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老头却是摇了摇头,“这情劫若是解开,便是注定了一生寂寞。前世的劫数才能转化为今世的缘,若是此生无劫无难,便也是无缘了。”
尔朱夭夭还真的是迷惑了,那么她究竟该怎么做?
不经意地抬眼看向门外,便看到了一直站在门外,看向远处的那人。
那么,此人,是劫还是缘?
高欢正好也家将头转了过来,与尔朱夭夭的目光的相接,然后又将头转了过去。
尔朱夭夭与高欢的异样被班老头看在了眼中,然后便是摇头叹气,这一情字,终是要误了终生啊。
“丫头,那个九曲连环不急着解开,待时机到时,便会自己解开的。”班老头看着尔朱夭夭,神秘地说着。
自己解开?会吗?
尔朱夭夭在火字营呆了许久,才准备回城。而高欢则是一直等在门外。
当尔朱夭夭走出门外后,高欢便跟上,始终一言不发。
两人的回程一路上也是这般无言以对。直至到了护国公府外,高欢将尔朱夭夭抱下了马,然后便转身离去。
尔朱夭夭看着高欢离开的背影,想要叫住他,但是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好。只能眼睁睁地由着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尔朱夭夭回到府中后便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待在自己的房中,躺在床上,但是却无法安眠。直至陈珍儿来找她,她才有些精神不振地下床。
“怎么了?夭夭,病了?脸色不好。”
说罢陈珍儿便拉起了尔朱夭夭的手腕,想要提她把脉。
陈珍儿皱着眉头仔细地听着脉,“夭夭,你的脉为何这般急?可是有什么烦心之事?”
尔朱夭夭一听,有些慌张地将手腕抽了出来,“没……,没啊,可能是因为刚刚出城,有些累了。”
“这般最好,回头我去给你熬些莲子羹,今晚便好好歇歇罢。”
待陈珍儿走后,尔朱夭夭便朝着国子学的方向走去。她的一番心事,想要找人倾诉一番。不知为何,这事她不想对陈珍儿提起,而更愿去找陆锦婷倾诉。
倒不是她信不过陈珍儿,只是她觉得陈珍儿的性情实在是偏于温柔,真正与她性情相对的还是那个遇事冷静沉着的陆锦婷。
在国子学中的望玲殿内,陆锦婷与薛正,正在向南国风汇报近来国子学中的事。一旁的白楚存自顾自地看着一本剑谱,似乎对这国子学内的事情并不是十分地关心。
南国风一边听着陆锦婷的汇报,一边打量着这个沉着冷静,办事有能力的少女。在南国风第一眼看见陆锦婷时,便是已是看出,这女孩的身上可是有着治经纶之才。
“好,薛正,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处理吧。”
薛正便应声下去了。白楚存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所以现今这望玲殿内便只剩下陆锦婷与南国风两人。
“这几年真是辛苦你了,也真是难为你了,年纪轻轻,身上却有着这么重的担子。”
南国风突然开口说道,但是他的目光却是望向一旁的棋盘。
“大人言重了,大人力排众议,将锦婷推荐到此位,使得锦婷能得以为大人们分忧,此实乃锦婷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