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朱夭夭看到了宇文泰,也赶紧地跑了过来。
“小丫头,慢些,也不怕摔倒了。”宇文泰看着尔朱夭夭跑得这么快,不禁有些溺爱地说道。
“宇文泰,你怎么在这里啊?你也是要出征了,不需要准备些什么吗?”尔朱夭夭倒是有些好奇宇文泰此刻为何会在这里。
“我啊,去到那百里都望不见一人的地方,哪里还需要准备些什么。而且,自有我妹妹会为我准备。”宇文泰有些无奈地说道。
尔朱夭夭听到了宇文泰语气中浓浓的不满,笑着道:“看来你对自己将要去的地方有些不愿呢?”
听到尔朱夭夭道出了自己的心声,宇文泰不禁十分地激动,将自己的抱怨也一股脑地道出:“我其实有些不愿啊。身为男儿,就是该上阵杀敌,结果竟是将我派去那里驻守,就跟流放一般。”
宇文泰的反应倒是在尔朱夭夭的预料之内,只是这似乎比自己相像的还要更强烈些。
尔朱夭夭看似不经心地说道:“你怎会这般想?我听我师傅说,只要是出了内长城,便都是边关了。那赤城虽是近些年都未有战事,但是柔然狡诈,向东也不失为他们入外长城的一个突破口啊。你怎能预料到他们只会从正北方进攻啊?”
宇文泰有些惊讶地看着尔朱夭夭,这个小丫头怎会如此谙熟边关形势。
尔朱夭夭也马上发现了不对,于是连忙道:“这些都是我师傅告诉我的。我师傅还说不一定只有在沙场上的才是英雄,那些在盛世能苦受边疆的志士仁人才是真正难得的忠臣良将。”
宇文泰听到尔朱夭夭这般说道,最后的一道顾虑也没有了,于是赶快紧张的问道:“那,你也是这般想的吗?”
尔朱夭夭十分用力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宇文泰,放心吧,待北疆的局势稳定,你便可以回来了,爹是绝对不会让你在那荒凉边塞长久驻留的。”
尔朱夭夭的话仿佛是剂定心丸,使得宇文泰本是七上八下的心,瞬间便变得平稳了起来。
在尔朱夭夭与宇文泰交谈时,一个黑色的身影一直站在角落里注视着两人。但是两人却是都未注意到。
尔朱夭夭与宇文泰分开后,便想着要去囯子学中找南国风,请他给自己分析一下现今的局势。可还未来得及转身,尔朱夭夭便被人用一双手臂紧紧的环住。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力道,使得尔朱夭夭同样是不用回头,便知晓来的人是谁。只是这双臂膀透露给自己的似乎还有这微微的怒气。
“怎么了?”尔朱夭夭不禁有些疑惑地问,怕是高欢发现让他去北疆时自己的主意。
“你刚刚对着他笑的模样灼伤了我的眼。”高欢不禁想起刚刚看到尔朱夭夭笑着看向宇文泰的模样,那笑,竟是那般的明媚、那么的美,几乎使得他无法睁开眼睛直视,只不过,那个对着她的男子不是自己。
尔朱夭夭倒是不理会高欢的怒气与淡淡地哀伤,笑道:“怎么了,你又是吃醋了?”
尔朱夭夭本是以为以高欢的个性,定是会嘴硬道‘才没有’,但是出乎尔朱夭夭的预料。高欢说出口的竟是“是,我的确是吃醋了。那一刻,我深深地嫉妒着他。”
就是这样一句的实话,竟是使得尔朱夭夭本是云淡风轻的脸上又是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