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存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是尔朱夭夭明白了白楚存的怀疑,想来他是怕有人在其中做了些手脚,来妨碍他们北进。
”夭夭,你看我们可是需要绕行?“
尔朱夭夭皱紧了眉头,”师兄,若是绕行,可要花费多少时辰?“
”应该也没有多远,大概就多出一天的时间罢。“
尔朱夭夭的眼中突然变得凌厉了起来,瞪大的双眼,显示着她的怒气。”一天,仅是一天的时间,便会有多少我大魏的将士因得不到及时的救治而身亡。“一想到此处,尔朱夭夭便发誓,若是有人在暗中动此手脚,她必定叫那人求生不得。
正当尔朱夭夭准备下令绕路远行时,一旁的阿澈突然施展轻功奔向远处的树丛之间。
”哎哟!“
众人不禁被这个声音吸引了过去,只见一人被阿澈摔在了他的脚边。刚刚阿澈就是这般一手将此人从树丛处捉了出来。
”小姐,我刚刚便注意到此人躲在树丛中,观察着我们,行为鬼鬼祟祟,十分可疑。“
此刻的阿澈已不是在尔朱夭夭面前那副乖巧、天真的模样,本是清澈的眼神中却有着十分骇人的戾气。
尔朱夭夭冷着脸,”说吧,你是什么人?“虽是音调不重,但是却透露着不可直视的冰冷。
那人将头抬了起来,没有想到第一个开口询问自己的竟是年纪如此小的女孩,当然,他也没有忽视尔朱夭夭眼中的似乎可以将人冻结的冰冷。
那人冷哼了一声,阴鸷的眼中闪过一丝的不屑,将头转了过去,看来是什么也不想说了。
”阿澈,怎么办啊?看来他什么都不想说啊?“尔朱夭夭竟是对着阿澈表现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求助。
阿澈对着尔朱夭夭又耐心地笑了笑,又恢复成平日里的那个阿澈,”放心吧,小姐,阿澈会让他开口的。“说罢阿澈便又一手将那人提起,朝着一旁的树丛中走去,他可不愿自己的小姐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
未让尔朱夭夭想到的是,陈珍儿竟是也随着阿澈走去。
”啊!你们杀了我吧!“
不过一会儿,就从树丛中传来一阵凄厉的喊声,似乎十分地惨烈。”
从树丛中走了出来,“如何?可是问出些什么?”尔朱夭夭慢慢地问道。
阿澈与陈珍儿竟是都摇了摇头,尔朱夭夭倒也不觉得可惜,他本来就没有指望会从此人口中得出些什么消息,那人躲在树丛中,竟是轻易被阿澈制服,能力如此的人,想必也不会有机会知道的太多。
“罢了,我们还是赶快赶路吧。师兄,可还有其他路可走?”尔朱夭夭问向白楚存,毕竟他之前曾派人前来打探国路,想必一定还会有其他的路径吧。
白楚存想了想,“夭夭,我倒是知晓一条路绝对的安全,只是怕是稍费些时日。”
“那好,我们便走那条路吧。”
尔朱夭夭发话后,一行马车又向着东北方向行进。
而在那树丛之中,有着这世间最是惨绝人寰的一个景象,模糊一片的断臂残肢,到处流淌的黑紫色的血水,只是远远地一看,便可发现那已是残缺不全的尸体上已是乌紫,不知生前曾经受过怎样非人的折磨。
些大约行进了五六个时辰后,尔朱夭夭已是有些疲倦了。
“师兄,这是到哪了?要不要稍事休息再行路?”已是赶了如此久的路,想必早是已经人困马乏了。
“快到凤凰山了,咱么到那再休息吧。”
尔朱夭夭点了点头,正准备再闭目养神。
“凤凰山?我们竟是要去凤凰山!”阿澈在一旁惊讶道。
“怎么了?”尔朱夭夭有些不明白阿澈在惊讶些什么。
“小姐,”阿澈急急忙忙地过来,“小姐,我听说这凤凰山这一带可是有着一片的悍匪,专门抢途径的商队,有时甚至连朝廷押运的货物也不放过。他们人数十分地多,若是被他们盯上,我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听到此处,尔朱夭夭不禁也是一阵惊慌,想来他们这一车车的药材,也是价值不菲啊。
“师兄,这……。,”尔朱夭夭有些担忧的望向白楚存。尔朱夭夭对于白楚存是十分地信任,但是听到阿澈那么说后,内心仍然是忍不住地不安。
“放心,没事。”白楚存,摸了摸尔朱夭夭的头,安慰道。
都已听到白楚存说道,尔朱夭夭便是放下心来,想来白楚存已经有自己的打算吧。过了半个时辰左右,马车又停了下来,在前方负责押运的士兵又是急匆匆地跑来,“白大人,不好了,前方约有几百号山贼挡住了去路,我们根本无法与他们硬碰硬地厮杀。”
阿澈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剑,陈珍儿显然也是十分地紧张,但是却是未有慌乱,尔朱夭夭只是蹙着自己的眉头,除此之外,倒也是十分地平静。
然而最是淡定的人便是白楚存了,只见他竟是慢慢地走下了马车,待下到马车后,对尔朱夭夭道:“夭夭,下车吧,师兄带你去认识些人,也许日后会对你有所帮助。”
“小姐!”
“夭夭!”
阿澈与陈珍儿显然是不放心尔朱夭夭暴露在那些山贼的面前,但是又信任着白楚存,一时内心又是十分地纠结。
尔朱夭夭对着两人笑笑,以示安抚。“不应担心,还有师兄在我身旁,无碍的。”
尔朱不禁感慨自己这一路还真是不大天平啊,这还刚出洛阳城多久,便遇到了这么多的事,不知真的是巧合,还是别与用心之人的可以安排。这一波三折的路上,似乎也预示着,这一路似乎都不会太过太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