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窈拉过凳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转动着手里的茶杯,她想到,这里还真和古代是相似,虽未见过,但和史书上的偏差不大。
不管它有多像,它也不是,初窈懒得去想那么多了,她来就当是旅游一趟的。
夜里,初窈没再出去,尽管出来玩,但是修炼也不能落下。
一入夜,阿屿也不再如百日那般兴奋,两人在床上双双打坐入定,初窈现在开始要求阿屿和她一样夜晚修炼了,夜晚修炼并不会累,打坐一夜比睡足觉还要精神许多。
第二日晨,天还略带灰色,初窈睁开眼,活动活动筋骨,下床打了一套拳法出了一下汗。
“阿屿,阿屿。”初窈摇了摇阿屿,将其叫醒。
阿屿睁开眼,从修炼状态中出来,伸个懒腰,一副精神十足儿的样子。
“阿屿,出去走走。”初窈说道。
天刚亮的时辰,街上人还不多,店铺也大多没开门。
两人一直走,凭着感觉,走到镇子附近一处林子中心处,荫荫乔木,环绕着泥土与草树的清香,初窈贼喜欢这味道了。
这里林木众多,适合初窈练习功法,阿屿境界还低,哪儿都是可以的。
阿屿修炼得也有段时日了,也已经练气二层了。
不得不说,天赋果然好,如此短的时日里就练气二层了,比她当年快了好几倍。
初窈见此,将地虎和溪蛇放出来任其觅食,自己则开始修习裂摇术。
初窈站在原地,一掐诀,两道绿光自手中出现,如藤蔓缠绕上双臂,再看其双手向外一挥,莹莹绿光向四周飘飞,在其周围。
初窈手中再一掐诀,莹莹绿光突的变成一根根木藤,在空中缠绕飞舞。
这样看不出什么来,初窈手中手法一变幻,木藤上突地钻出密密麻麻的细刺。刺目阳光透过密林稀稀疏疏打下来,打在细刺上,闪着光,闪着危险。
初窈再一变幻,双臂一甩,那些木藤却只是大幅度舞动一番,并无变化,初窈试了好几次,都是如此。
于是,收了功,叹了口气。
“哎,最后一步三叶刀怎么也使不出来,可能是娘亲说得,缺少机缘吧。”
所谓叶刀便是木藤上的叶子纷纷一化三化刀脱离木藤,变成尖利无比的绞杀利器,叶如刀,刀刀索命。
听娘亲说,这是一部极为厉害的功法,先前的还好,到后面根本就不可能修炼成,因为那些神秘莫测的术法的修炼用的都是些天下奇物,只闻未见,而且只能修炼到定纹期,后面的便残缺了。
很少有功法是可以从练气期持续到筑纹期甚至定纹期的,一般是练气期修炼些基础功法,等筑纹了在选一部主修功法的。这部功法残缺了,说明还不止可以修炼到定纹期,说不定还能修炼到离纹期,你说这功法厉不厉害。
思来索去,初窈还是决定就它了,能不能修炼到定纹期都难说呢,懒得更换能从练气期起就修炼也会更熟练。
一番下来,已至午时。
地虎和溪蛇早已回来,在一旁。
溪蛇化为一道绿光,缩小了缠绕在初窈左手臂上,地虎因为不能变小则收进灵兽环。
两人出了林子,来到镇上一家酒楼前。
一进去,店小二热情的迎上来,虽见着是两小孩有些奇怪但也未说什么。因为昨日逛街时顺便买了几套衣裳,都是时下新品,人靠衣装,一时间两人显得贵气不少。
“要一间靠街包厢,这儿什么好吃什么送上来,再来两壶你们这儿的好酒。”说着初窈又是一锭银子扔过去了。当初捡的时候,碎银她都没要,只要整锭的。
门外有几个粗布麻衣的汉子,聚集在一块,谈论着什么,眼神不时向酒楼里瞄去。
喝了两杯茶,菜慢慢上齐了。
“两位请慢用,有事请吩咐。”伙计说完便离开了。
两人慢慢享用起来,菜品很多,但两人都是胃口大的,倒不怕。
慢慢品尝,只能说味道还行,只是有些菜很久没吃到过了,显得还挺好吃。
阿屿则不停的夹菜往嘴里塞,许多菜他可从来没吃过。
吃点菜,喝两口酒,惬意无比。
“阿姐,你喝的什么酒,我也要喝。”阿屿缩缩鼻子说道。
在山里时,初窈也会酿一些果子酒、花酿来喝。这酒楼的酒他还没喝过呢。
“应该是一般的女儿红,倒也不错了。”说着初窈给阿屿也倒了一杯。
两人吃饱喝足,离开酒楼。
“阿姐,接下来干嘛去。”
“去问路,买份地图。”
却说酒楼伙计去包厢收拾时,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那么多菜,竟是全吃完了……
走在路上的两人被一个人给拦住了。
“有事?”初窈问道。
“两位小朋友,可要去哪里,怎么不见家中人。”那人粗布麻衣,却面容和熙友善。
“就我和阿姐,没有家中人。”不等初窈开口,阿屿就先说了。
“没事请让让,我们还有要事。”初窈不想废话,她不需要陌生人的帮助。
“哥哥帮你们吧,两个小孩不容易,你们要去干嘛,我陪你们去,看你们不像是本地人。”那人再次温声说道。
“不用了。”初窈拉着本想开口的阿屿从旁边走开。
那人本和熙友善的笑容蓦的冷下来,哼了声,转身向一旁巷子里招了招手,他则跟在初窈身后跟着。
初窈买了地图,图中内容不是很多,倒也够用了。问过掌柜哪里有马车可雇,便道谢一声离开了。
走出来后,初窈习惯性神识一扫周围,发现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后面,她回头一看,一下看见了之前跟她搭讪的那个人,那人还连忙往一旁躲去。
哼,初窈心底冷笑一声,却是改变方向往一旁的小巷子走去。
走到无人处,初窈停了下来。
没多久,有几个人走了进来,皆是粗布麻衣,其中就有先前搭讪的那个。
“哼,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们哥几个了。”先前搭讪的那人此时面容阴冷,哪还有半分和善的样子,凶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