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是……答应光团请求……选择否……不予理睬……”
木纳声音还在脑中重复。
救，还是不救？
对于孙不悔来说，这本不是个问题。
虽然有些害怕，但如果没有这个选择系统，遇到光球出现，尤其是在水帘洞中出现，孙不悔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去救。
因为这里是水帘洞，花果山福地所在，里面的光球既然能说人话，定不一般！
但是，选择系统的可恶声音在这个时候出现，倒是让孙不悔心里犯了嘀咕。
难不成救这个光球会有危险？
等等……
如果不救的话，错过机缘怎么办？
如果救了，有危险又怎么办？
我靠！
要不要这么纠结？！
你妹的选择系统！能不能给点提示？
“选择是……答应光团请求……选择否……不予理睬……”
木纳声音如此反复。
孙不悔彻底无语，如果不是周边场景定格，自己也无法随意行动，他真的很想一头撞死在石壁上。
纠结了片刻无果，只有静下心来权衡利弊。
如果不救，可能会错过一段机缘。
但仔细想想，自己已经穿透瀑布找到了水帘洞，等出去后自然会被群猴拜做猴王，如果按照剧情发展，接下来就是统领群猴快活些日子，然后坎木编筏子，再然后坐着筏子漂洋过海去找菩提老祖。
如此一来，倒也没什么不好。
如果救了，可能会斩获一段机缘。
说不定这光球就像小说中写的那样，是什么大能的元神之类，如果救了它，可以得到些修炼之法，在出海去找菩提老祖前能够学会一些神通，倒也不错。
但是，既然可恶的选择系统在这个时候出现，说明这个光球不简单，弄不好会有危险。
如此一分析，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到底选择是，还是否？
不管了，富贵险中求！
如果以后选择系统一出现就畏手畏脚，还怎么对得起齐天大圣一往无前的精神？
既然穿越附身大圣，又岂能辜负？
当下，孙不悔终于狠了狠心，打定主意，决定一往直前。
“选择是！”
内心大吼一声，孙不悔也不管三七等于二十一还是三十八，心之所向，不悔披靡！
“你的选择为‘是，答应光团请求’。”
脑中一震，孙不悔知道，假如刚才选择了‘否’的后果，将会呈现几息。
果然，脑中如同电影片段般闪过几道画面。
画面中，孙不悔没有上前去管光球，约莫两息之后，那原本闪着黄光的光球突然黑光大盛，耀眼的黑光犹如吞噬一般，瞬间充满了整个水帘洞。
画面戛然而止，身边场景重新恢复。
洞外哗哗水声不断。
孙不悔长长出了口气，刚才脑中的画面除了耀眼黑光再无其他，也闹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自己既然没有选择否，就算后果为世界毁灭，也不用再去费心。
回过神来，孙不悔小心翼翼的朝着光球挪动了几下脚步。
“小猴子……不用怕……你过来……”
光球的声音充满着虚弱感，使得孙不悔定了定心神。
纵然是什么大能的元神又能怎样，此刻如此虚弱，俺老孙还用怕他？
自己给自己打了打气，孙不悔已经到了光球面前，定睛细看。
那光球外表好似淡淡一层薄膜，若隐若现的雾气在表面游荡回旋，而光球内部，隐约间好似有个盘膝坐着的小人。
“我怎么救你？”孙不悔小声问道。
“很简单……你只要……只要把我放在眉心处……即可……”
放在眉心处？
“为什么要放在眉心处？”觉得奇怪，孙不悔开口问道。
“眉心处是生灵开悟之处……修炼根本所在……”
“原来如此，如果我将你放在眉心处，就能救你了？”
“是……我此刻只是灵体……只要放在眉心处，我会自己进入你的方寸灵台……只有在那里，我才能存活下去……”
“方寸灵台又是什么东西？”听到新的名词，孙不悔忍不住又问道。
“是……是生灵开悟后……聚集天地灵，错了，是天地元气之地……”
原来在这个世界，修炼的地方不是丹田，而是眉心，叫做方寸灵台。
孙不悔心中了然，看向光球，继续问道，“你进入我的方寸灵台，会不会影响到我？”
“不会……”
“你没有骗我吧？别看我是只猴，但可是很聪明的！”毕竟关系到自己生命安全，孙不悔只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以……盘古之名起誓……除了疗伤，绝不会加害你……”
“那就好，等等……你说你以什么名起誓？”
“盘……古……之名……”
“盘古？就是那个开天辟地，以身化作万物的盘古？”
“是……”
“你是盘古？”
“……是。”
“等等，你说你是谁？！”
“我……我是……我……盘古……”从光球内传出的声音越发虚弱，直至无声。
只是不知，那光球到底是没了力气说话，还是被眼前十万个为什么的猴子气的说不出话。
……
夜又深，人已静，虫未鸣。
水帘洞内，一只猴子像人一样盘膝坐在地上。
洞外哗哗水声不绝于耳，洞内猴子纹丝不动。
从外表来看，孙不悔此刻如同老僧入定，一言不语。
但其心中，却早已和方寸灵台中的‘盘古’，对话起来。
可能是因为处在方寸灵台之中，切断了外界消耗，自称为‘盘古’的光球说话已经不像之前那样虚弱。
内视着自己的方寸灵台，孙不悔有种新奇之感，此刻看着其内光球，出声问道：“喂，你真的是盘古？”
光球外表的薄膜闪了一下，不耐烦道，“这个问题你问了二百七十一遍，到底有完没完，我是盘古，没错，盘古就是我！”
“等等，神话传说中，盘古不是开天辟地之后，身体化成世间万物了么。”孙不悔虽然冒着风险同意光球入体，但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愚蠢的猴子，神话传说你也信？传说为啥叫传说？还不是传来传去的胡说？”
“既然你没化身万物，那化身万物的是谁？开天辟地的又是谁？”一想到可能会知道点什么隐秘之事，孙不悔赶忙问道。
“呵呵……小猴子你好奇心还挺强……本来嘛，我是打算给你讲讲真正的神话，可你刚才的问题太多，差点让我灵气耗尽魂飞魄散……所以嘛……我偏不告诉你！”
“我靠，忘恩负义是不是？过河拆桥是不是？卸磨杀驴是不是？”
“我盘古自然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不管怎么说是你救了我，本来以为就这么完了，幸好你来的及时。
这样，我看你虽然是个猴子，但也有智，再加上我已经强行打开了你的方寸灵台，就传你一套吐纳心法，从此和人一样开悟明智，聚气于身，怎么样？”
什么叫虽然是个猴子，但也有智，……从此和人一样开悟明智？
俺老孙明明就是个人好不好！
不过看在你要传我心法的份上，俺老孙不和你计较。
孙不悔心中一阵狂喜，选择系统不是专门在有危险时让我选择么？现在看来，选择救下光球好像不仅没有危险，还有天大好处！
这般想着，孙不悔重新内视着光球，在盘古还未传他心法前，清了清嗓子，大声道：“敢不敢传个可以长生的心法给俺老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