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大哥,村民的病情虽已得到缓解,但那鸳鸯泪仍在,村民的安危便依然受到威胁。”叶安风看着眼前的村庄,村民已基本恢复了正常的生活作息,但村民的用水问题始终未曾解决。
“你说的对,一定要将那花给毁掉才行啊。”越泽看着叶安风,颇有所思,“你既然知道这种花的存在,那你可有除掉它的法子?”
叶安风摇摇头,“我记不太清,先让我好好想想。这些花不能擅自除去,倘若没有处理妥当,反而坏事,暂时就不要让村民上山去了。”
“放心吧,这事我来处理。鸳鸯泪的事你慢慢想。我先去看看他们的情况。”
“好。”
叶安风回到房内,萧静姝端了清粥搁在桌上,各自用了些。
“风儿,村民的病情都已经控制住了,只要他们按时服药便不会有问题,既然这儿的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等人到齐了,我们就离开这儿。”
“恐怕还不行。”
“怎么?”
“鸳鸯泪未除,村中的隐患便仍然存在,等把那些花给解决了,我们再启程。”
“嗯,这样也好。”
待唯风两人回来,叶安风也想出了对付鸳鸯泪的法子。
悬崖之上,绿野葱茏,崖底的雾气升腾上来,环绕四周的山峦连绵起伏,巍峨耸立,阳光斑斑点点的从山顶上从白雾间洒下来,渲染出橘红色的光晕。低头望去,峭壁上开满了鸳鸯泪,繁花似锦,如火如荼。倘使忽略了鸳鸯泪的毒性,这儿绝对是一处人间胜景。
“都说越漂亮的东西往往越可怕,原来是真的。”籽筠放假下手中的木桶,不免感叹道。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的叶安风竟下意识地看了萧静姝一眼,只见那人微微扬头,睫毛微颤,柔美的侧颜,仿佛与景相融,如诗如画。
其实,有些东西,即使知道不可能,即使知道是伤害,即使知道是飞蛾扑火,最终还是会选择奋不顾身。有些东西,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
萧静姝施展内力将桶中清水尽数泼洒到花上,不一会的功夫,花便开始枯败萎缩,渐渐竟化作飞灰,只遗一抹绚烂的光影一闪而逝,瞬时峭壁之上荒芜一片。
回到村庄的萧静姝一行与村民和越泽道别。
“越大哥,这里剩下的事情就有劳你了,我们就此告辞。”
“萧姑娘一路保重,”越泽环顾左右,“不知叶公子为何不在?”
“他自醒来便一直未完全恢复,这会在马车上睡着了,本来是应该跟越大哥告个别的,失礼之处还望越大哥见谅。”
“怎么会,叶公子虽年幼于我,但他的善良真诚,舍己为人着实令我钦佩,你二人搭救我的恩德,他日我越泽必当报答。”
“越大哥言重了,告辞。”
“一路顺风。”
二人行了一礼,就此别过。
叶安风自山崖上下来,一头载到马车里便陷入了沉睡,一直到了客栈也没有丝毫要醒过来的征兆,萧静姝这才发现了不对劲,令籽筠将他安置到房内,让唯风把大夫找来。大夫把了半天的脉,给出个身体虚弱陷入昏睡的结论。萧静姝便时刻守在床前,第二日早上叶安风仍是沉睡不醒,萧静姝找来镇上的大夫都看了个遍,都只道是病人身体虚弱需要休息。
“都睡了两天了一直没醒,这哪里只是身体虚弱,全是庸医。”萧静姝急的在房中走来走去,盯着叶安风都要盯出朵花来了,那人却兀自沉睡。
其实大夫的诊断并没有错,叶安风在那些水中注入的灵力太多,导致虚耗过度,正是需要好好地休息。
籽筠搬了些花来放到窗前,“公主,您也别太担心,也许叶公子是真的太累了,所以才一直睡觉的,等恢复了体力,自然就醒了。叶公子平日睡觉喜欢闻桃花的味道,我放几枝在房中,让叶公子能休息的好些。”
萧静姝也知道自己干着急没用,只能坐回床前等他醒来了。期间又喂了些汤水,等到第二日清晨叶安风才终于醒了过来。
看着萧静姝眼中的红血丝,想来自己昏睡的这几天她必然担忧不已,叶安风很是愧疚,自己总让她担心,“我没事了,你赶紧去休息会吧。瞧这眼睛都肿成什么样了。”
萧静姝这会总算放下了心,深深的疲惫感便席卷而来,“那你吃点东西,我去休息了。”
“快去吧。”微笑的眸子却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盛满了忧伤,无论是娘亲,舅舅,还是萧潇,我总是给别人带来忧心和,负担。
等萧静姝醒来时已近黄昏,便去叫叶安风一起用晚饭。敲了许久的门却始终没有动静,“风儿,你在里面吗?”没有回应,萧静姝推门进去,却只看到桌上留了张纸条。
“公主,没有找到。”
“叶公子是真的回家去了吧。”
也许吧,他说会回来的,就一定会回来。只是,不知道他身体怎么样了。
萧静姝待在客栈等了三天,也找了三天,毫无头绪。直到籽筠收到了叶安风的飞鸽传书,几人才安心地离开了客栈。
萧静姝并没有直接回皇城,而是去了蒲英山。
而到了白云峰脚下的叶安风则是战战兢兢地一步一挪向叶府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