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不及侯夫人深思,春庭便气喘吁吁地敲门。“小姐,侯夫人,你们在吗?”
侯夫人前去把门打开,尔朱夭夭也赶紧擦了一把脸,怕是被春庭看出端倪。
“怎么了?为何跑得这般急?”
“春庭,可是家里出了些什么急事吗?”尔朱夭夭看着春庭已是跑得生气不接下气,便想着是否是家中有什么急事。
“不,不是…。,”春庭一手扶着胸口,一手摇着手,“府里,府里……没有事,是……,是两位将军……打起来了。”
听到春庭断断续续地将话说完,尔朱夭夭实在是疑惑不已,皱着眉头,看着春庭,“哪两个将军?”
春庭显然是累得已经说不出话了,一把拉过尔朱夭夭与侯夫人向着门外跑去。
到了门口之后,尔朱夭夭实在是没有料到,在自己的一生中竟会见到这样的画面!
本来是两个如玉的公子,手握生杀大权的少年将军,此刻,竟然会扭打在一起。
屋内的场面已经是十分地混乱了,被撞倒的桌子、书籍,散落一地,再看看人,更是惨不忍睹,寻常是那剑的双手,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出手也是相当地狠厉,两人的脸上都已经有了伤痕。
最可怜的还是阿澈,他一直想要试图拉开两人,虽是阿澈的武功不错,但是奈何两人的攻势实在是太猛,阿澈不但没有能够将两人成功拉开。自己还被不小心误伤,此刻他心里的那个冤啊。
“别打了!景儿,这是怎么回事?”
侯夫人看到房中的场面也是着实地吓了一跳,这两人明明都是十分沉稳的人,为何偏偏会如此地大打出手。
正在激战中的两人见到侯夫人与尔朱夭夭,皆是一愣,于是只能恨恨地收手。
“侯景哥哥,你没事吧?”
尔朱夭夭看到侯景的嘴角已经流血了,眼眶旁还有一片乌青。尔朱夭夭连忙跑上前去查看侯景的伤势,有些责怪地说着,虽是没有对着某人,但是大家都知晓她所怪之人,“真是的!侯景哥哥刚刚大病一场,竟然又被人暗伤了。”
听到尔朱夭夭的话,侯景竟是还有一丝不好意思,其实也算不上是是暗伤,两人几乎是同时出手的。
“高将军,刚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可是我们侯府有何待客不周的地方?”
高欢听到尔朱夭夭的责怪,本是想要发怒,但是却被侯夫人的这么一问给堵了回去。
“侯夫人,今日之事实在是抱歉,我与侯将军刚刚因一事分歧较大,讨论的不免激烈些,一时间激动,竟是动起手来。实在是冒昧了。”
高欢的脸上也没有比侯景好到哪里去,如今一说话甚至会牵扯到嘴角的伤,疼得他不断皱眉。他倒是也实在没有写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侯景,下起手来,竟然是这般的狠。
侯夫人实在是好涵养,“你们习武之人喜欢动手切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即是如此,日后则无必介怀。”
尔朱夭夭听了高欢的话,不禁冷哼一声,“侯景哥哥一向为人和善,不像是某些人,整日里进行着算计。”
高欢只是盯着尔朱夭夭,一直地盯着,虽说眼神中没有多么地狠厉,但是却是让尔朱夭夭感到十分地不自在。她又没有说错什么,明明就是事实,还不准别人提起。
尔朱夭夭觉得这侯府实在是待不下去了,于是转向侯夫人道:“今日前来,真是叨扰伯母了,想必伯母这里会有些杂务,夭夭待改天这侯府清净些,再来拜访伯母与侯景哥哥。”
侯夫人本于是想要挽留尔朱夭夭,但是一想到今日之事,还是算了吧。“那也好,若是改日有空,一定要再来啊。”
“是,伯母。”尔朱夭夭又是换上了甜甜的笑,“侯景哥哥,我先回去了。”
说罢尔朱夭夭一行人就离开了,侯夫人外出送了几人。于是此时的房中又是剩下侯景与高欢两人。
“你怎么还不走?”侯景斜眼看了一眼高欢。
“你以为我愿意在这,告诉你,你也离她远点,她对你无意。”似乎要把刚刚的怒气发泄出来般,高欢对着侯景大喊道。
“夭夭是否对我有意,或者说夭夭无论日后对谁有意,都再也与你没有关系了。你利用夭夭得到了权势,你以为她的家里人就不知晓了吗?”侯景嘲讽道,有些人实在是太贪心了,想要权势,又想要如花美眷,哪里会有那般的好事。“既然你作出了这个选择,就代表着你与她再也没有缘分了。”
高欢似乎是想要逃避什么般,不愿再与侯景纠结与这个话题。转身便要走。他与尔朱夭夭的未来,他自然知晓是没有结果的,很早以前就是知晓。只是还有这那份执念,那份不甘。
尔朱夭夭赶回护国公府时,发现护国公府今日似乎是格外的热闹。
“夭夭,你回来了!”
“夭夭,想哥哥们了吗?”
尔朱夭夭一进到府中,便看到了这样的惊喜。“哥哥们,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