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蓝一边忍受着魔音一边痛苦思考着为什么同是人,为何自己听了如此痛苦,另一人却乐在其中,难道说他是聋子?
重锦对珈蓝的怀疑没有一丝的解释。他当然知道叶溪的歌声对于一个正常的人来说无疑媲美魔音,还是杀人不流血那种。但是对于他来说,却好比天籁。这种欣赏可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至少在场的人都没有。
楚临渊皱着眉头,敲敲桌面,“如今这事该如何处理?”京都不久经历过一次,现在才稍微平复一些,要是再发生同样的灾难。恐怕连使臣也会遭殃,到时候可不是简单的问题。
“杀了,一了百了。”叶溪双手平放轻压筝弦。既然她不想活,就如她所愿送到地府里让阎王和她算算账。
楚顷羽免费送她一对白眼,“你以为杀就能杀?要是真的能一刀解决,也不会坐在这里听你的魔音。话说回来,要不你对着她唱一曲怎样?包准死翘翘。”这次轮到重锦和叶溪送他一对白眼。还真以为她能用歌声杀人?
纤长的手指指着正走进来的高长恭,问,“你说他是人还是鬼?”楚顷羽扫了高长恭一眼,语气十分肯定道,“人。”
那么猛烈的太阳下走过来,双脚沾地,不是人还能是什么?再说又不是没有长相美过他的人,楚国公认的美人就坐在这里,有什么好猜的。
叶溪意味深长点点头,“人啊。知道贫尼与他第一次见面在什么地方吗?”突然之间很想知道人的承受能力。
楚顷羽突然感到不妙,上上下下打量高长恭一眼,长相是突出一点,也不是什么可疑。她这是在吓唬自己,是吧?
叶溪放下蔺音,“第一次见面是在湖底的墓室里,记得当时他就躺在棺材里。”坐在棺材里也算是躺着吧。反正都没有爬出来。
高长恭不满了,“明明是坐着。要不是我将你拉进墓室,早就被那个僵尸给杀了。一点感恩也没有。还有麻烦你下次不要用蔺音来弹,明知道我受不了蔺音还敢玩魔音传脑。”
第一次狡不妨被她吓到,弄得头昏脑涨,加上那么多年来第一次上来,自然有点不适应。如今才稍微适应一下四周的环境,不过还是对蔺音有着戒意。若是换其他乐器,倒不失为一首名曲。
叶溪挑眉,“你觉得除了蔺音之外,还有乐器能在贫尼手中发出声响?”光是身上的戾气足以让人间那些乐器在靠近自己的瞬间毁坏。更别说能够弹奏。
这方高长恭败退,另一方早已风中凌乱。楚顷羽被她的话弄得思绪絮乱,根本找不到任何的有用的线索。
楚临渊愕然打量高长恭,他和正常人无异,吃饭喝水睡觉,比谁都要计较生活质量。这样的一个人真的会是死人?按理来说死人不是不会吃喝,更不能在阳光下走动,脚跟不沾地?
重锦将泡好的茶推到众人面前,“尝尝。”浑浑噩噩的众人依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扭头吐了。
“苦死了,这是什么茶?”珈蓝悻悻一抹嘴巴,从来没有喝过如此难喝的茶。看他人模人样的,怎么连泡茶都不会?
楚临渊紧皱眉头,说是苦已算是客气。小小的一杯茶七味俱全,要不是亲眼看着他泡好,绝对认为他在茶里动手脚。想起叶溪做的饭菜似乎也是这样的怪味。两人的动手能力是不是有点异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