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吕博涛将手中价值连城的夜光杯砸到了地上。
“废物!一群废物!星文死了,你还回来干什么?”吕博涛血红着双眼盯着匍匐在地上的暗卫,怒吼道。
“属下该死,请主上责罚!”回来报告的暗卫,瑟瑟发抖道。
“该死,责罚!你们除了请罪还会干什么?我吕家养你们是为了办事,不是为了养一群饭桶!”吕博涛狂怒道。
“属下该死!没保护好星文少主,请主上赐属下一死!”暗卫匍匐在地上,颤抖道,他们从小被灌输,他们的生命是主上给的,主上要他们生,他们才能生,主上要他们死,他们就应该去死。
“哎!星文这事也不全怪你们,连吕弘化长老都遭了他们的毒手,你们当时也无能为力。你下去吧!做好随时出手的准备,我不希望你们下次任务还失败!”吕博涛强忍着心中的滔天愤怒,强忍着对暗卫的杀意道,他知道现在杀了暗卫只会寒了手下人的心。
“谢主上不杀之恩!属下必当肝脑涂地,效死以报!”暗卫激动回道,随后推出了房间。
“嘭!”暗卫退出房间后,吕博涛将书桌上笔墨纸砚一下全扫到了地上。
“废物!饭桶!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看来暗卫的规则有待加严。”吕博涛愤怒道。
“谢仁杰!谢辉皓!谢家!很好……很好!没想到我还是小看了你们!但是,我吕博涛发誓,你们谢家最终会鸡犬不留!”吕博涛咬牙切齿道。
“这次的事情有点不对,谢家有多少实力我一清二楚!他们根本不可能有能杀死吕弘化长老的高手,去查清楚今天怎么回事,查清楚会是那些势力出手帮助谢家。”吕博涛清了清被怒火冲昏的脑子,想了想,对着空气说道。
“是!”一个全身黑衣的身影,凭空出现在了房间角落的阴影中,用低沉阴寒的声音回答道。接着黑衣人一闪又消失在了房间的阴影中。
“蒙天馨啊,蒙天馨!当年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敢背叛我,所有背叛我的人都不得好死!蒙天馨等你落到我手上,我要你知道背叛我是什么下场!哼!不管是谁在帮助你们谢家,你们这次都插翅难逃。”吕博涛,坐在椅子上恨恨道。
“温书,进来!”吕博涛对房门外大喊道。
“家主有何吩咐?”等候在门外的吕府管家吕温书听到吕博涛叫他,立刻推门进了房间,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去发出通知,就说谢辉皓管教无方,导致谢仁杰犯下大秦两千年来未有之惨案。我现在动用下议院议长,唯一一次紧急召开下议会会议的特权,要求明天召开下议会会议。并且在明天的会议上,我要求投票撤离谢辉皓下议院副议长的职位——谢辉皓连自己的儿子都教不好,我严重怀疑他有领导好大秦各行精英的能力。”
大秦历1932年,原议会改为下议院,由社会各阶层的人推选出来的代表组成,设有议长一人,副议长两人,由下议院议员投票任免。
“另外,你去联系这次事件中受害人的家属,与他们一起去大秦第一法院状告谢仁杰。联系这些人背后的势力,就说这次不管是谁要保住谢家,我们都要与其斗争到底,要置谢家于死地!给大皇子传信,就说我们吕家愿意把这次获得的所有利益送给他,让他给蒙家和可能插手的势力施压。最后给计华池下达命令,叫他做好准备,随时等候命令。”吕博涛一条条的给管家下达命令。
“是,温书记下了。家主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吕温书恭敬道。
“暂时就这些了,你下去吧。”吕博涛向吕温书挥了挥手道。
吕温书向吕博涛鞠了一躬,退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吕博涛坐在椅子上愣了一阵神,接着他站起来,走到靠墙的书架旁,拉了一下上面的一本书。
“咔咔!”随着吕博涛的动作,书架慢慢的向墙一边划开,书架后面露出了一条通道。
吕博涛熟悉的沿着通道走了下去,随着吕博涛的脚步声回荡在地道中,通道中的灯由近及远的亮了起来。
吕博涛走到了通道尽头,轻轻地推开当在身前的石门。
无数的刑具映入眼帘,刑具上血迹斑斑,显然经常使用,紧接着,一个金属笼子出现在视野中,在金属笼子中,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蜷缩在地上。
“呜呜!”听到响声,笼子中的女人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抓住笼子的金属杆,发出了不明意义的呜呜声,衣袖因为女人摇晃,从她双臂上滑下,露出了满是伤痕的洁白手臂。
“馨儿啊!星文死了,被谢家的劣种杀死了!当年你生下他,我从你身边带走他,并把你关到这儿!我告诉他,他娘死了!他娘生他时难产死了!一晃就是20年啊,就是养条狗也有感情,何况是个人!”吕博涛抚摸着女子那与蒙天馨有九层五相似的容颜,感慨道。
听到这话,女子原本那麻木无神的双眼,终于闪现出了一抹人类的感情。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啊!倾尽五湖四海之水也不足以说清。
“呜呜……呜呜!”女子在笼子中使劲的摇晃铁笼,嘴中发出不明意义的呜呜声,似哀求,似责问。
“我知道!我知道!当年我答应过你,放过这孩子,但是现在不是出意外了嘛,我也不想他死的,要怪就怪他命不好吧!”吕博涛做作的说道。
“呜呜……呜呜!”女人没有听吕博涛的解释,还是使劲的摇晃着铁笼,似乎在责问他为什么毁约。
“你们都这样!你这样!蒙天馨也是这样!”吕博涛忽然疯狂大吼道,“我吕博涛有哪一点不好?当年蒙天馨看都不看我一眼,嫁给了谢辉皓那个穷小子!我娶了你,你却与老情-人**,还生下了吕星文那个孽种?”
“告诉我!告诉我!我哪一点比不上谢辉皓,那一点比不上你那个穷鬼恋人?”吕博涛抓着女子胸前的衣领使劲摇晃,疯狂吼道。
“呜呜!”女人的声音小了下去,那看向吕博涛的眼睛,却仿佛带有无尽的嘲讽。
“贱-人!都是一群贱-人!该死!你们全都该死!”吕博涛扔下女子疯狂咆哮道。
“嘭!”女子一头撞在了金属栏杆上,鲜血从她的额头喷涌出来,染红了地下室。
20年前,她和吕博涛约定,吕博涛不伤害她的孩子,她就任由吕博涛关在这地下室,任由吕博涛折磨她。
现在,20年来支撑她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在这非人折磨中活下来的信念轰然倒塌,她毫不犹豫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死吧!都去死吧!背叛我的都该死!天下女子都该死!”吕博涛看到女子撞死,愤怒的吼道,接着他拉响了地下室的铃声,道:“把这儿处理了,后天把那一对双胞胎小女孩送来!”