候留一个心眼,谁也害不了她。她想要叶溪的命也想活下来。虎口夺食,她不是没有做过。只是这次比较危险而已。
叶修托也赞同她的决定,驱鬼师人数众多,势力不可小觑。今天即使他们拒绝了,也未必能够活下来,还不如赌一把。输了大不了再次一次,赢了他们的人生便能够翻盘重来。
莘蓝极为满意,能够为他所用自是好。要是不能为他所用,那么也没必要留下。珈蓝,我倒要看看身为驱鬼师骄傲的你,这次还能不能够站稳脚跟。
从小到大,自己哪里比不上他?为什么师父他们总是以珈蓝为傲,却从来不看自己一眼。无论自己有多么的努力,始终比不上他一根手指头。
即使后来他与厉鬼为伍,师父也不曾说他半句不是,甚至还责罚那些说珈蓝坏话的弟子。他真的不明白,珈蓝到底有什么好,让师父如此的偏心?不过是学得比旁人快一点而已,资质比他们好一些,那又怎样?如今他也是敌人,为什么师父还是那样的执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