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明台如镜是否从不屑连理,我问传情青鸟为何各自双飞翼,请局与虚实对弈以无处堪避,因我慕恋痴迷终身陷贪嗔迷局。
纵情深缘已断往事休提,可放下却又谈何容易,司轮回掌六道普天释极,问你是否当真知晓情意。
谁曾渡世人情怯又设欢聚别离,谁明了缘散风起不语天机,为何明知晓结局却还空允我期许,你可知那是我半生欢喜。
若无情方自在我宁为凡尘蝼蚁,寻得白首同心人殁于月缺星移,天地煎熬三毒七苦众生靡靡,只道当时正因此才有别于云泥。
纵情深缘已断往事休提,可放下却又谈何容易,你金身万年不破不灭,又怎能懂我如此贪念朝夕。
谁曾渡世人情怯又设欢聚别离,谁明了缘散风起不语天机,为何明知晓结局却还空允我期许,你可知那是我半生欢喜。
谁看破红尘世外只留一声叹息,谁怜众生凄苦言情字当忌,你端坐莲台参万世禅机阐灭菩提,而我唯余下半世孤寂。
重锦按住筝弦,凝视坐在前面的人儿,一声轻叹,自嘲道,“叶儿,你说我是不是自找苦吃?明知晓你已经失去五感,却还要选在这时候表明心迹。”他也只会在这种情况才会将内心的挣扎告诉她。
叶溪半倚在凉亭的栏杆上,空洞的瞳孔没有焦距,双手随意放在膝上,膝上盖着薄薄的毯子,深怕初春的风让她受寒。一头长发简单绑在身后,没有那日的华丽,依旧有着让人无法漠视的美。
重锦来到她身边,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叶溪动了动,“重锦?”被夺走五感的她无法辨认身边的人,只能胡乱猜测。哪怕此时敌人来到她的面前,她却连一丝的防备也没有。
“重锦,这段时间是不是很无聊?连回答你的能力也没有。让你一直自言自语还真的对不起。”才和他重逢不久发生这事,彻底让两人无法交流,他一定很伤心很自责。
想到这里,手摸索着想要捉住他的手,然而即使被捉住又怎样?还不是仍旧无法得知是不是他的手?不过是图一个心安罢了。
“重锦,听一句劝,这不是你该自责的。打自答应当这个说书人,就想过会有这一天。开开心心地过日子,不要再为贫尼担心。其实这样也不错,可以悠悠闲闲一百年不用干活。认真想想还是赚了。”
重锦嘴唇发干,内心无比苦涩。我又怎么能不自责?要是我早一步将你带离京都,远离他们,你便不用承受这劫难。一百年的时间很长,失去五感的你如何熬过这漫漫岁月?为什么我没有先一步察觉你的用意?
轻轻蹭蹭她的发,“时间不早了,吃过午饭你也该休息。”明知晓她听不见,但他仍旧在做每件事前都会说一声。他在心里抵触,不肯承认叶溪的异于常人。
揭开毯子将她抱起走出凉亭。失去触觉的她根本无法正常走路,因为感觉不到地面与脚的接触,走起路来整个人都是跌跌撞撞,让人心惊胆战。
来到偏厅,早已有人等在那里。桌上也放着热腾腾的饭菜。重锦冲着桌边的人点头,“今天不是说要在宫里?”一早便有下人来报,本该在宫里的人如今坐在这里,不得不让人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