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久烈的话音刚落,清脆好听的声音便是传了出来,明明是奚落,但是却是掩藏在看似的天真中。声音虽是不大,但是周围之人却是皆是可以听见。
郁久烈倒是未料到尔朱夭夭竟是这般的牙尖嘴利,虽是气愤,但是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想了半天,郁久烈终是有些嘲讽地笑笑,“看来这魏国还真是没人了,竟皆是些只会嘴上功夫的人。”
尔朱夭夭倒是不在意郁久烈的阴阳怪气,“无论是什么本事,能将你困在此处,便也是真本事。想要不服倒是也不行。”
“哼,想要困住我,也要看你们可是有这个本事!”
尔朱夭夭看着郁久烈的狂妄脸孔,表面上虽是看似不在意,但是心里却是十分地清楚,郁久烈的狂傲并不是凭空而来的。
宇文泰却是有些不耐烦,“郁久烈,今日你休想走出这里,速速投降,便可留你一命。”
听到宇文泰的话,郁久烈又是一声冷哼,“还是那句话,看看你可是有那个本事!”
话音刚落,郁久烈便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剑,以极快的速度向尔朱夭夭刺去。
宇文泰一惊,急忙地想要护在尔朱夭夭的身前,却是未料到尔朱夭夭竟是也飞身下马,迎着郁久烈的剑便向前冲去,尔朱夭夭也是速度极快,竟是连宇文泰也是没来得及阻止。
再一看,尔朱夭夭已是拔出自己的佩剑与郁久烈打斗在一起了,旁人难以快速地搅入战局。郁久烈已是猜到,尔朱夭夭身为女子,能够出现在军中,又是在宇文泰的身侧,而且宇文泰似乎十分地重视她,想来她的身份并不寻常。郁久烈的如意算盘则是,希望通过制服尔朱夭夭来要挟魏军退兵。
只是尔朱夭夭多年的习武也不是一丝用都没有的,尔朱夭夭不断化开郁久烈的攻势,并不断寻找机会刺向郁久烈。
郁久烈对着尔朱夭夭竟也是不敢掉以轻心,尔朱夭夭虽是力道有限,但是她的剑法一招一式却是十分地精妙,几乎没有任何漏洞。郁久烈本是趁着尔朱夭夭起剑时想要刺向尔朱夭夭的腰处,尔朱夭夭连忙用几个转身便将郁久烈的剑躲开。
尔朱夭夭的妙曼身姿配着那精美的剑法,使得她的一举一动倒是不像在比武厮杀,而是仿佛在跳舞,银色的身影似是月光下的锦鱼,灵活而优美。
然而毕竟是体力上的悬殊,过了一会儿,面对郁久烈持续猛烈的进攻,尔朱夭夭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但是却是咬着牙坚持,一招一式的剑法未有一丝的松懈。
此刻的郁久烈则是感到尔朱夭夭的剑气越来越弱,便已是知晓尔朱夭夭此刻已是有些体力不支,想着趁着此时,手中的力道一大,直接杀了尔朱夭夭。
郁久烈以极快的速度变换了一套攻击,尔朱夭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便看着那把剑直直地朝着自己的那张绝色的面孔飞来。尔朱夭夭下意识地便想要护住自己的脸。
“乒”地一声,兵器相接的声音传来。
尔朱夭夭发现自己并未感受到想象中的疼痛,尔朱夭夭才敢慢慢地张开双眼,放下自己护在脸前的手臂。因是刚刚太过紧张,全身紧绷,尔朱夭夭现在已是全身酸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