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二笑道:“没事,只要没有了,我们就给您送,不碍事。”顿了顿又道:“师傅,我们今天出来了大半天了,要回去了,您啥时候可以教我们功夫?”
墨云略作沉吟道:“明天吧,我今天还有点事要处理完,明天你们一大早过来,我教你们神武术基本功。”
黄二和黄大听他这么爽快地就答应教他们功夫,,不由的满心欢喜,又问了一番有关神武基本功的事,便转身告辞。
墨云却将二人拦住,让二人先吃完饭再走。
二人正觉腹中饥饿,也不推辞,便留下来,与墨云一家人一齐吃了饭,又跟墨云一道给躺在鞭炮车间里的裴小芒喂了饭,方才辞别离去。
送走黄大黄二兄弟二人,墨云应裴小芒的请求,将裴小芒扶下床来,走到院子里活动筋骨,稼透气,走了一阵,二人便坐在鱼缸旁边,看缸里的鱼。
“哇,好多鱼啊!”裴小芒虽然跟着他父亲阅尽飘浮界的山山水水,逛遍三千界无数城池,却从未在如此安静的环境里,坐着欣赏鱼缸里的鱼儿,觉得十分新鲜。
“我们镇子西边有一条河,是从山里出来的,鱼比较多。这些鱼都是从那条河里打出来的。”墨云解释道。
“我决定了,要跟你一齐到河里抓鱼去。”裴小芒眸中放光道。
“那也得等你的伤好了再说吧。”墨云看着有些神经兮兮的裴小芒,觉得她这人事实上是个没心没肺的人,连行动都不方便,便想着跟他到河里去抓鱼。
“你看看,我的伤已经好多了。”裴小芒,将伸在鱼缸里的手臂抽出来,用另一只手的手指指着手臂上的伤口给墨云看。
墨云看见他手臂上的伤口,比起昨天来,果然已经愈合了一大半,又抬眼望他额头上的血痕,竟然已经茫然无存,变得无疤无痕,脖子上、嘴角上的伤口都已经好了一大半,连伤口的血痂都已经翘起来了,随时都会自动脱落,长出新肤,不由地大吃一惊,愕然道:“裴小芒,你得好好谢谢我妈啊,你看我妈熬的汤多有营养,一天就把你的伤口养好了大半。”他不知道裴小芒的真实身份,不知道她从小就教了她一种独特的再生元功夫,被她父亲用无数元兽精血给她泡澡,她身上天然凝聚有可以使肌肤重生的再生元,只要她的元气一恢复,就可以重新长出新的组织来,修复她被损坏的肌肤骨骼经脉血管,只道是他妈妈的营养汤起了大作用。
裴小芒自然知道自己的伤口愈合得快的原因,知道自己主要还是因为身怀再生元神功,才使得自己的伤口迅速长拢,并不是因为墨云母亲给她煲的汤起了多大的作用,不过,她也不反驳墨云的话,因为在她此时看来,墨云的母亲对她照顾得如此细致入微,就像她的亲生母亲一样,对墨云的母亲感激不已。
“嗯,你妈妈煲的荡着实好喝,要不是她老人家的汤,我肯定不可能好得这么快。”裴小芒笑道。他心里明白真实原因,却也觉得没有必要就要说出来,只是顺着墨云的话应答,并不做过多的纠结。
就这样,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话,往昔平静的院子里,陡然多了许多乐趣。
兴许是呼吸到了院子里的新鲜空气,又有墨云陪着解闷,裴小芒的精神比先前好了许多,几乎可以用精神焕发、容颜光鲜来形容。
就在两人说话的档口,有七八条汉子拥着一位身材魁梧的汉子走进院中来。
那汉子与其他汉子一样,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衣,只是他衣服上的装饰显然比其他汉子的更加高级,胸前扣着两派金色的钮扣,袖口上织着两条金线,衣领上镶着金边,虽然已是年过中年,依然显得是胸脯挺得高高的,显出发达的胸肌,粗壮的膀子,壮硕的腰杆,更醒目的是,他脸上斜挂着一道伤疤。那伤疤显然已经有了许多年头,已经不像过去那样狰狞,不像过去那样张牙舞爪,显得淡了不少,被刀锋拉出的****也浅了不少,颜色也不再像往日那样深沉,不细看的话,与旁边其他肌肤的颜色没有多大区别。
那刀疤脸汉子领着众人走到院子中央,停下脚步,旁若无人地四下打量了一番,用手中刻镂精致、装饰繁复的剑柄,左右一指,向身边人沉声道:“兄弟们,你们看看,这就是不求上进,混吃等死的下场。你们万万不可学墨本明这个蠢货,一天到晚就知道搬弄他祖上留下来的破烂玩意儿。我十几年前到他这里来,是这个样子,十几年后到这里,还是这样一副样子,过去是烂朽朽的,现在仍然是烂朽朽的,一点没有变化。现在好了,连税都交不了啦,还要我们跑到他这里来催。”
站在他身后的其他黑衣人道:“是是,刘督察说得有理,做人得有上进心,不能像墨本明这个混蛋这样每天混日子。”
那刀疤脸好像并没有听那几人说话似的,傲慢地望了一眼坐在鱼缸后面的两个年青人一眼,不可一世地道:“墨本明那个混蛋呢,把他给我叫出来。”
墨云听他骂自己父亲,心中恼怒,正要还他两句,便见父亲墨本明从屋里大步奔出来,走到那汉子身前,满脸惶恐地打躬作揖道:“刘队长,哦,不,刘督察,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对不起对不起。”
那刀疤脸乜斜着眼睛,无比轻视地瞅着他,故意放慢了语气,不阴不阳地道:“墨本明,你真是不上进啊,我每次到你这里来都是为了催你缴税,你觉得很光荣吗?”
墨本明惶然道:“小民真是罪该万死,真是麻烦刘督察了,对不起对不起。”
那刘督察冷声恨道:“我记得十七年前,我在龙桥镇做收税员,你不配合我的工作,害得我被上级骂得狗血淋头,不得不跑到你家里来催缴税款。十七年后,我已经升任为天狼国西南行署税务巡察官,又是因为你没有缴纳税款,害得我整个西南行署拿不到上级的嘉奖,被西南行署署长点名批评,你说我这个人点子怎么背,每次都栽在你身上。你******是我的克星么?”越说语气越重,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已然是在咬牙切齿地低吼,就好像要将墨本明徒手撕成碎片方能解开心头之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