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第二日一早,尔朱夭夭醒来时发觉自己仍是躺在自己的床榻上。昨日夜里尔朱夭夭睡着后便什么都不知晓了,想必是高欢将她抱回来的吧。
“醒了,快些洗漱吧。然后再吃些东西。”陈珍儿似乎早就醒来了,此刻正端着一盆水从外面进来。
“珍儿,你竟是这般早便醒了。”尔朱夭夭揉了揉自己的睡眼,显然还未十分清醒。
陈珍儿将水放下后,来到尔朱夭夭的床榻旁,捏着尔朱夭夭的小鼻子道:“还早啊,已是辰时了。”
尔朱夭夭顿时一个机灵坐起身来,“竟是这般晚了。”尔朱夭夭不禁有些懊恼自己竟是这般熟睡。也难怪,自己最近实在是太过疲劳,昨夜倒是睡得十分地安心。
尔朱夭夭身了个懒腰,“珍儿,我们走吧,你要开始忙了。”
“好,你先洗漱吧。”
尔朱夭夭与陈珍儿便来到营区内的一块空地,将所有的军医唤来,进行一个培训。只见陈珍儿在认真的讲解,尔朱夭夭便给陈珍儿打个下手,主要是躺在地上,帮着陈珍儿做个示范。
“此次我们前来,带来了不少的狼把草、穿心莲、连翘、大青叶、鱼腥草、金银花、黄连、黄芩等药材,都是消毒良药,在不浪费的情况下,大家可多些使用。千万不能出现伤口感染的状况。”
“那么,陈大夫,在下想请教一下何种药用来止血最是好?”一个大夫问向陈珍儿。
“这个我知道,”尔朱夭夭举起了自己的小手,她记得陈珍儿曾与她提到过,便抢着回答了起来。“当归、三七、黄芪……。”
“停。”作为一个专业的医者,陈珍儿实在是有些听不过去了,看着尔朱夭夭茫然的小脸,陈珍儿耐心地说道:“夭夭,之前我与你说的这些药材,是补血的,而不是止血的。”
听到陈珍儿的话,尔朱夭夭一时便愣在了当场,过了许久,才假装镇定地说道:“这样啊,看啦是我记错了。”说着尔朱夭夭便站起身来,“你们先忙,我还有事。先走了一步了。”
话音刚落,尔朱夭夭便非也似的跑开。这,刚刚,实在是太丢人了。
看着尔朱夭夭逃也似的背影,陈珍儿不禁摇头一笑,有些无奈,“若是说止血的话,当还是感应草最佳,再辅之以平性的血余炭、仙鹤草、棕榈、蒲黄,或是温性的艾叶、三七参,效果便是极好。”
尔朱夭夭只顾着自己低头的跑,也未主意到自己的周围,尔朱夭夭感到自己的小鼻子一痛,便发觉自己已是跌倒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那人将尔朱夭夭紧紧地圈在了自己的怀中。
“怎么了?”高欢柔声地问向自己怀中的人儿,“为何跑得这般急?”
尔朱夭夭自是不愿将自己刚刚那丢人的一幕告知高欢,于是摇了摇头,挽住高欢的手臂,“没什么?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巡营,想去吗?”高欢自是知晓尔朱夭夭那喜爱凑热闹的性格,于是询问道。
“可以去吗?”果然高欢的话正中尔朱夭夭的下怀,一双美眸中立刻显现出无限的光彩。
高欢对着尔朱夭夭笑笑,并未回答,之后便突然一把将尔朱夭夭抱起,朝着栓在一旁的骏马走去,将尔朱夭夭一把抱上了马后,自己也起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