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大厅后,萧竹让左柔在检票口等他,而他则小跑着穿过拥挤的人群,在不远处的售卖机面前停下买了两瓶饮料。
当左柔的目光跟随着那个人群中耀眼的背影时,心中不禁荡起阵阵涟漪,那画面让她那颗少女心扑通扑通的乱跳着,她好想问一句这一刻你是不是属于我的?
检票进去后庞大的话剧厅也陆陆续续坐满了人,面前的帷幕紧闭,左柔没有注意虽然萧竹说他后来又补的票,但是此刻她们却坐在一起了。对于左柔来说此刻的每一秒每一分,萧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对于她来讲都是一个惊喜。
随着灯光的变化,帷幕被慢慢拉开,报幕人恭恭敬敬的走上台。
节目在简单的讲解后便开始了,灯光暗了下来,随着剧情的发展悲伤的音乐声慢慢响起。
左柔的余光落到旁边的萧竹身上,他此刻正全神贯注的盯着舞台,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他有些冰冷帅气的棱角,却让左柔感到几分陌生。
他,真的不是安竹对吧,那个年少时的影子已经早就消失不见了,她留恋的人此刻就安静的坐在她的身边。
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剧名的出处,暮色降山苍茫愈觉路途远,天寒冷茅草屋显得更贫困。柴门外忽传来狗叫的声音,风雪夜来了我这个投宿的人。
她在安竹或者萧竹的生命中,是不是注定了只是一个寄宿者一个毫无轻重的过客。
想着想着左柔不禁有些悲伤,不知道是受台上演员投入的表演所打动,还是来自一种不知名的莫名忧伤,此刻的她好想拥抱他。
当那道炙热的目光伴随着自己的时候,萧竹并没有感到任何的反感,只是略有些诧异。从小他就很排斥参加一些公共场合的活动,甚至上课时举手回答问题都觉得是一件很难以接受的事情,因为每当那个时候会有许多道陌生或是熟悉的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让他浑身很不自在。
当表演结束后,二人走到剧场门外。
“谢谢你陪我看了一场这么精彩的演出”萧竹望向那张细致可爱的脸庞,脸上有了一丝平淡又或者是不经意的笑容。
“不用谢,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左柔看着那双明亮的眸子,羞涩的表情给人一种邻家小女孩的新鲜感。
这时,萧竹的手轻轻掠过左柔的发丝,一股好闻的清香气息进入左柔的鼻腔,让她一时呆站在原地没反应。
萧竹侧过身子贴近左柔,眼帘微垂余光却扫向距离自己不远处的白色捷达。
这种近距离接触,仅仅维持了不到十秒,萧竹便有些微微翘起嘴角:“不好意思,刚刚你头上有个脏东西”
“啊,谢谢你”左柔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脑袋,顿时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免得急促,为什么自己在他面前会变得这般紧张,刚刚头上还有个脏东西,真是丢死人了。
“我送你回家吧”
“恩,好的”说完两个人便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消失在剧院门口。
不远处的白色捷达,车窗慢慢升起,黑色玻璃的里面做着一个看不清面孔的小伙子,对着司机说了几句话车子便也启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